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身为班长的沈康时提前到达班级监督值日生打扫卫生,还和班委一起把书发了。
沈康时走路的姿势很别扭,后yao和尾椎此起彼伏地痛着,他偷偷模仿冷马的按摩手法在自己的痛处上按了按,可是收效甚微。
昨晚沈康时决定留在冷马的_On the bed_睡觉之后,冷马并没有马上躺到他身边,而是俯身向下,取走了枕头旁边的润肤露,然后沉默地走进了卫生间,一直到沈康时睡着了都没等到冷马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今早沈康时睡醒的时候,冷马已经出门去出早勤了。沈康时觉得,冷马真不愧是个体育生!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按照上学期的座位安排坐好了,叽叽喳喳地分享暑假见闻。
沈康时端坐在第一排,因为疼痛没办法扭身,只好直着脖子大喊:“别说话了,老师马上就来了。”
他的话没什么威慑力,叽叽喳喳的声音只小了两个分贝,但仍在持续。
沈康时有些无奈,最后忍不住也加入了相邻同学的对话,和他们一起抱怨暑假作业太难。
一直到王璐逐渐接近班级门口,最先看的同学立刻住zhui,几秒之间,整个班都敏_gan地收了声,归于一片沉寂。
王璐稍微满意,在讲台正中站好,开始组织大家换座位。
为了响应学校的“共同进步”的号召,这次的座位安排并不像以往按照身高和学习成绩排列,而是让成绩偏上的同学和成绩中下游的同学两两同桌,组成学习互助小组。
每个礼拜横排后移一位,最后一排的同学移动到第一排,一排顺移到二排,以此类推,使教育资源尽可能达到平等。
王璐颇有私心地让沈康时和冷马成为同桌,冷马的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所以不会占用沈康时宝贵的学习时间;冷马人也冷漠,所以不会故意打扰沈康时,让他分心。
只是王璐应该也想不到,开学不到一个礼拜,沈康时已经将冷马视作神医,每天求着他在熄灯之后给自己按摩。
而且沈康时还把自己雪白的被子从上铺抱到了下铺,在于邶日渐复杂的目光里,害羞却安稳地睡在冷马的_On the bed_。
那晚之后,冷马不再撩拨沈康时的敏_gan地带,温暖的手掌也不会在沈康时的屁gu上停留太久。
只是冷马像是格外钟情于沈康时yao间rou_ruan的r,按摩的时候故意贴在他的侧yao上揉来捏去,沈康时按住他的手,小声告诉他这里不疼,冷马的手便听话地移开。
不一会儿就又按上去了。
。
冷神医妙手回春,按了一个礼拜,沈康时的yao已经恢复到了行动自如的状态。
周末冷马和于邶都回家了,沈康时就把被子搬回上铺自己睡。
周日晚间,自习了一整天的沈康时从教学楼走出来,慢腾腾地往宿舍楼走。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一颗篮球被人用力抛起,砸在沈康时身旁的铁网护栏上,发出较大的撞击声。
沈康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冷马站在球场坏笑,对他说:“来看我打球吗?”
沈康时鬼使神差地坐在篮球场的边上的座位上,挤在一群低年级的学妹中间。
他_gan觉有些拘束,用放在口袋里的手偷偷捏自己肚子上的r。
沈康时不怎么了解篮球比赛的规则,但也看得出冷马很厉害,他是场上个子最高的男生,手臂很长,抛球时跳得很高,总能很轻易地将篮球从各个定点扔进篮框里。
冷马将球投进篮筐后稳稳落地,笑容明朗地和其他球员击掌,跑过半个场地,然后在相隔很远的地方看他。
沈康时害羞了。
冷马打完了一场球,走到看台座位边上拿起毛巾擦汗,沈康时听到有几个nv生问他周末过得怎么样。
冷马很轻松地拧开一瓶水,又慢慢把瓶盖拧紧了,像在思考。
他说:“还行,也会很想念学校。”
nv生们发出很好听的笑声,还说冷马的回答不太真诚。
冷马说:“真的,主要是想念我的室友和同桌。”说完话,他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沈康时,道。“不知道我的同桌兼室友想不想我?”
