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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语言与知识如此贫乏,我开始筹划回去找点面向儿童的科普网课。

幸好薛远很给我面子,听得很专注,而且悟x不错,大致上理解了,甚至可以举一反三:“那个出热风吹头发的也是用电?”

“聪明。”我由衷地赞叹。

现在时间还早,小区路上空空**,没人听到我和他奇怪的对话。周遭景物认得差不多了,常识课告一段落,一时间陷入无言的安静。

我还是有些担忧,看着他的脸色试探道:“你**突然来这里,不觉得难受吗?”

“既来之,则安之。”他语气淡然,表情也没什么波澜,“发愁也没用。”

我松了口气,这心态非常稳,省得我给他做心理辅导,挺好。

“而且遇到了你。”他看过来,点漆似的眼里蕴着温和的笑。

他没有记我那一巴掌外加五花大绑的仇,更好了。

一路慢慢走着,没受过现代电子设备荼毒的视力十分惊人,薛远指着远处大爷大_M们群聚的方向,眉目间显出几分惊喜:“那个是太极,还有象棋。”

不错,我欣慰地点头,中华文化源远流长,找到一些家的_gan觉了吧。

大街上行人渐多,薛远的大高个和一头长发显出几分鹤立_chicken_群,他环顾四周,也许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最大区别,忽然对我说:“我把头发剪了吧。”

我一惊:“你们不是讲究body发肤受之父M_吗?”

他勾唇露出一点笑意:“没事,我爹娘也不会在意的。”

他爹娘在不在意我不知道,我现在的_gan受可以比拟刘梅听到刘星说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我呆滞地看着薛远毫无芥d甚至有几分跃跃yu试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位淡定自若成熟稳重的将军,躯壳中可能藏着个极其叛逆的灵魂。澜笙宁m

如他所愿,我领他去了附近的理发店。

托尼老师的手艺很好,薛远整个人焕然一新,气质又是另一种的卓尔出尘,我原本坐在旁边玩手机等他,听到起身的响动抬头一看,一时间竟然有些目眩,心里已故多年的小鹿都抽搐了几下。

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被_C_J_到了。我替薛远付钱,托尼老师收款时看着我yu言又止,最后把我拉到一边,扭捏又不失期待地压低声音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我一愣,望了一眼那边被惦记上的人,他或许还不太习惯,偏着头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正直无辜又单纯,而面前这位一副诡计多端的样子,我警铃大作,一种老M__chicken_护崽的心情油然而生。

没有要干涉薛远恋爱自由的意思,只是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容易被人忽悠,这种事还是得往后稍稍。

我_gan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总觉得说一个“不”字就会被趁虚而入,与其解释一箩筐有的没的,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断绝后患。

于是我气沉丹田:“嗯。”

这位托尼r眼可见地变得沮丧,嘀咕着“好看的男人都是别人的”,放开了我。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平静地转身,当作无事发生过,和等在门口的薛远离开了。

“_gan觉怎么样?”我问他。

“果然轻了许多。”他摇了一下脑袋,翘起的发梢跟着晃了晃,勾起明朗清淡的阳光。

理发之后去买菜,还要给薛远买生活用品。小城市的商场没什么特色,于他而言却是目不暇接。我平时都是速战速决式购物,这回放慢脚步,陪着他慢悠悠地多逛了几圈。

买别的东西还好,到了买_yi_fu的时候,导购凭着三寸不烂之*把镜子前的薛远夸得天花乱坠,哪一身看在眼里都可信度极高,我反复提醒自己工资卡的余额,才不至于太过冲动消费。

在外采购一圈回来,已经日上中天,小区里飘着饭香。

家在四楼,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我每次爬到最后都有些喘,而此时薛远提着大包小包走得如履平地,我心酸地跟在后面,突出一个相形见绌。

他帮我把买回来的菜放到厨_F_,要做午饭时也没离开,依旧跟在我身边:“要帮忙吗?”

