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喘息了几下才冷静下来,这打也打不过,又不能报警,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怎么办?
而且这家伙还有下次,有下次就有下下次,老是这么折腾下去还要不要人活。
最重要的是这混蛋真的很持久,体力就像用不完一样,折腾一夜还能活蹦乱跳的。
他叹口气,愁的头发都白了也没想出办法,天也快亮了,他勉qiáng撑起身体,给自己整理整理,顺便把地上都弄好,屋里也味道也散散,最后颓废一样坐在躺椅上。
坐下的动作牵连到伤口又是一阵疼痛,撕裂的感觉让他无法安定下心思考。
他把陈浮生的外套和扳指随手塞进袋子里,准备过两天拿去卖掉,这次折腾的比上次狠,他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晚上照样去守夜,白天就躺在chuáng上,他妈还以为他病了,一个劲的问他怎么样?
他就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他妈就叫他躺下多喝点水,于是他又跑进屋里躺着了。
躺着手里也不闲,斗地主玩手游,一个比一个顺,时间打发的也快,一晃已经十天。
许汉身体彻底好了,可以正常走路上厕所,又去把衣服卖掉,加一起一共卖了五万,还是那句话,都是仿品,因为保存的太好了,看不出来年代久远的痕迹,但是做工不错,材料什么都是真的,有点价值。
许汉拿了钱还在心里怒骂陈浮生穷鬼,没有钱还显摆,买的都是假货,冤大头一个。
他拿到钱,一半给前女朋友寄过去,算是还她钱了,她收到也没说什么,看来是彻底分了。
其实中间她女朋友来找过他几次,要和好,不过他身体不方便,又不想被人知道就拒绝了,他女朋友还以为他下定决心要分手了,gān脆也一狠心分手了,俩人彻底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许汉拿了钱也不知道怎么给父母用,万一他们怀疑钱的来路,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都是偷偷买来补品,再做饭的时候加一点放进锅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爸妈咽下才放下的回去。
他算是孝子,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少让家人操心,尤其是被欺负多了就开始奋起反抗,拼命的磨练身体最终长成这样,练就了qiáng悍的身体,无与伦比的心理。
过程中打了无数人,人家过来要赔钱,不然就带走去拘留所。
他爸就摸着他的脑袋说,“我知道我们家许汉不会主动打人,一定是被欺负了,不要紧,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打的狠一点,让他们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你。”
许汉当场红了眼,泪流满面。
他一直知道人善被人欺,所以拼命的练qiáng,现在还是学校的头头,脏话连篇也没人敢说什么。
谁能知道他这样的人内心是温柔的,只是看起来。
他起的早,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gān脆又躺着睡下,谁知道刚睡着没多久,窗帘就被人拉开。
一身长袍的陈浮生拉开窗帘,顺便绑起来,做好之后回头笑着看着许汉。
许汉瞬间惊醒,“你怎么进来的?”他惊慌的朝chuáng里面缩了一下,身体颤抖,一个jīng壮大汗被陈浮生折腾成这样,陈浮生有些内疚。
“别担心,我就是来陪陪你,还没到一个月,最近不做-爱。”
“你……你滚啊!谁要你陪。”许汉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他看到chuáng头柜上的暖水杯毫不犹豫的丢过去。
砰!暖水杯砸在墙上,里面一层玻璃碎掉,水流了一地,发出剧烈的声音。
同在屋里的许爸许妈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敲门,“怎么了汗汗,什么东西碎掉了。”
“汗汗?”陈浮生听到这个小名忍不住调笑。
许汉狠狠的瞪他一眼,高声回应,“没事,妈,刚刚暖水杯掉了,等弄一下就好。”
许妈这才放心的回自己屋去了,她还要照顾许爸。
屋里只剩下陈浮生和许汉,许汉指着破碎的暖水杯质问,“你不是妖吗?法力高深,刚刚为什么没接住?”
