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好多。”许元元不想贴冷屁gu,默默地坐回去,接着画那一碟枇杷。
“你倒是挺滋润的。”言庭说。
大约是认命的关系,许元元并没有绝食以示对这个世界的愤世嫉俗,原林也给他投喂些燕窝花胶之类的补养他也照吃不误,在他看来,卖身这件事已经发生,并且发生得彻彻底底,就不值得再去为他头痛。
不知是不是托那些燕窝的福,许元元的确是愈发好看了,眸子总像han_zhao水一样润,*的脸颊透着粉,肤质晶莹剔透的,言庭看了一会他画画,忍不住拿指节蹭了蹭他侧脸,又滑又neng。
许元元心里一跳,抬头看他。
“我不在,你过得很舒_fu是不是?”言庭低声问。
许元元叹了口气,手里的笔蘸了蘸颜料:“你问这个,想让我说好还是不好呢。”
言庭坐到他身边:“你有没有后悔,那个时候找钟晟不找我。”
“没有。”许元元画完一张,吹了吹晾到一边,又拿了另一张用铅笔轻轻地打了格线,“可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
“为什么?”言庭shenshen地蹙眉看他,始终不能弄明白他是怎么能这么通透又拧巴。
许元元歪头一笑:“因为你太干净了。我是在泥坑里长大的,浑身上下全是破事儿,我一点儿也不想你看到我在泥坑里摸爬滚打的样子,不想你因为我沾上泥点子,钟晟本来就把我当成泥鳅,所以找他没关系,我不会变得更低。”
“现在你什么都看到了,我又无耻又无赖,就是这么糟糕,其实也多亏这些事,不然我还痴心妄想可以和你做朋友。”
言庭沿着明信片的边角摸来摸去,末了问:“你现在还想和我做朋友吗?”
许元元转头看他,目光清澈:“你什么都看过了,我们现在还能做朋友吗?”
“只要你想就能。”言庭说。
许元元迅速眨了两下眼睛,低头继续画:“可怜我A?”
“不是。”言庭皱着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许元元咬了咬zhui唇,直起背来,言庭从前阳光帅气的脸此刻温柔又忧伤,他夹着笔的那只手抬起来,半捧着言庭的脸,认认真真地望着那双眸子回答:
“言庭,我的不幸和不争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想的话可以睡我,可以杀我。”
他与言庭对视着,言庭的眼睛里有他从前想要很久的东西,他叹了口气,食指沿着眉毛缓缓抹了过去,指尖好像被火灼着那么刺痛。
“但是对不起,从你说要买我那天起,我想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了。”
看似死寂的木炭哔剥一响,火就烧了起来。
许元元眼前一暗,有微凉的东西贴了一下zhui唇,他睁着眼,看到言庭的脸凑到极近,又分开,四目相对,许元元的Xiong口有个声音高叫着推开他,然而他把那个声音关掉,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言庭的*头顺着许元元微张的_Cun_B_钻Jin_qu,撬开牙关,拼了命地勾和tian,牙齿时时磕碰着,全然不在乎,他不知道许元元原来那么软那么甜,比他自己痴想了多久都好吃,软滑的*头被他用力地xi着,简直要吞Jin_qu,吃Jin_qu。
手里的笔好像掉到了地上,许元元喘着,拽住言庭的短发拉开一点:“我我喘不上气...”
言庭只得在他唇角咬着,又不敢用力咬,牙齿虚虚地叼着磨,搞得许元元又痒又疼。
“哎,怎么锁门了?”门外传来疑惑的问句。
许元元清醒过来,突然觉得不可思议,言庭还在解他的扣子,手也停住了,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些微的xiu_chi。
明明是随时会进人的教室,明明还在说着做什么朋友,明明之前彼此闹得那么不愉快,不知为什么,失了心智一样,竟然在公开教室里做出这种事。还好胡悦之是从另一边过来,没经过那扇玻璃窗,不然实在糟糕。
言庭打开门,胡悦之莫名其妙,看他面红耳*一副做贼的样子:“锁门干嘛?”
“不小心带上......”言庭含糊地说了句,而后逃跑一样溜掉。
胡悦之往里一看,许元元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只毛笔,额发遮住了眼睛:“笔掉了。”
言庭忽然回宿舍住了,钟晟直觉这和许元元有关,但是他抓不住这两个*夫*妇的把柄,只能像闻见味找不到r的狗一样咻咻地喷着鼻息转圈,干生气。
他没有看见这两个人_Kiss_,没有看见这两个人拥抱,他们的种种日常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可是他就是知道,言庭肯定和许元元这个*货勾搭到一起了。
如果被他抓住......如果被他抓住......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毕竟明面上言庭也是许元元的债主。钟晟愤怒地想,最好不要被他抓住,不然*死这个小*货!
许元元也是这么想的。
言庭搬回来并没有提前跟他说,回来之后也没有多注意他似的,但他能_gan觉到,在转过身背对着言庭的时候,言庭在注意着他。
如果被钟晟或者原林也抓到他和言庭有什么,一定没好果子吃。钟晟已经在看囚犯一样地看着他,或者说像是法官在看未宣判有罪的嫌疑人,心里已经给他定了罪,只是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而原林也在言庭回来住的第一天晚上就故意和他磨了颇长时间,言庭就只是躺在_On the bed_,听着许元元实在难捱才哼出的小声shen_y。
许元元每天像在走钢丝一样谨慎,言庭没有表示出要睡他的意思,他松了口气,但心底shen处又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失落。
攒了四十多张小朋友明信片后,到了重阳活动的当天,许元元按班长的嘱咐,穿了件文艺风宽松白衬衫,薄而rou_ruan的布料愈发显得他的身材有Xiong有yao,白衬衫里装了白年糕一样光滑洁净的r体,逆着光则能看到yao线和布料之间虚虚实实,颇有几分诱惑。
“真漂亮!”钟晟称赞,“你的明信片哥哥包圆了。”
“千万别!”许元元忙摆手,总共就画了小几十几张,勉强挂了一面底布,钟晟要是全买了,他们班只好让胡悦之现场写福字。
言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闷不吭声地扭过头去,一个宿舍三个忙人,钟晟和原林也都要忙学生会的事,许元元去摆摊,倒是他既不爱参加活动又不爱参加组织,偷得浮生半日闲。
“买明信片送福字咯!”许元元班级的摊子上如是招呼着。
有人停下来好奇地问:“这离过年还好几个月,怎么就卖上福字了?”
胡悦之坐在裁成方寸的红纸前面,尴尬一笑:“这不给您拜个早年嘛......”
谁让她别的大字不行就是福字写得好呢。
虽说许元元都是跟小朋友学的画大鸭梨大苹果,天赋倒是有几分,T色十分清丽,挂在shen色的底布上颇为亮眼,来来往往的都要驻足看一看。
看一看明信片,再看一看人,许元元穿着白衬衫往这些小清新明信片之间一站,就是一幅好画,有个同系的nv生拿着拍立得到处拍照,猛然见着一阵风过,许元元抬手撩刘海,雪白的白衬衫外围着neng黄粉红浅碧的水彩画,手里不自觉地就按下快门。
“好帅A”她不禁_gan叹,拿着拍立得出来的相片吹一吹,乍一出片还模模糊糊地只有个人影,得过一会才显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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