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我便在每日太阳下山之后出现,唱着熟悉的调子,希望能为村民们带来美梦。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在白天唱歌,改成了晚上出没。
问就是村民太热情,扔过来的东西太过五花八门,我有些吃不消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
那天我照常晚上带着我的小海螺准备给村民们带去天籁,可当我拿起海螺的一瞬间,就有一张大网从上而下将我兜住了。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受过如此对待,我挣扎,我跳跃,我闭着眼,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竟一时被他们压制住了。
也怪我这些年来在此生活的太安逸,对吃上也不讲究,捕食的技巧都被我忘在了脑后,长时间不运动,导致四肢无力,肌肉松垮……
他们对我拳打脚踢,还拿大屁股坐我的尾巴,有人掰开了我的嘴,倒入了一种难闻的液体,我顿时感到喉咙一片烧灼,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愤怒了,强韧有力的尾巴在破旧的网里拍打,他们压了我半天,逐渐失力,已经压制不住我。
正当我破网而出的时候,只见一个银晃晃的东西朝我刺来,我躲闪不及,只能认怂的闭上了眼。
预想的疼痛没来,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小野人……啊不是,捕鱼者拿着叉子站在我面前,正与那些村民们对峙。
为首拿刀的男人满面须髯,凶神恶煞,对捕鱼者说:“你这孩子快闪一边,这条……这条怪物长虫每天晚上都在这儿嚎,搞得村里狗也叫孩也哭,跟老婆睡个觉,没两下就被他吓射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