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凌木草是除大妖之用？世间但凡妖出，必定血雨腥风，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宫墨言未听说最近有何风声，而妖极为稀少，如今能有十只便已经不错，且十有八九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苟活于世。这玉牌不知从何发出，但既然能经过此处，极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可他是妖的事情，分明只有师父和哥哥知道。

难道是哥哥**

宫墨言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最近情绪波动太厉害，不自觉的时候显露出了异瞳，有旁人看出，所以想要除他。

怎么可能是哥哥？

本想把这玉牌销毁，但鬼使神差地，怀着自己都不甚明了的心思，他又将玉牌挂回了白鸟颈间，眼睁睁看着白鸟飞走，直至眼睛看得酸疼，他才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抱着一堆野果回去了。

他在玩火自焚，用命来当赌注。

但是没有办法，比起苟活于世，他更想验证一些什么东西。

比如，苏恒的心。

**

夜里寒凉，宫墨言抱着苏恒在他怀里，苏恒没有拒绝，在靠近火堆的地方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宫墨言难得地沉默着，沉默到有些可怕的地步，但是苏恒没有在意，谁会管一个死人喜是怒呢？在苏恒眼里，宫墨言不过是个棋子，不，连个棋子都算不上，他只是他实施勃勃野心的一块垫脚石。苏恒生来便冷血无情，一心所求唯有权势，曾经一时糊涂想要放弃一切和某个人归隐，但事实证明，这些不过是个笑话。可恨他却仍然忘不了那个人。

宫墨言忽然低头附在苏恒的耳边，温热的吐息轻轻拂过他耳边洁白的肌肤。“哥哥，我**我难受。”

苏恒不耐道：“什么？”

不待宫墨言再开口，苏恒忽然_gan觉到身下顶着一个硬硬的东西，剑拔弩张地抵在他的*部。他本来就完全*在宫墨言的怀里，此时避无可避，心里厌烦，可一抬眼看见宫墨言秀美姣好的脸庞，竟难得地有了些耐心，犹豫片刻后问道：“你**那你想怎样？”

宫墨言捉住他的手：“哥哥**你替我弄出来好不好？”

苏恒一惊，虽然宋蔺等人离火堆很远，但毕竟还有别人在，宫墨言这是怎么了，明明平日里温顺乖巧，今晚竟如此色胆包天？再说，他凭什么要帮他做这种事？看来还是平日对他太好了，苏恒冷了神色，甩开他的手：“滚开。”

接着就要从宫墨言怀里起身。

宫墨言按住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来：“哥哥**你不肯吗？”

苏恒这次再也不能装作看不出来宫墨言的异常了：“你今晚怎么了？”

宫墨言把头埋进苏恒的肩膀里，半晌，苏恒竟然察觉到肩头一片*意，是宫墨言**哭了？苏恒勾住宫墨言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见宫墨言瞳仁*红，眼角还带着水汽，似乎有满腹的委屈。他本来就长得偏于秀美，此时一流泪，更是有梨花带雨的风姿，实在摧人心肠，苏恒再冷血，也不由有些心生怜惜，心想，总不能欺负他欺负得太过。

可是，不过是不肯给他用手弄出来而已，宫墨言至于哭成这样吗？

苏恒难得地有了些无奈之_gan。

见宋蔺、楚星漠和沈翳都在闭目养神，而且离他们也有一段距离，苏恒犹豫片刻，就伸手松了宫墨言的_yi带，探进他的亵ku里，轻轻握住他的那_geng东西，一手竟还圈不住。那沉甸甸的分量让苏恒眼皮轻轻一跳，宫墨言的这东西，和他的长相可真是不相符，一出神，手上就微微用了些力气，那东西更加硬挺，又*大了一些，连顶端都微微吐出一些白露来。

宫墨言粗重地ChuanXi着，靠在苏恒的肩头，那ChuanXi声就响起在苏恒的耳膜处，带着压抑不住的情yu，令人面红耳*。苏恒微微皱眉，上下_Lu_D_着他的那个东西，宫墨言却得寸进尺，胡乱地吻上了苏恒的脖颈，苏恒躲开，平静道：“你再这样就自己弄吧。”