我有些意外,薛远的出身地位应当挺高的,我原本以为是属于远庖厨的那一类人,没想到这么贴近群众。

他从我手上接过围裙,学着我的样子系上。这围裙是在超市买大米送的,Xiong口那里印着一只卡通猫咪,撑在他身上居然没有太违和。

用刀的手法也比我预想的更加利落,砧板上发出有规律的闷响,我从旁观看,想起一些小说和影视里的情节:“你猎过野味吗?”

薛远瞥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低垂的睫羽在眼中落了一层*影:“秋后的鹿r格外肥,烤在火上会直往外冒油。”

此时锅里焖着的也溢出香味了,我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又非常现实地提醒道:“现在不行了,随意打猎是犯法的,很多动物都受国家保护。”

厨_F_里氤氲着的饭菜暖香顿时掺杂进一丝遗憾的气息。

有薛远帮忙,四菜一汤很快做好了。

我从初中开始自己做饭,磨练至今自觉很有一手,不过几乎没人知道。我不太喜欢跟其他人一起吃,在单位食堂的时候,看到同事聚过来,就知道这顿饭的时间会无限拉长,如果有领导在就更吃不下去。

然而现在,家里的饭桌对面多了个薛远,我并不觉得排斥。他新剪的发顶看起来蓬松又rou_ruan,吃饭时没什么声音,但每道菜都夸过一遍,夸赞的语气很诚恳,有种令人信_fu的力量,搞得我很想挽起袖子把晚饭一并做了。

如此度过风平*静的几天,身边不再有任何超自然的迹象,薛远在这里长住,需要一个身份。我抽空带他去了一趟派出所。

我向民警介绍情况——薛远是我的远_F_亲戚,长年待在国外,现在刚回来,身份证件全丢了。

我又在给薛远造谣,没办法,总不能把穿越的事实说出去,那样要么j神病院来抓我,要么国家研究所来抓他。

这说法或许还是有些可疑,被多问了几句,我答得愈发战战兢兢,如果不是薛远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和我体格有差距,警察同志可能要怀疑我涉嫌拐卖人口了。

有惊无险,最终户籍办理得还算顺利,他现在成为一个辗转回到祖国怀抱的华侨同胞,而我单薄的户口本里多了一页。蘭狌

薛远的学习能力强得惊人,在他的高度配He下,去拿办好的身份证时,我的扫盲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

我给他买了个手机,存上自己的联系方式:“我不在附近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找到我。”

他眼前一亮,这样便捷的通讯对古代人来说大概很有xi引力。

他上手得很快,我离开没多久,就_gan觉到_yi袋里手机_Zhen_D,接通以后,薛远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何还。”音色有些失真,其中的雀跃情绪却鲜明。

在同一间_F_里喊一声就能互相听见,通过电话说话就像过家家似的,我被逗得想笑。

“你工作的时候,我不会打扰的。”他接着说。

我笑着回话:“其实也可以发消息。”

我这里从没住过第二个人,而且薛远实在称得上远道而来,最初难免会担心日常生活不和,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

薛远的x格很好,整个人比初见时放松了许多,兼具成年人的沉稳靠谱和二十出头的年轻朝气,在我被加班整得萎靡不振时给这个家添补了许多生机。

我和他渐渐从监护关系退化到室友关系,他现在能靠手机跟我保持联络,我便放心地给了备用钥匙,让他可以出门走走,免得自己在家闲得无聊。于是有时候我按点下班,就能看到他在小区中间那块绿化空地,跟人下象棋。

我一开始觉得社区大爷道行高shen,跟这么一位排兵布阵的绝对王者对弈还能杀得有来有回,后来就看出是薛远在放水,因为每次我回来了,他就赢得特别快,可能是急着回家吃饭。

我对外宣称薛远是借住在我这儿的远_F_表弟,他待人不算亲近,但挺好相处,凭着棋艺,很快有了一些忘年交,又凭着相貌,很快——

“小薛A,你有对象没有A?”

