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了一声,换上单挽给我找的干净_yi_fu,径直打开门出去了。
我大概是跟褚泽命里犯煞。
我本来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回家,现在不过十一点,我要是动作快一点,还能赶在最后一家面包店关门前给自己买一个足够j致的小蛋糕。
然后回家,捧出我之前给苏简安买的打火机,把ca在蛋糕上的蜡烛点燃,然后关灯,许个愿,再一口气全部吹灭,扔掉蛋糕,把蜡烛留下。
祭奠我无依无靠兀自芬芳的二十五岁。
最后拖着疲乏的body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睡醒之后,又是一条极品好受。
结果我被褚泽在楼下就逮到了。
他正跟人到处打听单挽在哪,看到我从楼上下来,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就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揪到他面前,像拎小_chicken_一样,丝毫不给我留面子。
“你他_M身上穿的是什么,难看死了。向希A向希,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你了,一会儿没盯着你,你就又勾搭上别人了,干完了还换tao_yi_fu,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人*了是不是?”
我震惊道:“褚泽哥哥,您是不是失忆了?您还记得把我丢掉水池里的事吗?”
_yi_fu*了难道不需要换吗?
“还有,”我覆上他揪着我_yi领的手:“您干嘛要质疑你白月光的品味呢,这可是单挽的_yi_fu,你说他_yi_fu难看?我看你真是不想tian狗上位了。”
“挽挽的_yi_fu?”
他松开了我的_yi领。
真搞笑,一提起单挽,他们全都会变得十分陌生,让我无比陌生的柔情。
褚泽一松开我的_yi领我就跑了。
他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回头。
似乎苏简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又好像没有看。
我真的想过个生日,就在这一刻,就在单挽因为过生日而被众星捧月的这个夜晚,我特别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生日,而不是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被丢进冰冷刺骨的水里。
谁他_M想捡许愿池下面的几枚硬币A。
我只是在安慰自己的卑贱,让自己不在意被人当成玩物耍弄的事实。
因为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要接受。
苏简安曾经在和我交往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希希,你偶尔也要有自己的脾气,即使我是你的男朋友,也不需要你事事顺着我,我也不是圣人,总会做错事的。我做错事的时候,你难道也要顺着我吗?”
我不是顺着他,只是在我的眼里,他从来不会做错。
不喜欢对他死缠烂打甚至下药求他睡求他包养的我,而去喜欢一个浑身都是艺术灵_gan的小少爷,难道是错吗?
他没有错,他永远不会错。
我坐在冰冷的家里,借着月光吹灭了蜡烛。
我还是没能买到蛋糕,但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还是我的生日,不是吗?
把蜡烛ca着的一个馒头扔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在空旷的人间游*,没有一个人记得我。
微信响了。
幸好我有两个手机,一个进水报废了,好歹还有另一个,能够及时收到电话和信息。
竟然是褚泽:“刚才跑那么快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我没有回。
褚泽:“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真的是人间迷惑,这个祸害怎么搞到我家地址的?为了上我的床真的是不辞辛劳。
但我还是要乖乖给他开门。
褚泽脸色很不好看:“磨磨蹭蹭的。”径直穿着皮鞋走了进来,我已经无力提醒他让他换鞋了,反正他也不会听,等他走了我再拖吧。
“这就是苏简安给你买的_F_子?也不算大,我给小情儿的分手礼物可比这个破公寓大多了。”
“哦。”
“哦什么,没良心的,老子来给你送礼物的。”
他扫了我一眼,坐进沙发里,随手把一个小盒子扔到我怀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
“上次咱们一起去开的_F_,我看见你身份证了。”我刚有点_gan动,他就接着道:“跟挽挽的生日是同一天,还挺好记的。”
打开j美的盒子,看见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表。
“太贵重了。”我低声道。
“不贵。”褚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口道:“给挽挽挑了好几个月的礼物,本来想送画具和颜料,后来一想,肯定有人会送,我再送就送重了。所以我就送了个俗的,买了个收藏纪念款的表,后来听说苏简安也送的表,我跟谁重也不跟他重,又另选了其他的礼物。这个表就多余了,我也不缺表,家里一柜子,_geng本没人D,这块干脆就给你了。”
如果褚泽不把这块表的来历说得这么清楚,我想我会很_gan激他。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并且送我礼物的人。
我把他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坐到了他的大tui上,大概是月光太迷惑人心了,我居然觉得今晚褚泽的脸格外的x_gan。
他不耐地挑起了眉,想拿回手机:“我还有事,少闹我。”
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吻上了他的唇。
褚泽已经漱口五分钟了。
“_M的,这是我初吻。向希你发什么疯?就因为一块表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你贱不贱?”
