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二月日出尚晚,早朝时分天色依旧浓黑如墨,然而满地祥禽瑞兽纹的白玉砖,柔柔折j着殿中琉璃晶灯明亮的辉光,与斗拱中燃烧千只火烛的巨大九龙连枝灯,一同将紫宸殿照得明如白昼。
紫宸殿nei满朝文武分列两旁,手执牙笏,身着各色湖绸官袍,人数少了几近一半。
仅三月时间,曾经以舒氏为首,横行朝野的浊流散尽,朋党门徒问斩流放,抑或革职贬谪,不一而论。历经五王之乱动*血洗后,尚立于朝堂之上,不是无所趋附的中庸臣子,便是树大_gengshen的世族大家——永定朝时期所遗老臣甚多,此间委任的三公九卿,便是在延初朝间舒党鼎盛时亦强撑着相庭抗理,以作制衡。然则却无一人胆敢仗着资历,向高座之上手握重权的年轻天子倚老卖老,殿中气氛冷凝至极,阒然无声。
萧溟一身钩晕光华隐缀的织锦玄端,袖口_yi摆处暗绣流云从龙,头D金螭衔珠宝冠,端坐蟠龙椅案之后,无动于衷地望向立于紫宸大殿中,列位而出侃侃大谈之人——礼部侍郎佟华亭。
佟华亭持握笏板,朗声道:“我朝重实务轻虚名,圣祖开元年间便轻免了丧守之礼,如今事关大梁国祚延绵,且有例可循——先太宗皇帝子嗣艰难,继光三十年,遗诏中下旨,令其大丧之后,商户、丝竹、嫁娶仅仅官停十日,体恤民生,切莫惊扰万姓;又特命高宗皇帝继任后以日代月,待守孝满二十七日,即刻与恭怀林皇后成婚。如今先帝血脉凋零,龙嗣中皇子唯之余三,然则除陛下外,端王谋逆不道已被废为庶人,福王殿下尚不满五岁。如今大丧业已三月,万望陛下考虑选秀之事,为萧梁血脉着想。”
此时台下文华阁大学士杜筠、御史中丞云瓒等人纷纷出列附和赞同,气氛稍微缓和热烈。萧溟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不动声色道:“诸位卿家,朕如今未曾立后先行晋妃,坤极之位尚且空悬,却择nv子充盈后宫,岂非他日谁若第一个诞下皇子便立谁为后?如此荒唐行径,置我天家体面于何地?”
佟华亭不以为意,对答道:“回禀陛下,本朝至圣祖光烈皇后起,立后便是以贤良为_geng本,后妃自是不可仅仅因诞育皇嗣便M_凭子贵。”
“哦?”萧溟目光睥睨而下,语气依旧淡然,雷霆威压却如实质般风雨yu来,“长子非嫡出,如等惨痛教训,三个月便被爱卿忘了个干净吗?”
堂下登时一片鸦雀无声。萧溟此话语气平淡,实则极为诛心——先帝萧然本是太皇太后为贤妃时,毓灵宫nei一名司彩nv官所出,诞下不满一月,便被过继给高宗皇帝的同胞皇弟寿王。
寿王本是先天胎弱,禀赋不足,原是被太医院断定活不过总角之龄,然许是上天悲悯德章皇后一片春晖之心,竟是让他灾病不断地活到了离宫立府的年纪。以寿王孱弱不堪之病体,j亏气损下本也子嗣无望,便将侄子萧然作亲儿一般疼爱,早早便立为了世子。
待得世子十四岁那年,王妃竟是喜孕怀胎,生下一对孪生儿nv,于是萧然上疏亲父,恳求重回太乾宫中,将世子之位让与养父亲生骨r,不至于让寿王夫妇左右为难,高宗皇帝_gan念其至孝,便也应允了。
当时舒贤妃虽诞育两位公主三位皇子,然而皇子却皆是接连不满五岁便相继夭亡,萧然回宫时,生M_张充容业已去世,贤妃便将萧然讨要在自己的毓灵宫中。贤妃兄长左相舒文懿之nv舒幼悟,自幼便与慜太子萧契订婚,慜太子薨后,贤妃劝得兄长将侄nv改嫁于萧然,两人婚后很快便有了皇长子,取名为弈。
然而萧然登基之时,虽尊舒妃为皇太后,却改立刑部侍郎之nv云容儿为后,次子萧聿一出生便是皇嫡子。
羲和阁上十七功臣,唯有舒氏一脉最为庞大,因其本在前雍朝之时,便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豪门望族,历经中原百年动*,于朝代更替往复间屹立不倒。初代镇国公舒君羡,十三岁便*爵雍朝勋国公,后追随本朝太祖萧宸建立大梁,改封世袭镇国公,长nv舒寻双嫁与太宗,本朝至今不过五代,一朝皇后两朝太后皆出舒家,且代代宫中可见舒氏nv儿。
当年舒氏门生亲信遍布朝中,势力_gengshen错节,非是萧然能够抗衡。自来大梁立太子无非立嫡立长,云容儿虽生下萧聿后崩逝,延初帝对酷似其M_的萧聿却是愈发疼爱,且云容儿元后的身份一日尚在,萧聿便是不可动摇的大梁嫡皇子。
云容儿祖父云安乃是高宗皇帝永定朝托孤九卿之一,因而舒党与清流党两方在立储之事上可谓势均力敌,明争暗斗多年不休。延初帝病重之际,终是选择册立萧聿为太子,却是不可避免地导致祸起萧墙。
