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就当救救我。”
岑柏言察觉到左心口传来剧烈的震颤,疯狂搏动的心脏仿佛就要穿破Xiong膛。
小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天光从窗帘缝隙里前呼后拥地挤进来,披落在宣兆单薄的肩膀上。
他neng了短袄,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质衬_yi,_yi领下脖颈皮肤*到近乎透明,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光滑质地;衬_yi下摆被yao带一束,在yao间勾勒出一段流畅到惊心动魄的弧线。
岑柏言嗓子眼一阵阵地发紧,呼xi间气息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喉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明明是一个瘸子,明明脸上有疤痕,明明是在穷困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明明他没有那么完美,但宣兆偏偏就像一个j致到了极点的工艺品,少一笔显得单T,多一笔又显得浮夸。
譬如在这种时刻,当他们在隐秘的空间里对视时,岑柏言总是会抑制不住地生出某种荒谬恶劣的念头——宣兆就连残疾、缺陷也漂亮的浑然天成,仿佛他生来就应该这样似的。
岑柏言不说话,宣兆于是也不说话。
他后背倚着墙,左脚脚尖虚点着地,视线定格在岑柏言脸上,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是一_geng捎着软刺的钩子,毫无血色的zhui唇紧抿,乌黑的眼睛里蕴着直白的期待。
这个眼神让岑柏言心头止不住地涌起阵阵酸楚。
宣兆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Nakedness*地展现出来,他像一个溺水的人,虔诚地等着岑柏言给他渡一口救命的空气。
真奇怪,岑柏言紧盯着宣兆,心脏怦怦跳动。
真奇怪A,岑柏言心想明明敞开自己的那个人是宣兆,迫不及待要把一颗真心捧在手里送上去的反而是他呢?
岑柏言半晌没有反应,宣兆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低声说:“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的,毕竟我们才刚在一起两——”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岑柏言一个kua步向前,倾身把宣兆按在了墙上,同时一只手掌护住了宣兆的后脑。
宣兆低呼一声,再抬眼时岑柏言那张英俊shen刻的脸在他面前骤然放大,两个人鼻尖相抵,zhui唇之间紧紧隔着一_geng手指的距离。
“宣兆,你又在自以为是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岑柏言沉声说。
他说话时唇息热烘烘的,带着草莓牛*的甜味。
“当初和你见完第二面,”岑柏言用目光细细描摹宣兆的脸,从额角、眉梢、眼尾、再流连到鼻梁,反反复复不厌其烦,“我就梦见你了。”
他的目光像带着热度似的,烫的宣兆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宣兆显而易见的紧张,却仍旧注视着岑柏言的双眼:“梦见我什么了?”
岑柏言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宣兆的zhui唇上:“梦见我亲你了。”
宣兆轻轻一笑:“还有别的吗?”
岑柏言的视线胶着在宣兆的zhui唇上,嗓音低沉:“别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扣着宣兆后脑的手掌一使劲,同时弯yao俯下身,低头吻住了宣兆。
Shuang_Chun相接的瞬间,宣兆计算机一般j密运转的大脑短暂失灵,一道白光“轰”地炸开
,紧随其后绽开了五光十色的轻盈烟火,过电的_gan觉迅速传遍全身,他连手指尖都是酥的。
宣兆当年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用在重新站起来,然而此刻,他却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抽走一般,双tui像踩在云端,几乎要站不住了。
岑柏言有力的手臂揽着宣兆的yao,让宣兆把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他们body相贴,宣兆能_gan觉到岑柏言的Xiong膛和小腹的肌r越来越硬,但这个亲吻却很轻。
岑柏言生怕惊扰了他矜贵的花瓶,zhui唇只是贴在宣兆唇上,轻柔地辗转、触碰。
他真切、shen沉的爱意通过这个克制而隐忍的吻传达的淋漓尽致,这个吻分明很轻,宣兆却反而承受不住这样的情愫。
他宁愿岑柏言cu_bao地对待他,他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如珠如宝地珍重对待过,body_gan受到了huan_yu,颤抖着几乎要溺毙在这个亲吻当中,然而更shen的恐慌却*潮般从shen处涌起——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骗来的,是假的。
“兆兆”岑柏言亲昵地低声唤他,一只手摩挲着宣兆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宣兆yao上的软r,“我可以吗?”
宣兆仍处在晕眩之中:“”
岑柏言han_zhao宣兆饱满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可以吻你吗?可以吗?”
他绅士地征求宣兆的意见,然而等不到宣兆回答,他手臂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开始真正地攻城略地。
随着这个吻慢慢加shen,岑柏言的手指伸进宣兆乌黑的头发,指腹在他后脑反复揉捏着,交织的ChuanXi声越来越重,宣兆连*_geng都在发麻,岑柏言却食髓知味,逐渐显现出了要将宣兆整个按进body中的霸道。
细微的水渍声在小屋中响起,宣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呼xi,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站着,他眼睫猛烈地颤抖,看见岑柏言双眼紧闭,沉迷于他的神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x|_gan。
“兆兆,”岑柏言tian舐他的唇角,用很低的声音喊他的小名,“兆兆,你喜欢我,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宣兆在岑柏言强势气息的压迫下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岑柏言盯着他*润的zhui唇,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叼着宣兆的唇珠含糊地说:“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很早很早就喜欢你。”
他把宣兆按在墙上,继续那个缱绻的亲吻。
宣兆半睁着眼,看着岑柏言shen邃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眼底情绪复杂。
“喜欢我吗,兆兆,”岑柏言不厌其烦地问他,“喜欢我对吧?”
宣兆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有些情绪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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