褚泽气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他会摔门离开,但他没有。
我忽然想起来,他来我家里,绝对不只是为了给我送礼物,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没这么重要。
算了,看在那块百达翡丽的份上,我就再给他睡一次吧。
睡完就掰。
我在家里安安静静画画的时候,又接到了褚泽的电话。
“开门。”
我无奈地跑去给他开门,手上还沾着许多暖色T的颜料,热烈得像波西米亚的美人和长裙,令人醉死在梦里的浓Yan。
我生日那晚之后,褚泽不仅没有同意跟我掰,反而睡我睡上瘾了。
他馋我的身子。
我馋他的钱。
“你还会画画?”褚泽这次终于知道换鞋了,我新给他买的。
他不配穿我男朋友穿过的拖鞋。
“我和简安一个大学,他是金融系,我是艺术学院。”
“哦,想起来了,苏简安之前还掏钱给你办过画展。”褚泽难得有兴致在床以外的地方和我闲聊:“我去看看你画的?”
我竟然有些羞怯,领他到了画室,画架上是我新画的美人面,他瞥了一眼就失了兴趣,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门外走。
我捶他的肩膀,有些好笑:“你又不懂画,还非要看,看了又不_gan兴趣。”
“谁说我不懂画的?”
“那你说我画得怎么样?”
蛮可笑的,我竟然还带着希冀。
结果他不耐烦地说:“你这水平,画个ca画漫画当然可以,但是缺点太多,最主要就是缺乏灵_gan,颜色运用也太古板。你要是想跟挽挽一样办画展,就让人笑话了,苏简安也真是的,你自欺欺人,他也陪你一起闹着玩。”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扬起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耷下来。
他跟我sChuang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褚泽手里拿着皮带都无从下手,最后咬着牙把皮带扔了,拍了拍我的屁gu:“别哭了,哭得这么丑,我都要*了。”
我咬着手指,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扫他的兴,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
他狠狠撞了我几下,在我体nei释放出来。
“矫情。”
然后穿好_yi_fu,摔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伏在_On the bed_哭,满床的狼藉,但是最脏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不如单挽。
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拿起画笔了。
我打着哭嗝在浴室里_have a bath_。
哭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褚泽就是zhui贱,我也从来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认可。他*得我爽了,我也成功地恶心到了苏简安,难道我哪里亏了吗?还有那块额外得来的百达翡丽,这么高的嫖资,放哪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身上不得高兴好一段时间。
褚泽说得对,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找来手机,泡在浴缸里开始找同学卖褚泽给我的那块表,同学帮我估价,应该能有个几百万。
钱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的不开心,我瞬间就原谅褚泽的zhui贱了。
正好拿这一笔钱出去旅个游,离褚泽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我手脚利索地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
外面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我没有理。
片刻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锁芯被扭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了我,只有苏简安有这里的钥匙。
我心脏几乎骤停,想起了卧室里凌乱的床铺,床单上还有脏污的不明ye体,褚泽的领带也还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大白天的我还在浴室里_have a bath_。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卧室走近。
我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苏简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又是褚泽?”他眼底总漾着的温和笑意*然无存,声音极淡极缓:“又是被强迫的?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得有些疼,蜷*起脚趾,堪称羞怯地站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