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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集会当天季长生起了个大早,兴致冲冲地跑去师尊_F_nei想亲手给他换上自己裁的_yi裳,结果刚一进门就发现师尊身边已经有另一人在了。长生躲在外面看了一会,见那男人_fu侍师尊洗漱更_yi无不妥帖,连师尊吐个果核他都巴巴地去伸手接着,而且眉目平静,丝毫不见为难之色,像是已经做惯了的。
季长生认得他是谁,上辈子他也是这样一直跟在师尊身边,谁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宁护法,可长生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下贱坯子。修道之人是不屑于做这些伺候人的琐事的,一来耽误修行,二来也有损道心,因而向来都是由专门招来打杂的俗家弟子*持。可他宁恕之呢,在外披着剑修风光的皮,关起门来就围着他的师尊打转,谁不知晓他是什么心思!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和师尊不能早结为道侣也屡次有他从中作梗,长生就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添了几分*阳怪气迈进门:“唉,打扰师尊了,弟子竟不知师尊屋里还有别人。”
宁护法听到动静,礼貌地暂停了给人梳头的动作,郎惟歪D着发冠朝他招招手:“过来。”
季长生仗着自己现在这副身子年少,故作活泼撒娇地往他身边贴去:“师尊穿这件果然好看,当真是古书里说的风姿如玉。”
“这位是宁护法。”郎惟介绍道,宁恕之十分谦恭地朝他行礼,谦恭得叫人觉得没必要记住他的长相。“他刚从秘境归来,九死一生不容易,我带他去集会上转转。”
季长生:“只带他一个吗?”
郎惟:“自然也带你。你是我关了门的亲传弟子,带到各宗眼前认上一认,日后也方便你以我的名义行事。”
这意思便是师尊只收他一个徒弟,往后也不再有其他的了。这辈子实打实的偏爱让季长生脚底发飘,集会上不仅从前那些肆意责骂欺侮过他的低级修士待他的态度大相径庭,就连许多位高权重的长老看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季长生知道,那是有所求的眼神。
“宁护法!”一位须发皆白的修者扑到宁恕之脚下:“万望宁护法帮忙,救救老夫道侣A!”
长生被嘱咐跟着宁护法,不敢不听师尊的话,便在旁边被迫听了个大概。这修士的道侣与其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却不慎中了奇毒,已是时日无多。修士甘愿以自身元神倒灌给夫人续命,割得一身修为倒退容貌与凡人老者无异,却也只是暂缓的法子,想要彻底解此*毒,天下唯无常道主一人可以。
宁护法听完面无表情:“此事您应去找尊上本人商议,我只是个保镖,说话不算数。”
“凭我哪见得到无常道主哟。”修士哀哀叹气,其中悲切连长生在旁听得都于心不忍,宁恕之却还是那张寡淡的木头脸。修士再叩:“在下无以为报,膝下唯有一子,天资卓绝,倘若贵宗肯出手相助,在下愿献这一脉至道主座下。”
季长生一听就急了:“我师尊再不收弟子了!”
宁恕之很好脾气,对不懂事的主子徒弟也是拉过来不卑不亢地小声解释:“您有所不知,大能修者结为秦晋,生下的孩子倘若也有意登仙,父辈是要自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便倾尽身家修洞府以传子孙,有的甚至要替子孙另立门派,免得修行长路漫漫磨灭了血脉亲情。而像他说的献子,可不仅仅是送来一个徒弟,而是连着徒弟那一脉传承至今的身家x命尽数献给尊上。”他看着那沧桑修士叹了口气:“那可不是小数目,这下我也不知能否回绝了。”
“那又如何,”季长生冷冷道:“我师尊才不稀罕,且他说过的话你还敢明着违抗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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