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想脏了
寝室里只有沈沫是摄影专业的,陆野和杨旭还有徐志言都是飞行专业的,上的课程也都一样,吃完早餐便早早的去了教室。
临走前陆野嘱咐了沈沫,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下了课就回来。
三人走后,沈沫轻轻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今天上午的必修课是摄影基础理论,费不了什么精神,因为生病的原因,他本来就落了不少课程,自然不会听陆野的话在继续耽搁下去。
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身体里冒着一股子冷意,他苍白的脸颊上还是染着一层薄薄的虚汗。
沈沫觉得有点冷,临走前又围了条围巾。
来到教室,因为昨天生病请假,同学们都上前表达着关心。
“沈沫,你还好吧?”
“沈同学,感冒好些了吗?”
沈沫嘴角挂着清淡的笑,语气温柔随和的一一回复:“谢谢关心,好的差不多了。”
简单寒暄后,他找了个空位坐好,不一会儿上课铃响起,教授也走了进来。
他和陆野总是形影不离,在摄影系沈沫并没有什么稳定的朋友关系,大家只能算得上点头之交的同学,他每天的上课下课,陆野都会来接送,根本没有给旁人社交的机会。
沈沫坐在位置上,将书拿了出来。
一节课的时间过的很快。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
伴随着教授的声音,南大的同学们陆续离开座位,结伴闲散聊着课程八卦,往教室外走。
沈沫不紧不慢的合上手旁的摄影基础理论,兀自将它放进书包,起身准备离开。
“沈沫!”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沫略一抬头,看看到陆野正站在教室门口。
男生背着光,随性的靠在门边,单手抵着一顶帽徽在腰间,笔挺的飞行制服衬得他身量修长,肩上的三条金色条杠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看样子还没来得及换下他们飞行专业的制服,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了。
陆野穿制服的模样很帅,平直浓密的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窝下是一双强势的瑞凤眼,配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荷尔蒙爆棚,妥妥大总攻的气质。
沈沫怔了一下,从座位上起身,没想到被陆野抓了个现行。
陆野大步的走到沈沫跟前,剑眉星目的脸颊皱着:“不是让你今天上午不来上课吗,怎么不听?”
沈沫把书放进背包里,温言细语的对陆野解释:“我觉得没问题了。”
“没问题?”陆野气冲冲的把沈沫的书包抢过,背到自己身上,被沈沫气笑:“沈小沫,我今早在寝室怎么和你说的?你要是背着我来上课,会怎么样?”
他不高兴的捏了捏沈沫的脸颊,进一步追问:“嗯?”
沈沫浓密的睫毛抖了一下,看着陆野,没开口说话。
他当然记得,陆野说的要收拾自己,不过他这么一副破身子,陆野舍不得碰,又不敢骂,能被怎么收拾?沈沫承认,他自己是抱着点有恃无恐的成分在里面的。
陆野在头顶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回去在收拾你。”
话落,他勾了勾手,对着沈沫道:“过来。”
没遵守承诺,沈沫此时显得十分的乖顺,主动的走上前:“哦。”
沈沫走到跟前,陆野挑了挑眉,蓦地,抓住他颈间的围巾,往前一拉。
刹那间,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陆野额间的体温传递到沈沫的皮肤上,他抬眸,对上了陆野深邃幽暗的眼睛。
陆野嘴角微翘,温热的呼吸洒在沈沫的脸颊上,压低声音缓缓道。
“我看看,还有没有烧。”
周围传来一阵同学的抽气声,不远处还有女生激动的磕cp的声音:“啊啊啊,我就说他们俩是一对吧!!!”
沈沫的脸伴随着周围的声音,渐渐滚烫了起来。
陆野听声音还挺愉悦:“听到没,说我们俩是一对呢。”
沈沫矜持的往后退了两步,冷白的脸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他张着薄唇,瞪着陆野反驳了句:“我是没烧了,我看你有点发骚。”
陆野先是闷闷的笑了两声,随后肩耸了耸,笑得越来越大声:“是是是。”
笑过了以后,他主动牵起沈沫的手:“走吧,回去了。”
沈沫跟上陆野,心不在焉的走着。
一回到寝室,陆野便迫不及待的把沈沫往卫生间里拉,沈沫有些茫然的跟着陆野来到卫生间,不解的问道:“陆野,你干嘛?”
陆野单手撑着墙壁,把沈沫圈在怀里,突然凑近,半眯着狭长的眸子打量着沈沫:“哥哥说的收拾你,真以为给你看玩笑呢?”
两人被困在小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沫因为哮喘的原因,喘息声要比陆野的重些,绵长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空气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你想要...怎么收拾我?”沈沫的语气没什么情绪,甚至还有点摆烂。
沈沫心里很清楚,从小到大,陆野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又怎么可能会收拾他,不过是说着吓唬吓唬他罢了。
几分钟后,沈沫坐在小矮凳上,看着面前盆子里漂浮着,明显大一号的黑色内裤,羸弱的脸颊上首次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让我给你洗内裤?”