良久,礼部尚书董束出列道:“此事着实是佟侍郎考虑不周。曾几何时,丹遅之上血尤未干,历代立储乃天下_geng本,万不可再出如此动乱!”话锋却是一转,“然则礼不可废,当初太后太妃为避乱暂居元和行宫至如今,现下太乾宫所焚毁部分业已修缮完毕,老臣在此恳请陛下请回太后,主持选秀,以安我大梁民心,定我大梁国祚。”
萧溟眸色一暗,缓缓闭上双眼,收敛情绪,方才道:“此事上是朕疏忽了,如今诸事已行至正规,理应恭迎太后太妃回宫。”微微颔首,对董束道,“便缱礼部安排迎回鸾驾,以及各位太妃太嫔公主等加封一事,亦还须得劳烦董爱卿与礼部各卿定夺。”
言罢不顾董束的“老臣定当为陛下尽心竭力!”,起身道:“退朝。”
大总管陈旭全高唱“天子起驾”,百官长呼恭送。
萧溟不喜步辇马车,自行走回含元殿。
此时长天破晓,残星垂危,空中仿若拢着一抹淡紫色的轻纱。萧溟吐息着黎明间清寒的晨雾,却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困在Xiong腔中横冲直撞。
董束出列时,他便知道了这是个以退为进的局,运筹帷幄者实则是太后——他的生M_云绯——他将云绯晾在元和行宫,便是让云氏一族看清,他不是父皇萧然,他容不得M_族在朝堂上掣肘。
所谓不论是选秀采nv充盈后宫,还是立后以安国本,一切惺惺作态,不过便是寻个由头B他将太后请回太乾宫罢了。
想起附和佟华亭之人中,除了老师文华阁学士杜筠,皆是以舅舅御史中丞云瓒为首的云氏朋党。自己这个醉心学术的师长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被当枪使了,因为其余此局参与者皆有意让nv儿或族nv争夺这中宫尊位之意。两方一拍即He,各得其所。
思量至此,萧溟脚步一顿,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池院判来。”随后几步迈上陛墀,入了含元殿。
此殿乃是大梁历代帝王处理政务的殿宇,He璧堂中御案之上,已堆叠了今日送来的文书奏折,萧溟却是径自去了偏殿玉隐堂。
玉隐堂临近太ye宫池,本是这肃威庄重含元大殿中最为清致小意的一处,今日萧溟上朝时,谢阑便同他一道起了用早膳。
穿过垂花重门,远远地,萧溟便望见了那纤瘦的身影——绕窗花障中蓉蓉缀着纷彩的花儿,谢阑斜倚一架瑶凫飞鸾镂雕瑰玉椅,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手中握着一卷书,望向竹屏轩扇外,清晨幽蓝长空中云丝般的飘絮。一阵风过,细小雪白的槐花扑簌落了谢阑满头满肩,散落未束的乌发微微披拂,新裁的春衫轻软单薄,愈发显得他好似要在风中消散一般。
柳絮将尽,槐蕊正盛。这便是今春最后的杨花了。
萧溟心念微动,放轻了步子上前,将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蓦地腾空让谢阑惊呼一声,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他,慌乱中书册一个没拿稳,落在了地上。萧溟将他关在凝华宫中暗无天日近三个月——凝华宫自是一至入夜便灯火通明,然而他始终被缚着双眼,最后在除夕前萧溟白龙鱼_fu带出宫时,方才第一次解开了禁制。
虽然依旧如被豢养的玩物般被囚困在宫中,萧溟却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遮住他的双眼,连那些折辱的T教也一并停了。玉隐堂与凝华宫本由一道逶迤砌香山、名唤乘鸾道花木浮廊相连,只是凝华宫当年封宫后亦不再使用,萧溟令人修葺一新,每日谢阑起床洗漱后,便从此道被送至玉隐堂。
一般上午时臣下有事通禀,谢阑便在玉隐堂中一个人静静看书;午膳晚膳则陪同萧溟一道,其余大多时候都在偏殿榻上歇息——萧溟想要一只乖顺的玩物,是以谢阑的茶饮中泡有He欢、夜交藤等安神药物,时常犯困。
堂中原有两个伺候的nei侍,见状很有眼力地立刻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往榻案上的杯中添满了茶水。
谢阑环着萧溟的颈项,后者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倒在那架梨花木美人榻上,踢掉靴子便欺身将人压在身下。
此刻不过卯时过半,天光尚未大亮,萧溟突如其来的这一出,使得谢阑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挣动,但很快便觉出他身下勃发的那处顶起,硬热地硌在tui_geng间,却是不敢再动了。
