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嫔豁然睁大眼:“陛下!这是何意?”
两个亲卫二话不说,一人抓着一个,膝盖一顶,把人摁到了地上,「甑」一声,佩刀出鞘,亲卫的刀是开过刃见过血的刀,磨掉了浮夸的刀光,只剩沉默的刀身。
季太嫔膝行几步,哀求道:“陛下,妾的宫人可是哪里冲撞了陛下?陛下要如此罚他们?”
季太嫔分辩道:“废手是盗窃的惩罚,盗窃的并非妾的宫人,求陛下明鉴。”
秦嘉谦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着龙椅扶手,一声一声,敲在季太嫔心上,秦嘉谦道:“来福。”
“奴才在。”
秦嘉谦笑起来脸上有个小酒窝:“给太嫔讲讲宫规。”
来福走到季太嫔跟前,把右手握着的浮尘搭在左胳膊上,“季主子,奴才只背一回,您记好了,宫规第一条,宫里头,陛下是第一位,陛下乐意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陛下不愿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陛下想奖谁想罚谁,那都是陛下的事,不需要理由,也不容旁人过问。”
来福面无表情地问:“季主子,记好了么?”
季太嫔脸色苍白如纸,咬着唇道:“妾记住了。”
邵望舒睁开眼,咦?
秦嘉谦招手把他叫过来,邵望舒战战兢兢,在离秦嘉谦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秦嘉谦把他拉到身边,捂上他的眼睛。
秦嘉谦的手温热有力,邵望舒的眼睫毛来回扫,扫得秦嘉谦手痒,秦嘉谦索x把他摁在怀里,两手捂上他的耳朵,叮嘱道:“别看,别听。”
处理了偷窃还栽赃的小太监,秦嘉谦拎着邵望舒回了含章宫。
冷宫处僻静,来福又特意叮嘱了在场众人都不许外传,帝踪保密刻在每个宫人的骨血中,这件事封在了众人肚子中。
明珠一直等在殿外,见秦嘉谦回来,手里还带着个小孩,立刻把人抱在怀里,问来福:“这是哪来的小公子?”
秦嘉谦一时兴起,把人带了回来,怎么安置,又是个问题,再送回nei务府是决计不行的。
邵望舒安安静静地趴在明珠怀里,他人还没有秦嘉谦的tui高,瘦瘦小小,_yi裳虽不He身,但洗得干干净净,布料都发了白。
秦嘉谦一时好奇:“小孩,谁给你洗的_yi裳?”
明珠把邵望舒放了下来,邵望舒睁着眼睛,答:“我自”,邵望舒顿了顿,换了个自称:“臣奴才呃**”邵望舒迟疑:“草民?”
邵望舒小心翼翼地觑着秦嘉谦的脸色,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道:“草民自己洗的。”
秦嘉谦细细打量他,他在地上磕碰出的灰不知什么时候擦干净了,_yi裳也拍打过许多次,虽还有些痕迹,但不细瞧是看不出来的。乱了的头发也在路上用手指梳理齐整了。
还挺爱干净。
含章殿没有小孩子的_yi_fu,明珠着人开箱子找了件秦嘉谦小时候穿过的素净不带品级的常_fu,拉着邵望舒去了碧纱橱,蹲下来跟他商量:“暂时找不到新_yi_fu,公子先忍忍,明儿就给您找身新的。”
秦嘉谦在外等着,不一会儿明珠表面镇定地出来了,脚步声微微着急,顺手叫其他宫人都下去了,径直走到秦嘉谦身边,附在他耳边说,“公子右肩有个菱形的胎记。”
秦嘉谦倏然抬眼:“你看清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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