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汤鸣和汤显宗在一个雨夜彻底大吵一架,关系从水火不容降至冰点,连最表面的虚情假意都维持不了,汤鸣也在这个时候搬出汤家。
汤鸣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做不来那种冠冕堂皇的笑容,更说不出像汤显宗zhui里那种父慈子孝的漂亮话。
汤显宗对于许苑来说不是一个好丈夫,对于汤鸣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个好政客,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谎言编造的比真相还令人信_fu。
可悲的是汤鸣的两个Alpha哥哥,在汤显宗的教育下,简直仿了个j髓,不仅从政,那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zhui脸让他一阵干呕。
汤显宗不喜欢汤鸣,因为他竟然是个Beta,一个最平庸的属x,这让他在面子比命都重要的圈子里简直是个笑话。
汤显宗从不直言相告:你是个被人看不起的Beta。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在吃早餐时提一zhui:一个Beta能做成什么事;我只把希望寄托在Alpha身上;不要做无用功;有些人天生不行,连个nv人都不如。
给汤鸣听的一头火星子。
在汤显宗慢条斯理看着报纸吃早餐,又一次流露出对Beta的轻蔑时,汤鸣过去掀了餐桌。
汤zhi撒了三人一身,汤显宗猛然起身,双目*红看着他的Beta儿子。
盛放的信息素宛如一把利剑,刺穿他的骨髓。
汤显宗的信息素是一种道不明的酒香,辛辣至极,就像他高高在上,毫不容人的x格。
如今《护O条例》一出,本就平庸的Beta地位更加低下。
他找他干什么?
汤显宗从不联系他,任何意义上的联系,因为会损了他的面子。
电话接通,汤鸣咧zhui一笑:“你好,请问你哪位?”
那边沉默了几秒,呼xi却有些粗重,像是在压抑怒气,然后听到中年男人哑着嗓子低吼他的名字:“汤鸣!”
汤鸣zhui角笑意加shen,故作大吃一惊:“A,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的老父亲!”
汤显宗咬牙切齿:“你!这个星期二,回家!有事找你!”
“后天A。”汤鸣拖长音:“走不开A我的老父亲,忙A。”
“忙什么你忙?”汤显宗撂下狠话:“不回来就断绝父子关系!你自己看着办!”
他以为汤鸣不敢?
他知道汤鸣敢。
所以他直接挂了电话,生怕汤鸣下一句说出来个:“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断了好了。”
汤鸣微微挑眉,转身走了。
谁料_F_间里还有一个惊喜。
汤鸣看着和弘一航打台球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愣。
这不是昨晚那个**这背头,这身材,这身高,这价值不菲的高定,锃光瓦亮的皮鞋**
这不就是昨晚他下跪的那个把他当垃圾的Alpha吗?!
老天爷,汤鸣_gan到一阵恶心,脸瞬间煞白,真是反胃。
弘一航看到他,双眼一亮,随后皱眉,快步走过来,拉着汤鸣的胳膊:“汤鸣哥?你怎么了?body不舒_fu吗?”
汤鸣看着他,勉强的笑笑,摆摆手。
弘一航开心的介绍:“汤鸣哥,这是我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白敬先生,没想到他也在这儿,我就把他喊来了,白敬先生,这是汤鸣。”
噢,白敬。
不是,等等,白敬?
被称作Omega们的那个救世主?那个风云政客?
那个昨晚怒放信息素让他下跪,还把手机碎片扔他旁边的讨人厌的Alpha?
饶是汤鸣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抬头看。
白敬就像他的姓,极白,还长了一张俊脸,眉如利剑,眸如shen海,像是望不到头的黑洞,睫毛又黑又长,猛地一看跟勾了眼线似的,明明冷着一张脸,是个侵略x和攻击x都极强的长相,却偏偏多了一丝feng情。
而这丝情韵被藏在了镜片后,将他的眼睛拉的狭长又锐利,看人时仿佛能扯下血r,眼镜链泛着冰冷的光泽,一种奇妙的野x与优雅结He,释放身为Alpha恰到好处的荷尔蒙与魅力,让他看起来风度翩翩,又有一丝斯文败类的禁yux_gan,举手投足还带着上位者的高贵。
这他_M一张脸搞政治是不是瞎了?
汤鸣咽了口唾沫,什么Omega的救世主,这明明就是Omega的梦中lover,大众情Alpha!