陆野:“对。”
沈沫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内裤上被撑起来的痕迹,脸色越来越红,他甚至都没勇气去摸一下。
他别扭的移开视线,拒绝:“我不洗。”
好不容易想到个好办法能治治沈沫,既不用动手收拾又不用对沈沫说重话,陆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自然不舍得善罢甘休。
他一手撑着卫生间的大门,整个人挡在前面:“你今天要是不洗,我就不让你出去,今天下午也别想去上课。”
陆野的声音慢悠悠:“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沈沫的脸颊红的像是要滴血,被陆野这么一威胁,只能咬了咬牙应下:“...我洗!”
沈沫缓缓伸出手,去碰那薄薄的一片布料,一想到这东西和陆野某个部位的亲密接触,他的双手都烫的吓人。
一颗心想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一样。
沈沫双手轻轻的拽着那薄薄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的缓慢搓着,整个人的脸色都红透了,甚至因为太过于激动,呼吸粗重了起来。
陆野见到沈沫身体微颤,一副被气得不轻的虚弱模样,拿着他的内裤摇摇欲坠,吓得他赶紧把自己的内裤一把夺走。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好了好了,咱们不洗了。”
害怕沈沫又发病,陆野连忙俯身,把沈沫抱起来往外走,关切的查看着他的情况:“呼吸是不是又急促了,想不想咳嗽?”
沈沫摇了摇头:“没有。”
他倒是希望是发病,至少也比现在有出息一些。
听到沈沫这样说,陆野松了口气,轻轻把沈沫打横放在床上,看着沈沫小脸绯红的样子,哑然失笑:“沫沫,就算是不想给我洗内裤,也不用气成这样吧?”
沈沫悄悄的握紧拳头,脸颊上的余温未散。
他能怎么说?说不是因为气的,是因为喜欢你,所以羞成这样的吗?沈沫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恐怕这样说,陆野下一秒就能和自己断了关系吧?
陆野一只手撑在沈沫身侧,轻轻的凑上前来,和沈沫鼻息相对,修长的食指轻轻把沈沫的眼尾揉了揉,炙热的视线盯着沈沫。
“哥哥每天给你端茶倒水,捏肩喂饭,伺候得你多舒服?到头来,连帮我洗内裤都不愿意?”
沈沫微微仰着头,眼前有点眩晕,语气略微有点干涩的辩解:“没有。。。”
陆野转而揉了揉沈沫松软的头:“算了,不闹你了,我出去给你拿吃的。”
两人简单的吃过午饭,又在寝室挤休息了一会儿,陆野才送沈沫去的教室,晚上又领着人如校外吃了点晚餐才回来。
夜幕降临。
沈沫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呼吸逐渐沉重,纤长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睡的并不安稳。
混沌的梦境中,渐渐透出一抹光亮。
男人低吟的笑声在耳边渐渐回荡:“沫沫。”
触感渐渐明朗,恍惚间,陆野好像俯在他带着凉意的脖子上,低声喃喃着:“沫沫。”
男人的手似乎是带着某种魔力,掠过他的肩头锁骨,又落在他细窄的腰间,反复的摩挲着。
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让他像是湖里的一叶孤舟,只能双手紧紧的抓住陆野的肩头,才不至于翻落水中。
陆野的声音反复萦绕在他的耳畔,一遍有一遍的质问着:“真有这么舒服,我伺候得真有这么舒服?”
热,浑身好热,像是要蒸腾起来了一般,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把身体里的热意驱赶出去。
陆野的手抓着自己的手到了腰腹以下的位置,他低声轻笑道:“作为报答,那你可要帮我洗内裤哦。”
两只交缠的手缓缓往下,挪到了那黑色的裤边,渐渐往下拉......
沈沫难耐的蹙着眉,面色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面色难看的扶着床头坐了起来。
沈沫难受的捂住胸口,感受着刚刚梦境里的悸动,半阖着清冷的眸子沾染了一层水气,脸色也是一片潮红,额头上是细密的薄汗。
因为太过于真实的梦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紧接着,一股难言的羞愤也涌上了沈沫的心头,疏离冷淡的脸颊更被冲散不少,余下一抹红。
他竟然......竟然做了和陆野的那种梦!
虽然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自己对陆野的感情,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沈沫的脸颊上涌动着不可置信,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胸口翻腾,气息也是一下比一下粗重。
陆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沈沫捂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当即吓得一激灵,睡意顿时消散,清醒了不少。
沈沫的哮喘是两年前发作的,而哮喘病人晚上睡觉时,呼吸喘息声较重,偶尔还伴有咳嗽。
自从两年前看到沈沫发病晕倒后,陆野从来不敢让沈沫单独在一个人待太久。
此时看到沈沫这个模样,他自然而然以为是沈沫的哮喘又发作了。
陆野赶紧下床,从他的抽屉里找出雾化器,急忙跑到沈沫的床边,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
他把雾化器递到沈沫的嘴边,语气温柔的哄着:“来,含着。”
沈沫抬了抬眸子,看着眼前以为他生病一脸关切的陆野,眼前里带着欲言又止。
我身体没问题,我是思想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