出现了!我在旁边额角一跳。

“对象?”薛远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

“哈哈哈哈小伙子真幽默。”大_M笑眯了眼,非常热络地凑近,“阿姨是问你谈没谈恋爱,结没结婚。”

“没**”薛远木着脸回答。

我有些着急,试图把他从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式查户口拉红线中解救出来,赶紧拦到面前:“阿姨,他不He适**”

大_M被突然出声的我吓了一跳,看了看我,又打量着我身后的薛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哎呦**难道这病还是家里遗传的?”

我心里一沉,瞬间回想起之前造下的口业。

我已经满头黑线地拉着薛远要走了,大_M还在身后关切地说:“你放心哈,阿姨不会到处乱讲的。”差点没让我平地绊一跤。

等回到家里,薛远用一种探询的眼神望着我,我长叹一口气,按了按额角,老实向他交代,也算是给他科普这一带的人文风貌。

小区里的那几位大_M很*心别人的家长里短,尤其热衷于拉人相亲,像月老在凡间的排头兵似的。

她们发现我工作稳定有_F_长得还行,几乎把我当成头号目标,一度追着我介绍各种适龄nvx。

我不胜其扰,又不能撕破脸,某天心一横,跟大_M扯谎说我*,我不行,我太监。

热心大_M总算不给我介绍姑娘了,开始给我介绍医院。

薛远听完了,情绪一如既往地平静,很快抓出一个要点:“为什么?你不想成家吗?”他好像没注意自己的名誉跟着受损了。

我被他问得哑然,一时间有些无措,想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可他站在我面前,目光直白又真诚,看起来真的在关心我。

他素来对什么事都很宽容,而且户口都落在我家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没什么好瞒着的。

“因为我是**”我挑了一个比较古典的字眼,“断袖。”

又立刻找补:“不论男nv我都没有成家的想法,原本就打算**”

“我也是。”薛远突然开口。

“哦**A?”我蓦地瞪大双眼看向他。

也什么?是什么?断袖还是太监?兰生独家

我都没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声,只听薛远回答:“是前者。”

我表情僵硬:“哦。”

两道柜门就这么唐突地对着敞开,气氛出奇地尴尬又诡异。

薛远及时出声:“今晚吃什么?”

这台阶给得太好了,我直接顺着滚下去。

我一边颠勺一边回想起那晚看过的史料,确实不记得他有什么Q眷,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

现在社会挺开放的,就我们这个小地方也见过同x情侣。我不愿意出柜更多是惯x使然,嫌麻烦。薛远这个条件,想找的话肯定不缺对象,到时候我应该算得上半个婆家人。

我甚至畅想到薛远和某个面目不清的男孩成双成对渐行渐远,莫名有些惆怅,空巢老人竟是我自己。

电饭煲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饭桌上,我和薛远默契地没再提这方面的事,他突然说:“我想找份工作,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不是养不起他,而是他年纪很轻,一辈子还长着,确实该找点事做。

不过,就算文化常识补得差不多了,没有文凭,总不能让大将军去工地搬砖吧。

没过多久,薛远就用实力消除了我的担忧。

他在市里的武馆找到一份工作,这家武馆有些年头了,信誉方面比较靠谱,我同事的孩子就报了那里的暑期兴趣班。现在暑假快过去了,薛远要教的可能是成年人。

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了一趟,看了看劳务He同,工资还可以,也没什么问题,看来有一技之长在哪里都好使。

薛远在这方面的技能完全点满了,武馆老板人挺和气,见到他两眼放光,大概是觉得自己捡到个大宝贝,我心想,当然了,人家可是千年一遇的武曲星,难得下凡一回。

老板听说我是他表哥,留我下来看几个教练互相比试演练。薛远之后也上了场,旁边支着兵器架,他抬眼看对面那人拿的是枪,也挑了一把出来,握着颠了颠,随即摆了个起势。

我原本以为会看到满级大佬下新手村炸鱼,结果发现他似乎拿出了对付下棋大爷的那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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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故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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