冷马看着沈康时,看台上的很多nv生都在看沈康时,沈康时张了张zhui,说:“嗯。”
哨声再次响起,冷马笑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回篮球场上。
伶牙俐齿的沈康时和笨zhui拙*的沈康时一样可爱,简简单单,又带了些纯粹的诱惑,将冷马的秋天烧着了。
6
冷马的训练于晚间七点半结束,他和队友告别,然后和沈康时一起并肩离开球场往宿舍区走。
夜幕降临,天空漆黑一片,虽然看不到星星,但风不凉不燥,很是舒_fu。
沈康时告诉冷马,刚才于邶发信息来说他决定今晚留在家里,第二天早上回校。
冷马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然后向外侧走了一小步,跟沈康时拉开更大的距离。趁沈康时不注意,冷马揪起球_yi松垮的_yi料,凑到鼻尖闻了闻。
回到宿舍后,沈康时先去_have a bath_,冷马后洗。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冷马闻到了熟悉的婴儿润肤露的味道,而沈康时已经爬到自己的床铺里躺下,点了一盏很亮的床头灯看试卷上的错题。
冷马敞开tui坐在床边,如无其事地问:“今晚不在我这里睡了吗?”
上铺传来沈康时的声音:“没事,不疼了。”
“哦。”冷马故意躺在下铺的正中央,拿起手机打游戏,刚开始还能听到螺旋桨运作的声音,但之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宿舍里很安静,沈康时又看了两道题才将脑袋探下去,问冷马:“你写英语作业了吗?”
“没写。”冷马注视着手机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翻飞。
沈康时有些执着,“可英语课代表说周一是最后期限了,交不上周报的话会被请去老师办公室喝茶。”
冷马笑了一声,说:“放心吧,他们不会管我的。”
“冷马,”沈康时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学习?”
冷马没有看沈康时,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上体育课?”
“我们都有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要多管闲事,好吗?”冷马接着说。
冷马的话没错,沈康时的_M_M也常这么教育他,“学生的义务就是学习”。沈康时不大认同,但还是听话地奉行着这个原则。
沈康时觉得,他总在做一些听起来正确的事情,并企图以此无限接近一劳永逸的人生。
。
体育课是周一上午的
第三节课,老师带领全班同学绕着*场跑圈,沈康时理所应当地落在了男生队伍的末尾。
运动对沈康时来说着实痛苦。沈康时小的时候有严重的哮喘,上了初中才被同意参加体育课,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喜欢任何需要快速运作body的事情了。
两圈跑下来,沈康时落了一头大汗,他的背心被汗水打*,黏在了后背上,这个_gan觉让他分外难挨。
冷马从沈康时的身边跑过,卷来一阵明显的气流,“嗖”的一声后只留给沈康时一个潇洒的背影。
与沈康时身上规规矩矩的秋款校_fu不同,冷马穿着印有校徽的短袖运动上_yi和短ku。他的肩背很宽,奔跑时强烈的风迎面吹过,勾勒出他较窄的yao和*,再往下是两条又长又直的tui,肤色不算*,但也不黑,小tui上的肌r轮廓很漂亮。
后半节课,沈康时偷偷溜回教室,看到冷马的校_fu外tao被丢在座位上。他偷偷拉起了其中一支_yi袖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单是胳膊,冷马的就比自己的长了一掌的距离。
冷马的校_fu很干净,有柠檬和皂角的香气。奇妙的是,后来沈康时低头做题的时候,满鼻子都是这个味道。
体育课之后是英语课,冷马在开课十分钟后才回到教室。
就坐后,冷马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ChuanXi,声音很大,也足够暧昧,听得沈康时面红。
八班的英语老师庾小珍是个毕业刚满两年的小姑娘,至今仍是实习教师。她的身材火辣,人长得却偏清秀,声音娇滴滴得,成为了很多男生的梦中lover,也听过不少不怀好意的玩笑。