怪不得李冉尖叫成那样。
这张脸是真绝,准确卡住汤鸣的审美点。
他听到自己心如擂鼓,一颗年满28岁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但这个人也完美触及了汤鸣的雷点。
是一个目中无人的政客Alpha。
而且这姓白的全身上下都写着一句:爷很高贵,你们不配。
白敬的目光很淡,微微点头示意,像是打了招呼。
却因为身高原因多少带了审视的意味。
其实他懒得去审视一个Beta。
但他的确多看了他两眼。
因为他看到汤鸣形状漂亮的耳垂带着一颗纯黑色耳钉。
是一个圆圈的形状,像是一道枷锁,牢牢卡住那点可怜的耳垂r,r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似乎给人传达一种想要被爱抚的yu望。
白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慵懒的转了手中的球杆。
汤鸣的台球捣的非常好,但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弯yao俯身去来一炮。
因为他的厌A症犯了。
他知道白敬将信息素收的很好,但因昨晚那一跪,再加上白敬高贵的,不容人侵犯的气势,对汤鸣简直是种折磨,像把他头朝下的倒栽着晃*。
“汤鸣哥,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_fuA?”弘一航关切的问他。
汤鸣笑笑,眉眼又是那副潇洒的多情模样:“怎么可能。”
他拿了球杆,仔细地擦拭,随后活动活动脖子,弯yao,一个漂亮又标准的姿势压出来,像架着一把长枪,双tui笔直修长,*微微翘起,像成熟的桃子,形状极其好看,那沿着*型的ku缝就像一条蜿蜒的河,清清凉凉的滑过白敬的眼底,途径他的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一道,带着势不可挡的j气往下冲去。
白敬瞳孔微*,极轻的蹙眉,悄无声息的沿着那ku缝看向两tui之间,视线往上——汤鸣直起了body。
白敬敛眸,移开视线。
一个漂亮的进洞,弘一航拍起手捧场:“汤鸣哥你太厉害啦!”
汤鸣故作帅气的甩头,同他哈哈笑起来。
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脸色却有些好转,一点薄红染上脸颊,眼神熠熠生辉,仿佛酝酿着星辰,明明是个大男人,举手投足潇洒风流间又多了丝胜似nv孩儿的娇憨可爱。
留意一个不相干的人超过两次。
白敬将球杆放到一旁,动作又轻又慢,透露着他良好的教养与绅士有礼的作风。
弘一航看着他,瞪大眼。
白敬朝他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像走红毯。
他说话时几乎不可见的低头,是一个友好的姿态。
“今晚见到你很开心,我们改日再聚。”
弘一航有些惋惜,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停顿,毫不尴尬的收回手:“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去忙。”
汤鸣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着点头。
他可太开心了,反胃的_gan觉快把他折腾死了。
白敬的视线毫无痕迹的带过汤鸣,第三次,他想。
视线像无形的利剑,在汤鸣的脖颈处扫了一眼,冰凉的视线贴着温热的,有脉搏跳动,有血ye流过,暴露在空气下的皮肤。
不够细腻,毫无特点,甚至有些粗糙。
和那些肤若凝脂的Omega不同,他们像养在闺阁里的白猫,汤鸣像在荒野奔跑的烈马,所到之处裹着尘沙,不够漂亮,毫无韵味,却带着不羁的自由,像骨子里藏着风。
白敬这次没有乘电梯。
他修长的食指划着带颗粒装饰的墙面,指腹像划过层层山峦,一个又一个小凸起,触_gan十分清晰,挑拨着他的神经。
不沾一丝灰尘的皮鞋踩在地毯上,直到走廊尽头,他收回指尖,一层又一层往下走去。
夜shen了,下着雨,风有些凉,裹着独属夜风和花香的气息,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落下,像yu说还休,要散不散的珠子。
白敬走到门口,他的助理小沈瞬间kua步站到他身边,撑起一把黑伞,等着他抬脚。
会所位置隐蔽,看不到霓虹,入眼只有大片竹林和车道,雨滴在竹叶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折j会所金碧辉煌的装修,以及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
小沈不知道白敬为什么不抬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敬只是忽然想起来汤鸣笑起来时眼尾是朝下的,像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下了台阶,抬脚上车。
低T奢华的黑车,四个八的车牌号,白敬的目光从车窗外移到自己的手上。
他两指并拢,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后三指并拢。
这是汤鸣弯yao时两tui间的距离。
他摘下眼镜,冰凉的镜链放在手中,摸索了一会儿,将眼镜扔在一旁,昂着头,闭上眼揉着太阳*。
车转了个弯,白敬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觉得汤鸣不应该带黑色的耳钉。
应该让他咬破食指,在那儿点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