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很容易就通过了许老师的检验。弹完蓝色多瑙河后,许老师爽快地把音乐会提前安排的曲目告诉沈凌。然后开始询问他的钢琴学习进度。

沈凌不擅长和长辈交流，可他显得乖巧，许老师也没有多为难他,问完大致进度后,就让他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是蔺澄开的车，沈凌好奇地问：“刚刚的司机呢？”

蔺澄很平稳地拐过一个弯道,冲他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提前回去了。”

沈凌哦了一声，被蔺澄送回清阳大学。

音乐会在下周五，沈凌借了一间音乐室练习许老师安排的钢琴曲目。

他的寝室门前的早午饭停了，林渝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他到音乐室练习的时候，偶尔会在落日的余光里，看见门口的一道人影。

修长瘦高的一道。

沈凌看了几眼,就重新按下钢琴键。

周四晚上,他训练的最后一天,沈凌终于听到门被轻轻敲响，来人嗓音低沉：“我可以Jin_qu吗？”

沈凌停住手指,没说话。

林渝又问了三遍,等了半个小时后,沈凌拉开了门。

沈凌说：“你来干什么？”

林渝低着头，他臂弯间是一件皱了的西装外tao，上身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领结被扯松，露出一段颈项和喉结。

他喉咙有些滞涩,一时没说出话,似乎没想到门会被打开。

沈凌看了他一会儿,回到了钢琴前,十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跃动，继续练习。

林渝没敢说话。他坐在钢琴旁边的椅子上，看沈凌练琴。

沈凌又弹完一遍后，休息了一会儿，他喝了几口水，心平气和地说：“林渝，你来干什么？”

林渝怔怔看着他的手指，眨了一下眼睛，他眸色浅，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看人也不好好看，冷淡地半垂着眸。

可他看向沈凌的每一眼，都带着他不自知的期待：“对不起。”

沈凌不知道听过了他的多少次对不起，直到如今听完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了。

沈凌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林渝抿住了唇角，唇线平直，似乎真的在愧疚：“因为那天晚上我喝了酒。”

沈凌很想知道他是真的因为喝酒没了理智，还是借喝酒做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他不是很想追究到底，林渝是个疯狗，被疯狗咬过一次就够了。

没人会傻到还要被咬第二次。

沈凌敷衍道：“嗯，那我原谅你。”

林渝却没有借这个台阶下来，只是说：“你原谅我之后，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沈凌看着他，笑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但是林渝很快意识到那是嘲讽。

林渝脸有些白，他tian了下唇，说：“我不想被你无视。”

**连讨厌的资格都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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