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婉玉用早饭时没见到许一鸣,似乎是早早出门了,他没有在意,吃完饭,也如往常一样出门去看铺子里的生意,晚上回来吃完饭,又到书房里去算账。
只是他才坐了一会儿,许一鸣就来了。
“大郎,你今日回来好早。”宋婉玉还不想这么早回去,求情道:“我才进来呢。”
许一鸣院里还有小书房,他那里却没有。
许一鸣却没有同往常那样远远地站在门口与他说话,而是关上了门。
宋婉玉立刻嗅出一丝不同,忐忑不安地站了起来。
许一鸣朝他走过来,一直走到仅有一步之隔,才道:“我有话要说。”
宋婉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以许一鸣平时的礼节,绝不会与自己的小娘挨得这么近说话。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宋婉玉颤抖着,低声问:“大郎想说什么?”
许一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宋靖玉?”
被戳穿的宋靖玉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许一鸣忙上前一步,将他搂住,扶着他站稳。
宋靖玉勉qiáng站定,低头小声道:“大郎,宋靖玉是我娘家的庶出弟弟,去年刚没了。”
二人离得很近,宋靖玉此时内心慌张,也没察觉不妥,而许一鸣则凑到他耳边:“你不用骗我,我看过你的身子了。”
他一笑,脸还有些红,而宋靖玉脸色惨白,并没有注意到。
许一鸣继续说:“你的嫡姐过年时与一个穷书生私奔了,你才来顶替她的罢。”
宋靖玉听他这样说,便知他已经调查清楚,立刻放弃狡辩,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大郎!不不,许公子,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不是要故意欺骗你们,我愿意做牛做马补偿你们许家……”
许一鸣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扶他,但听他一说却又止住了,只半蹲在他面前:“做什么都可以?”
宋靖玉一愣,抬眼瞅他的脸色。
许一鸣抽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和鼻尖上的冷汗,轻声道:“那我要你陪我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