顾江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冉羽抱着包棉花糖倚在他身上,画面转换的时候,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戳了戳他的嘴角,他张嘴接了,过分的甜在口腔内散开。
太甜了,他向来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嚼了两下就赶紧吞下去了,只有冉羽的口味像个小孩子。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把电视完全挡住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顾江,等他说话。
“甜,”顾江想了想,说,“谢谢。”
冉羽笑开了,两眼弯起来,像得了什么珍宝。
他的快乐总是来得这么简单,见顾江喜欢,又拿出一颗递出去。
顾江把他拨拉开:“不吃了。”
冉羽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锲而不舍地把糖递过去,抵着顾江嘴角。
他也不嫌胳膊酸,一直举着,再戳一戳,大有“你不吃我就不收手”的架势。
顾江没办法,用手包住冉羽的拳头,压在他胸口,对着他说:“我不吃了,你吃吧。”
见冉羽还在那苦思冥想这句话的意思,半晌没有动作,顾江从他手里拽走那颗糖,塞冉羽嘴里:“你自己吃。”
这个动作太突然了,冉羽没反应过来,无意识地嚼了两下,眸子重新亮起来,不知道又在高兴些什么,扑进顾江怀里,搂他的脖子。
顾江被冲得向后仰了下,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冉羽,手伸进衬衫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他的背。
他的后背没遭过实验室的荼毒,摸起来很滑,像一块暖玉。
如果冉羽是只猫,现在就该对着顾江打“呼噜”了,他被摸得很舒服,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顾江身上,头搁在顾江肩膀上,等顾江摸够了再把他放回去。
结果没放回去,顾江摸了一会儿,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
冉羽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上了弹簧chuáng,他撑起身,还没搞清楚状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顾江脱掉了。
那件衬衫对他来说真的很大,甚至不用解扣子,两手捏着下摆往上一抻,就能给他撸下来。
顾江把他压在chuáng上亲,舌头伸进去,争夺他口中所剩无几的空气。
冉羽被亲得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本来就生病了,神智不大清醒,听顾江说了一声“换气”,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
两根手指在湿润的肠道内打转,剐蹭着肠肉,压上内侧的突起,冉羽哆嗦了一下,弹起来,随即被更粗更长的东西贯穿。
他疼得眼角泌出几滴泪,迷迷糊糊地伸手,要顾江抱。
顾江将冉羽两条细白的腿圈在自己腰上,俯下/身,十指jiāo握压在冉羽头顶,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权当是安慰,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没等冉羽适应好就大开大合地操gān起来。
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一个个奇怪的形状,配上那些疤痕,显得丑陋又可怖。
冉羽低头看到了,他怕顾江也觉得他丑,怕顾江讨厌自己,也怕自己的肚子被顶坏,想拿手去挡,却被顾江牢牢按在chuáng上,眼泪扑簌簌地掉。
顾江只当他是疼得,动作稍微放慢了点,他今天没太折腾冉羽,she了一次就停下来;冉羽挂在他身上,低垂着眼,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用纸巾将自己小腹和冉羽下/身的jīng/液草草擦了下,团起来扔到地上,抱着冉羽睡过去了。
半夜,冉羽迷瞪着眼从顾江怀里坐起来,摸黑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他赤脚踩着卧室暖洋洋的地板,想了一会儿,跑去沙发,抱来自己的小毯子,在chuáng边躺下了。
顾江睡得比较浅,冉羽一下chuáng他就醒了,脚步声、开门声、抽水马桶的声音、脚步声、关门声,又是开门声,他跑出去gān嘛了?
最后chuáng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整个家就此安静下来。
打开灯,冉羽果然躺在地上,顾江开口,嗓音带着刚起chuáng的沙哑:“冉羽,上chuáng睡。”
冉羽被灯光一晃,烦闷地把毯子拉过自己头顶,不理他。
顾江从chuáng屏与墙的缝隙中找到电热毯的开关,直接调到最大档,连着毯子把冉羽抱回被子里。
chuáng铺很快就热了,他再把温度调回去。
这个电热毯买回来两年了,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派上用场。
冉羽半夜又烧起来,吃了药还烧,顾江也没有办法。
他畏冷,一个劲地往顾江怀里钻。
“冉羽,很热。”顾江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小火炉,皱着眉要把冉羽扳出去。
手掌碰到侧腰上的疤,顾江顿了顿,又将冉羽搂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