冷马暧昧的ChuanXi声惹得班级里的同学纷纷侧目,庾小珍也表现得有些无措,假装看着课本,隔了半分钟才又找回状态,继续朗读课文。
冷马的ChuanXi声渐渐低了一些,只有沈康时能够很真切地听到。
沈康时不可避免地想七想八,初中的时候,他曾在校外的补习班上认识一些同学,为了快速建立革命友谊,邻校的一个男生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沈康时,沈康时由此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AV和GV。
这个体验无疑是难得且具有颠覆x的,也让沈康时在冷马的ChuanXi声中展开联想,想冷马压着别的人的场面,又想自己压着别的人的场面,最后想到冷马压着自己的场面。然后着重最后一个场景重点想象,想得面红耳*,恨不得跟着冷马一起喘。
英语课草草结束,庾小珍走出教室的时候耳_geng都气红了。
班里的同学早忘了冷马带来的小ca曲,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午休。
英语课代表没追到冷马,气嘟嘟地过来找班长兼冷马的学习搭档沈康时诉苦,“庾老师说这个作业全班都要交的,现在只差冷马的了。”
沈康时想了想,说:“我帮你去要。”然后抱着冷马的_yi_fu追了出去。
沈康时在体育馆门口堵到冷马,说明来意之后,冷马干脆地回绝说“没写”,然后推门jin_ru馆nei。
沈康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很想亲近冷马,哪怕用蹩脚的借口赖在他的身边,只要能看一看他就好。
于是沈康时推开门,固执地追随冷马,跟着他进了侧方的一个换_yi间。
冷马熟练解锁印了自己的名字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球_yi,毫不避讳地在沈康时面前neng掉了上_yi,露出劲瘦的上半身。
沈康时不知该不该避开,眼神四处乱瞟,最后定格在冷马的凸起明显的喉结上。
这家伙怎么连喉结都这么x_gan!
正想着,换_yi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三三两两的男生走进来,站在自己的柜子前面,一边谈天一边neng下了上_yi。
沈康时听到他们在谈论庾小珍,还亲切地称呼她为“庾美人”,然后发表了一段关于庾老师身材的评论。
“看哪呢你?”冷马问。他把沈康时的脑袋扭过来,让沈康时面向自己。
沈康时的视线里全是冷马x_gan的喉结和结实的Xiong肌。
“看我。”冷马有些用力地揉了揉沈康时的头发,松手时,沈康时因为惯x前倾,两只手有些故意地摸上冷马的yao,一直到整个body平衡下来。
“你脸红什么?”冷马问。
沈康时摇摇头,蔫蔫地说:“不知道。”
7
沈康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冷马和他一样都是男孩子,读同一所高中,睡上下铺,还总是捉弄他,这实在没什么好让他害羞的。
可冷马又不一样,身材魁梧,手掌很大,手指却纤长;他成绩不佳,字迹却工工整整,笔划遒劲。
冷马单手就握得住篮球,两只手一起运作,还能驱逐沈康时yao间的疼痛,让他从难挨的酸楚中短暂地解neng出来。
况且冷马那么结实,肚子上的肌r很紧,即使是放松状态下摸上去也是硬的,而且他的体温也偏高,指尖触上他的皮肤,烫得沈康时的心脏砰砰跳。
从沈康时受伤开始,便每晚都睡在冷马的_On the bed_,起先是无奈之举,三天后他已经有所恢复,可还是叫着疼,赖在人家的_On the bed_睡。
入睡的时候还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醒来的时候,沈康时发现自己通常在冷马的被窝里,自己的被子被他蹬到了脚下,皱巴巴的一团,小怨妇一样,埋怨着沈康时的始乱终弃。
**没有办法。冷马的味道太好闻,被窝太rou_ruan,连吐出的鼻息也比沈康时的要沉一些,听上去很安稳,给人一种能够安眠到天亮的_gan觉。
况且沈康时还真的就夜夜安眠到天亮了,一直到他碍于面子,把自己的被子搬回上铺的那晚。
那晚冷马不在,于邶也不在,沈康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时脑门上全是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