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错觉,尤利斯从一向温柔的骑士声音里面听出了一丝强硬。
“不会的。”尤利斯摇摇头。
“什么?”莱恩莫名其妙。
“我,需要休息。”尤利斯的body有些摇晃,他的Xiong膛仍旧在剧烈起伏着。或许观众们看得很是惊险_C_J_,但在野兽的巨口与利爪下躲避,还要照看不会搏斗的少nv,显然是件对j神和体力损耗都很大的事。
更何况,拔出这把契约之剑,也需要燃烧他的体力。
索帝里亚发誓为他效忠的时候,也同时为他送上了一把剑。虽然这把剑看起来得有好几百年的历史,锈到尤利斯怀疑会不会还没拔出来就朽掉了,他还是很开心。
他不仅拥有了誓约骑士——虽然是游魂,他的骑士还为他送了礼物——虽然是锈剑,但在踏上赎罪之路前,他完全没想到还能收获同伴。这样的意外之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尤利斯的勇敢行为使得观众们对角斗比赛的热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时也让他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而且还是难得的独处机会。
要知道,就算是伽曼帝国最受爱D的角斗士明星,在候场的时候也只能和他的同伴们挤在同一间休息室——光是想象一下三十个大块头挤在同一间地下室的情景,尤利斯就足有三天吃不下沙丁鱼罐头了。
现在,他正在一间只能放进一张窄木桌以及木凳的、茅厕大小的小屋子里休息,_F_间的一面墙上挖出圆形的窟窿,地面的光正从这个窟窿中透过来,使他不仅能听到观众们疯狂的欢呼,也能听见角斗士在死亡前绝望的嘶吼。
“你在走神,我的尤利斯。”
_F_间太过窄小,尤利斯坐在木凳上以后,就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索帝里亚了。但好在,倚靠在木桌边缘,雾一样半透明的下半身与尤利斯的双tui碰在一起的索帝里亚似乎并不介意。
无论听过多少遍,每当索帝里亚这么呼唤尤利斯的时候,他总觉得心头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疼。
——“我的尤利斯”,这个称呼是菲诺老国王对尤利斯的罕见的昵称。每年M_亲的忌日,尤利斯总会在偷偷跑到地窖里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口中听到。
“我的梅兰达,我的尤利斯,为什么奥神不允许我们一家三口在城堡里无忧无虑地生活呢?奥神**”
“我剥夺了凯尔的乐趣。”尤利斯答道。在索帝里亚面前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样沙哑难听。
这种变声的技巧,来自于圣庭的恩典——这是托特神使为了他能够更好地潜入国王身边,特地为他求来的——只需要喝下一种特制的药水,就能改变自己原有的嗓音。
但就像人鱼如果想要在地上行走,必须忍受刀割一般的痛苦一样,他每当改变自己声音的时候,也都会_gan受到被钝刀磨碾喉咙的疼痛。
“凯尔想要看到少nv们无助地惨死在巨兽爪下,而我的出现,使他不能尽兴。”尤利斯回想着在最后向观众致敬时,看台上年轻国王脸上冷漠的表情,“他并不满意我的鲁莽。”
或许这一次,就算真的赢得角斗比赛的胜利,他也不会获得国王的青睐。
“但已经没办法重来一次了。”索帝里亚把手放在尤利斯的头顶,轻轻揉着。
“不,我并非后悔。”尤利斯抬起头,看向索帝里亚,“连神使都说凯尔疯了。我想,疯子不会对反对他的人大肆褒扬,他只会认同他的同类,不是吗?”
“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凯尔对奥东的开战违背了我们的和平条约,他_N_杀俘虏,践踏平民,在他成年前,伽曼的摄政王是一只魔鬼**”尤利斯握住骑士先生冰凉的手,牙齿用力咬住下zhui唇,直到*头尝到血腥的味道,“他背弃了约定,毫无骑士j神,那么他必然会对具有相似x格的人青眼相加**”
像是回应他的设想似的,简陋的挖空的圆窗外,忽然响起阵阵嘘声,观赛的群众们正在乞求国王处死那位因为一直躲避在尸体下而侥幸活下来的角斗士,但国王却赐予他一枚绿宝石。
“所有活下来的人,必将得到嘉奖!”
国王张开双臂,他金黄色的头发被风吹起,*的皮肤沐浴在阳光下,神圣得像是一位布道的天使。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的尤利斯。我已经向你发过誓,我会守护你的心。”索帝里亚在窗外此起彼伏的嘘声中拥住尤利斯。
休息的时间过得很快。
两轮比拼过去,最初参赛的三十名角斗士,包括尤利斯在nei,就只剩下十个人了。
每人身上都挂着彩,就连被莱恩盛赞的“嗜血者”乌尔兰——角斗学院的明星,听说只要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乌尔兰,为了活命,角斗士宁可背负着懦夫的骂名自愿投降——就连这样能征善战的勇士都被砍伤了左臂,足以证明这次的比赛多么激烈。
最后一场比赛,是十人混战,角斗士们按照各自体型的差异被分为两组:只配备了网兜和匕首的剑斗士,以及只有头盔和盾牌追击士。
尤利斯自然因为他单薄的body而被划到了剑斗士一组,另外还有三个浑身都是伤口的倒霉蛋能够勉强称为同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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