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最终还是没敢碰林渝背上的伤,那道棍伤太重了。
沈凌抿住唇问:“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林渝侧过身,把伤口背在沈凌看不到的那一面,他额角疼得都是冷汗,却还是勾出一点笑意安慰沈凌:“没关系的,昨天晚上我不太小心。”
沈凌看了眼他,说:“不小心会被人打成这样?”
假如林渝是崴脚什么的还能骗骗他,这么重的一棍,来者恐怕是想要林渝的命。
林渝轻轻地shen呼xi,努力缓解疼痛,他半垂着眸,瞳孔在灯光下越发浅淡,像是一块很有质_gan的蓝水晶。
林渝说:“从宁川到京泽,我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
林渝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拢住了沈凌放在被子上的手,轻声说:“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至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沈凌没抽开手指,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当初自己离开林渝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林渝这几年过的一点也不好。
明明**明明是全文最大地反派,厉害得不得了的人物,怎么现在还是这样惨兮兮地躺在_On the bed_,烧得都快迷糊了还在安慰自己。
林渝说完就很累,他闭着眼睛休息,脖子到肩膀的线条鲜明,肌r均匀地覆盖在他露出来的body上。喉结偶尔滚动,带动身前的肌r微动。
沈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握住了他没什么伤口的一_geng指节。沈凌的手是凉凉的,熨贴着林渝烧热的body温度,像是夏日里的一抹清凉。
医生在半个小时后到了,他看完伤口和喉咙,谨慎道:“扁桃体发炎和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要先清创,林先生身后的伤口耽误的时间有点长,可能会有点疼。”
林渝被贴了个儿童退热贴,黑发稍微有点长了,被沈凌撸起来用了个小皮筋扎住,看起来有种异常的乖巧。
林渝难受得连看都不想看,低声说:“没关系,直接清就行。”
医生带了输ye用的的青霉素和葡萄糖,配好输ye的药物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tao消毒完的器材。
他用刀划开青紫发乌的伤口,擦掉流出的发炎_gan染的污血,然后用双氧水冲洗伤口,把污血冲掉。
这一tao流程下来,连沈凌都看得牙疼,但林渝愣是一声没吭。
医生清完一半歇了一会儿,沈凌给林渝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能够明显地看到林渝眸子里恍惚了一下,才接过水杯。
他嗓音有点沙哑,喝了一口水才说话:“谢谢。”
沈凌看到他的手指上的伤口,忽然说:“当时我也很疼,每次换伤口都很疼。”
沈凌一只手随手放在Xiong口处,他低垂着眼眸,浓黑的眼睫衬得他脸颊更加rou_ruan*,他轻声说:“你比我厉害太多了,我当时清创的时候哭了半天。”
林渝握住杯子的手指收紧,指节上柔neng的痂甚至有些碎裂,流出了一点鲜红的血,他手上肤色冷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渝看着杯子里的水面,过了很久,久到医生都要回来了,才低声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
医生推开门。沈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医生。
林渝剩下半句话咽回了喉咙。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不会再让沈凌受伤。
医生把刀消了下毒,让林渝背过身去。沈凌换了个位置,能看到医生每下一刀,林渝背上的肌r都会chou_dong一下,是body本能的疼痛反应。
但是林渝永远不吭声。
沈凌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刚刚替林渝把杯子端回桌子上。
细白的指腹沾上了一点血迹。
他在那一刻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在想当初雨夜的时候,林渝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他,身上也沾满了自己的血。
林渝那个时候会是什么_gan受?
**和他现在一样吗?
沈凌没有想太久,就被医生喊去帮忙。
因为还是夏天,医生没有在后背包扎得太厚重,只蒙了几层防止伤口被污染。
沈凌跟医生学了一下怎么换绷带和药,然后医生开始清理林渝手上的伤口。
手上清的很快,但是清完之后医生说:“这段时间就别碰水了,也不要再_have a bath_了,背上的伤口和手上的伤都碰不得水,不然二次清创更受罪。”
林渝手指被包上绷带之后,医生在手背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小块空地,把输ye针扎上了。
林渝还需要输三瓶药,主要药效是消炎和退烧。
沈凌被安排重任,等输ye结束,给林渝拔针。
医生处理完就走了,他留下几卷绷带和消炎的,让林渝每隔一天换一次药。
输ye里多少加了点安眠成分,沈凌送完医生,发现林渝睡得很沉了。退烧的药物可能有些_C_J_,林渝在睡梦里都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心。
沈凌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手机上显示了几个未接电话,是六点左右,那个时候他在看医生帮林渝清创,手机丢在客厅没拿上来。
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蔺澄。
沈凌看了眼_On the bed_病容苍白的林渝,去走廊的窗边给蔺澄回电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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