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是你提的分开。”
“我提的分开,倒是趁了你的意。”苏恒想到刚才楚星漠被别人抱着的场景,酸意上涌,五nei俱焚,恨不得提剑直接把那个人给杀了才好。但毕竟不能放肆,只好硬扣住楚星漠的手,把他扯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搡他在墙上,恶狠狠道:“刚才抱着你的人是谁?”
楚星漠被他压在墙上,两人之间距离近得呼xi可闻,可他只侧过头,刻意回避。
“我不知你说的人是谁,我刚才并没有抱别人。”
苏恒冷笑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唬我。我问你,你跟他这样多久了?怪不得一门心思要帮我带早课,都是为了他吧。我们这才分开几天,你跟他就这么如胶似漆,尽把我给忘了,连我现在跟你说几句话,你都推三阻四的。”
楚星漠听他越说越不像:“你怎么会以为我跟别人**”
说了一半却又住口,觉得没必要解释。
苏恒还以为他是理亏默认,恨得几乎怄出一口血来,他原是为了保全楚星漠,才跟他分开,只做戏给宋蔺看,待解决过宋蔺,再负荆请罪求楚星漠和好的。他怎么能想到不过短短几日,楚星漠竟然就跟别人好成这样,倒像是早盼着跟他分开,好另寻别人似的。
“你们到了哪一步?”苏恒又气又伤,捧住楚星漠的脸,贝齿在他的唇上咬了个印子:“你亲过他吗?”又拿手胡乱去扯他的yao带,探进_yi衫里摸来摸去:“还是,你让他碰你了?你们sChuang了?”
他作乱的手被楚星漠按住了,楚星漠的脸上已经有了忍耐之色。
“苏公子自重。”
“我说准了?你真的跟他**”
“你这样问我,那我也可以问你吗?”楚星漠昨日撞见宋蔺和苏恒的事,本来执意要跟他疏远,好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结果今日又被苏恒拉过来问这一番话,句句都戳到他心上。苏恒问他的,正也是他想问苏恒的,只是竟然被苏恒给抢先问了出来,何尝不是倒打一耙?
楚星漠脑子里有一_geng弦蓦地绷断了,再控制不住自己,握着苏恒的手,把他按在墙上:“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都是没有。我没有亲过别人,也没有碰过别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亲过宋蔺吗?你让他碰你了吗?”
苏恒被楚星漠忽然的失态给吓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这才想明白,刚才原是自己气昏了头。明明是自己提的分开,又跟宋蔺在一起了,至少在楚星漠看来是这样,他又有什么脸去质问楚星漠?即使楚星漠和别人在一起了,论情论理他也不该有怨言才对。只是,怎么可能又真的没有怨言?
楚星漠也不想他回答真话,低头含住了他的唇,两人不过分开几日,可这次再亲吻,却像是干柴烈火,全都情热心热,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
最后还是楚星漠先回过神,松开他的手,哑然道:“抱歉,我失态了。”
不等苏恒说什么,他就匆匆离开了,好像生怕和他沾上关系似的,只剩苏恒一人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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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宋蔺每晚照旧都来,苏恒本来那一晚是想Seduce他,只给他些甜头尝尝,并不打算真和他做成那事。不过是让他放下戒备,到时自有法子害他。可没成想被楚星漠给搅扰了,苏恒连日里心烦,恨不得直接拿剑把宋蔺杀了算了,又怕宋蔺被他B得发疯,到时候做出些让人不能预料的事情来,反倒不值。
苏恒背对着宋蔺睡在床榻里,掐着手指,直把白neng的皮r都给掐得淤青起来,还只顾想着楚星漠的事。
之前和楚星漠亲近的那个外门弟子,苏恒还特地去打听了他的名字,唤作月临的,倒是依旧和楚星漠走得很近。每日早课,苏恒都坐在下面听着,用凉飕飕的视线盯着月临,他就还乖一点,不敢放肆,可苏恒一旦看不到,他就要缠着楚星漠,楚星漠又不觉得如何,只以为他是想多学点东西,反倒欣然,倾囊相授。
苏恒后来有心楚星漠面前抱怨几句,说自己不愿意他和月临多接近,可楚星漠只一味远着他,许多日子了,两人竟连句话都不曾说过。苏恒实在受不了,多次想直接告诉楚星漠实情,可他又明白,若楚星漠知道了,是绝不许他跟宋蔺这样做戏的。
还是早日解决宋蔺的事才是正经,不能再拖了。
“在想什么?”
宋蔺忽然出声问他。
“我在想,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怕我和之前一样,再害你一次吗?”
“你害我的次数还少吗?”宋蔺淡道。
“你害我的次数也不少。”苏恒说着也觉好笑:“你说我们这样两个人,明明该是仇人,如何现在就能躺在一张_On the bed_了?”
“我强求来的。”
“你倒明白。”
“所以你害我,我也认了。”
苏恒闻言,久久不能说话。外头呼啸的秋风把窗纸吹得哗啦啦响,忽然窗缝不知怎的迸开了,冷风猛地灌进来,满室凉意,寒意shen入骨髓。苏恒觉得冷,很自然地,就踹了宋蔺一下:“去,把窗子关上。”
说完,苏恒也诧异自己语气里的熟稔,竟和宋蔺像是多年睡在一起的夫Q一般。
宋蔺低低应了一声,果真起身去关窗子了,到了窗前,却发现窗外影沉沉的树*下有些不同以外之处,他沉住气,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肃烈的冷风依旧吹了进来,宋蔺站在风口,挡了大半,可苏恒还是被冻得瑟*了一下,不耐道:“你做什么?让你关个窗子就关这么久,死在那里了不曾?”
宋蔺不理他,只语气冰冷地诘问外面人:“滚出来!”
苏恒闻言,忙起身下床,宋蔺回头看他:“你别动,还不知道是谁,小心伤了你。”
“我哪里就这般没用了?”
苏恒自然不肯听劝,拿起床边的剑,仍过来一同看着窗外某处,却不曾得见什么异样,只有几声唧唧虫鸣。他正以为是宋蔺疑神疑鬼,瞪了他一眼,满肚子生气的话还未说出来,却从粗粝的树干后却绕出了一道颀长人影。借着一点晦暗的月色,苏恒看明了来人的长相,当即一声冷笑:“稀客,你不去伺候你心爱的徒弟,怎么也来了这里?”
来者气质儒雅,长相俊逸,正是宫墨言的师父付青玉,只他神色实在疲倦,听见苏恒刻薄的话,也不动怒,只长长作了一个揖:“我来这里,实是有事相求。”
宋蔺看着苏恒:“你认识他?”语气已有些冷然。
苏恒故意道:“我的姘头,来找我私会的,你又待怎样?”
宋蔺了解苏恒,听他语气就知道是在气自己,也不多言,只坐在桌边,点燃了一盏灯。暖黄的灯光烘着,倒把他冰雪般的一张脸给照得剔透。
付青玉进来之后,也不寒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求苏公子在清越宗的藏书阁里帮我查一种阵法,若查出来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何必求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苏恒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刚递到唇边,就被宋蔺给夺下:“天冷,你不能喝冷茶。”竟亲自用灵力给暖热了,见热气蒸腾成白雾,才重新递给苏恒,看着他喝了,又接过来把茶盏撂下。因问付青玉:“什么阵法?”
付青玉道:“给妖保命的阵法。”
苏恒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宫墨言命悬一线,我想救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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