宫墨言果然不敢再放肆，下身滚烫火热的东西却在苏恒的手心里挺立着，似乎已经激动到不知如何是好了。苏恒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让他浑身颤抖，苏恒自上而下端详着宫墨言绯红的脸，手上动作不停，顶端吐出的白露流到了柱身上，苏恒动作时就发出黏腻的水声，在寂静清冷的夜里显得色情无比。苏恒有些担心其他人会发现，动作慢下一些，把手收了回去，宫墨言就撒娇一般道：“哥哥**不要停下来。”

苏恒恨不得堵住他的zhui，狠狠瞪他一眼：“闭zhui。”

宫墨言用那滚烫坚硬的东西顶了顶苏恒的*部，在他的*缝蹭了几下，苏恒清冷平静的脸终于浮现了一丝慌乱：“你**你想干什么？”

宫墨言揽住他的yao，手指刚触碰到苏恒的yao肢，苏恒就颤了一下。宫墨言心里怜惜，但想起那块玉牌，心里一gu郁气难以抒发，就不顾苏恒的挣扎，把他更紧地禁锢在怀里。

苏恒低声怒道：“你想强上？”

宫墨言安抚他：“不会，我不会强迫你。不要害怕。”

“谁害怕了？”苏恒烦躁道：“滚开。”

“哥哥，你脾气越来越坏了。”宫墨言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在学院的时候你还装病害我担心**”

苏恒顿住，然后面无表情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温柔善良，这几天你总该看得一清二楚，可你不还是喜欢吗？说起来，你还真是蠢，在学院里我早就诸多破绽，宋蔺又提醒你到那种地步，你还是一味偏信我。”

自从苏盛走后，苏恒的脾气越来越差，连装都不愿意再装。宫墨言即使给苏恒找再多借口，也不能再解释了。他只好相信苏恒就是这么一个人，之前种种温柔体贴都是做戏，但不论真假，苏恒也确实让他真正地_gan受到了那种关怀，宫墨言这几日其实一直处于幻想崩塌的状态，他有时神情恍惚，拿不准苏恒这样的人值不值得他喜欢，猜测苏恒还有什么骗了他。

也气愤过，但是，又很快就原谅了。心想，苏恒只是脾气不好，他也可以像苏盛一样宠着他，即使事事都千依百顺，他也甘之如饴。可如果苏恒厌恶他是妖，表面与他虚与委蛇，其实是想要除掉他呢？

想了许多，心情之艰涩，却不能为外人道。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苏恒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可他真的没有丝毫动摇吗？

宫墨言捉住苏恒的手，与他十指交缠，低声道：“对A，我还是喜欢。可能，如果有哪一天你杀了我，我也会原谅你吧。”

“因为我这张脸？”苏恒冷笑。

宫墨言按住他的唇，指尖轻轻摩挲着：“我不知道。”

苏恒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这张脸。

他再一次推开宫墨言，坐到稍远一些的地方，火光映着苏恒的侧脸，冷淡至极，却依旧从骨相中透出一guYan丽之色来，宫墨言看得小腹又是一热，浑身的血ye都快要沸腾起来。他不敢再看，侧过头去，但苏恒就在不远处，身上特殊的甜腻香气被夜风裹挟着送进宫墨言的鼻腔nei，宫墨言瞳仁里刚刚褪下一些的*红之色又开始显现出来。

苏恒见此，站起身来，瞥了一眼他，淡淡道：“跟我过来。”

不用他说，宫墨言都会跟着他。

苏恒领着宫墨言走了一段路，确定距离已经远到无论什么动静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才停下脚步，对宫墨言道：“我们过两招，你不用手下留情。”

冰冷的夜风早已将宫墨言心里蠢蠢yu动的yu望吹灭，此时宫墨言冷静了许多，眸色只剩浅浅的红，他心里一沉：“为什么忽然要跟我比试？”

苏恒平静地道：“一时兴起。怎么？你难道以为我能打得过你？你在担心什么？”

宫墨言看了他许久，才慢慢拿起剑。

然后盯着他，一字一句，像是心头泣的血：“哥哥，无论怎样，我都信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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