“恩?”陈浮生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发泄一下会好很多。”
许汉还在心疼暖水杯,刚买的,外面不锈钢,里面是夹层玻璃,据说可以保温二十四小时,他有些后悔,不该拿这种东西发火。
就像上次那个对讲机一样,差点就不灵了,天线都摔坏了,幸好没让他赔钱,不然他又要心疼了。
陈浮生小心翼翼的坐在他chuáng边,尽量只坐了半边屁股,减少空间,以免又惹许汉生气。
然而就算他什么都没做,许汉还是生气,“给我变回来。”
他指着碎掉的暖水杯,“变不回来说明你没本事。”
☆、老妖
“……”这个真的变不回来,“要不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你有钱吗?”许汉鄙视的看着他。
陈浮生从怀里掏出银元丢给他,“这个算不算钱?”
许汉捡起来看看,“哪个年代的?又是民国?该不会又拿假货骗我吧!”
“没有,都是真的,民国被灭前我把东西都转移了,特意用楠木保存,这么多年过去像新的一样。”陈浮生说的都是真话。
他生在民国,对民国有了感情,谁知道被共-产-党灭了,所以他对共-产-党特别排斥,不买共-产-党的东西,不用共-产-党的商品。
就像很多中国人对日本一样,因为日本侵略了中国,所以很多中国人排斥日本,甚至放言一辈子不买日本的东西。
老古董陈浮生也是,他固执的认为不买共-产-党的东西自己就没有背叛民国。
每天住在深山老林,唯一的乐趣就是听磁带歌,唱huáng梅戏,偶尔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晒晒,数一数还有多少银币,顺便保养一下皮肤,所以跟外面已经脱节了,许汉说的很多话他都不明白意思。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过几年连大门上的字都不认识了,人人都说方言,语言都有代沟了。
果然不能太宅,现在都已经是共-产-党的天下了,他再宅下去民国时期也不可能回来,索性不如接受。
“如果是真的话很值钱吗?”既然决定接受共-产-党了,gān脆也就不矫情了,也换点人民币,拿东西换东西人家都说他的骗子。
比如他用最喜欢的玉扳指去换情-趣工具人家说他的骗子。
“当然值钱了,你有多少?”
“不多,也就一个地下室而已,楠木珍惜,很难收藏到,我花了不少功夫才买到的,都用来收藏衣服玉石了。”
民国倒的时候很多贵族拖家带口的找他寻求庇护,光是箱子都带了几百箱,不喜欢的都被他随意压在角落,喜欢的就用楠木收藏,后来贵族们受不了山间老林的生活都搬走了,搬走了也不敢动给他的东西,所以那些东西还放在他的地下室,时不时拿出来臭美一下。
“这么多?”许汉大吃一惊,随即讨好的看着陈浮生,“这么多你肯定用不了吧,你看我都被你上了,总得给我一点吧!”
“恩恩,你对我好一点我就给你。(*^_^*)”
许汉赶紧让开位子,“快坐,要不要喝茶?”
陈浮生脱了鞋爬上chuáng,享受一级待遇,chuáng上都是许汉的味道,他特别喜欢那种阳刚的感觉。
“你说我长的也不好看,脾气也不好,你喜欢我什么?”许汉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
“我喜欢你够壮,耐草。”
砰,陈浮生被一脚踢下了chuáng。
他特委屈的爬上chuáng,“你对我不好,我不要给你。”
许汉顿时抽出抽屉的水果刀,“给不给?”
“……给……”
陈浮生就这么被卖了,不过他得到了在许汉房间居住的权利,虽然他总是抱怨房间太小,还没有卫生间,上个厕所还要大半夜起来偷偷的去,因为许汉怕他爸妈承受不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古老的男人。
古老的男人每天晚上都要贴面膜,而且是夜猫子,早晚各洗一次澡,最喜欢唱huáng梅戏,当然有点跑调,幸好他嗓子亮,说话都好听,别人巴不得他多说两句,可以听到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