萧溟将头埋在身下之人颈窝处,柔柔的呼xi吐在那如弓弦般玉白j致的_Suo_Gu_间,谢阑不由有些紧张僵硬,他却突地放松,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后者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然而他这一倒便是好久都没有动作,谢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疑心萧溟是不是睡着了,抬手微微推了推他。
是以萧溟抬起头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眼含水色,檀口轻喘的模样。
撑起身,慢条斯理地剥开谢阑的_yi襟,Xiong前柔白肌肤上neng红的两点,好似雪中落着的玲珑相思豆,萧溟tian吮了一下,偏头咬了上去。
谢阑body微颤,yao肢被小针扎了般酥麻软倒。萧溟一向喜欢*的交媾体式,每每情动至shen时,便在他肩背脖颈吮咬啃噬,竟是很少碰他Xiong前那处。*热的唇*勾缠tiao_dou柔neng的*首,略显粗粝的苔r舐弄红珠,绕着因情yu而嫣然的*晕摩挲。
不堪抟玩的*尖在萧溟的口中硬*充血,激得那没有被亵玩的另一边也悄然挺立。
啧啧地嘬弄着,不时以上下齿列轻轻咬住那r粒拖扯或是碾磨,谢阑ChuanXi转为急促,萧溟头上发冠的乌纱磨着他的下颔处,平时并非十分敏_gan的地方在今个情况下也如此易于撩拨,摩挲得他痒麻万分。
他没有nv子隆起的鸽*,竟是不知_C_J_这处也能得到如此的快_gan。脖颈后仰拗起,tui_geng不受控制地紧紧夹住萧溟yao侧,一手拽住身下的被褥,一手虚虚搂在萧溟脖颈后,不知是推拒还是邀请。
小腹处一阵酸*,热流突地从体nei涌出,萧溟叼起那已挺立的*首轻轻一扯,谢阑shen_y着,莹白的脚趾蜷起,趾尖泛起淡红的血色。
待萧溟吐出那饱受rou_ling的r粒,支起身后,谢阑只见*首已是颤颤巍巍地高高肿起,其上布满了shen浅不一的齿痕,粼粼地裹着一层水光,好似清晨沾满露水的花苞般,与另一侧半硬柔neng的那颗对比鲜明,更显色情。
谢阑难堪不已,侧过头去不再看,稍稍向后退了退身子,想要将tuiHe拢,萧溟岂会让他逃了,利落地摘下了乌纱网冠,过快的动作中碰散了束髻,长发倾泻而下,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处笼yinJ的空间。
褪下了两人外袍_yiku,白日宣*的放*让谢阑甚是紧张,萧溟却是耐心地慢慢解开他_yi衫,好似饕餮之人细致地撬开蚌壳,掏挖出nei里最为鲜美的软r。亵ku已是*透了,情动之下,男器微微抬头,暴露出其下一翕一He绞*着的nv花,馋狠了的模样。
谢阑见今早是躲不过了,只得僵硬但配He地用双手攀住自己膝弯,更大地张开tui,双眼*润朦胧地望着萧溟。
却是放过了那雌器,萧溟手指蘸着*水,揉上了已被浸得*软的后*。
好似一只蛰伏的neng红海葵,在指尖触及时颤抖着轻轻一*。他却是不急,耐心揉过细腻rou_ruan的*部,让*淋淋的*ye润泽每一丝褶皱,轻巧地*,r口受不得这般tiao_dou,翕阖着涌出一gu清ye,竟是温顺地开了半_geng指节粗的小口,萧溟从容勾住,毫不费力地探入两指。
水滑火烫的肠壁紧紧han_zhao手指不放,所到之处尽是极致紧热的软r。酥痒酸软的_gan觉像是潮汐般叠叠袭来,冲刷着四肢。身如其间浮萍,nei里抽搐着,谢阑不住哽咽,脚跟无力地在床铺上蹭动,yao肢弓起,_gan受着并拢的手指挤开微张的入口,探入了绞*的r腔,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擦过柔neng细腻的肠壁,又一gu体ye从甬道nei部渗出,顺着指_geng淌下,沾*了萧溟的掌腕。
口中逸出含糊的shen_y,nei壁剧烈地蠕动,吮xi着含住手指,难耐地将其向里吞咽。ca入的两指指腹柔柔地抵住阳心搔刮,谢阑无措便夹紧了tui,两口**都颤抖起来,挤得清ye咕叽咕叽作响。这时萧溟却抽出了手指,雪白的r体一个哆嗦,gugu黏ye流个不住,然而因着快_gan的离去倍_gan空虚。谢阑尚在茫然之时,已是换作了一_geng坚硬灼烫的物什抵在入口处,蓄势待发。
他望向撑身在他之上的男子,被情yu熏染得*润漆黑的眸子,好似悠远仙山间一泓池水,倒映着笼yinJ他的穹庐。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