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连之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特局对于编外人员的管理十分宽松,基本上只是走个程序而已。他们那边的确拥有连之歌的一部分资料,但是那也无法帮助他们定位到连之歌现在的位置。
在告别盛嘉黎之后,他们前往了S大的心理咨询室。
很可惜的是,里面空空如也。
夏旁笙说她需要给打个电话,于是他们就又回到了那个活动室。夏旁笙去打电话,余泽和李惶然坐在一边等着她。
李惶然一直没怎么说话,存在_gan很低,不过这会儿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余泽就捏了捏他的手,问他:“_gan觉怎么样?”
李惶然歪了歪头,沉静地看着他,然后说:“有点**三观破碎。”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望着余泽,就好像是望着一个惊喜,“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种事情。”
余泽刚刚了解特局的时候,也和此时的李惶然一样。甚至,他可能还没有李惶然这么淡定。
“以前,我父M_说我有臆想症,觉得我有j神病。”李惶然低声地说,“然后他们就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余泽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李惶然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笨拙地说:“你没有病。你很好。”
李惶然怔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余泽,然后轻轻说:“嗯,我没有病。谢谢主人。”
最后那几个字说的很轻,他生怕余泽怪他在外面说了这个称呼。
李惶然是偏激的、自卑的、空洞的。在他的父M_离世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无声无息地腐烂在他搬去的那个_F_子里。
一年前他遭遇了人生中又一个不幸。而恰好也是这个时候,余泽“趁虚而入”,占据了他的全部生命。
而李惶然非常庆幸,是余泽,而不是其他人。
如果不是余泽,救命之恩就只是救命之恩;往后他的生命依旧空空如也、乏善可陈。
现在,余泽就是他生命的意义了。
昨天晚上,余泽睡着之后,李惶然失眠了许久。他Nakedness的body依旧能_gan受到余泽传递过来的些许温度。
今天早上,在出门之前,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让李家的律师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一年之前才认识的青年,就能够让李惶然疯到这个地步。
余泽在卫生间里洗漱,李惶然在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在余泽面前,他是软弱的、无害的、绝望的;在外人面前,他j致的容颜上只会覆上一层冷霜。
他冰冷地对律师说:“他救了我。不只是救了我的生命,更是救了我的灵魂。”
律师:“**”
您就直说您是恋爱脑,不就得了?
李惶然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恍惚地说:“我觉得我是真的疯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能让我不那么疯。让我觉得,我还是个活人**”
律师沉默。
他大概知道一些李惶然父M_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觉得这一家子人都疯得不轻。
因为孩子过于*郁和nei向,所以父M_就觉得孩子j神有问题,从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就带着李惶然去看心理医生和j神科医生,甚至直接把孩子扔进j神病院,哪怕李惶然哭求着想要父M_陪着他。
医生说他没问题,可惜他的父M_不相信,于是继续带着他求医问药。等李惶然长大一点,这位律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这个一脸*沉、不声不响的少年吓到了。
然后他就听见那位向来端庄优雅的夫人说:“哎呀,您别见怪,我儿子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轻描淡写地说,“这儿有问题。”
律师不禁诧异。这是应该直接在孩子面前说的话吗?
他看见李惶然冷冰冰地瞥了那位夫人一眼,一言不发。
往后的近十年中,他偶尔见到李惶然的时候,都能遇到类似的场面。他的M_亲似乎以贬低他为乐;他的父亲,总是用冷淡的、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就好像他是个猪猡,能卖个好价钱一样。
**他毕竟有张漂亮的脸蛋。
之后,他的M_亲似乎是想将他献给某个生意伙伴。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位夫人在外人面前,依旧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您看,我儿子长得好看,不如给您**在_On the bed_逗个趣儿。”
李惶然沉默地站在那儿。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返回他的M_亲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李惶然觉得,中年男人目光中的悲怜,反而比他的M_亲厌恶的目光,更加令他难受。
中年男人还是推拒了。他乐呵呵地说:“还是算了,我nv儿和您儿子也差不多大呢。年纪大了,玩不来这一tao。”
**哪一tao?
李惶然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抛开他父M_的态度不说,李惶然的生活条件是很好的。他很快了解了这方面的事情,甚至一些更加邪恶的、*秽的东西**他不去实践,只是了解。
然后他想,哦,原来他的父M_就想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对余泽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x奴、厕所、r便器。
余泽不置可否,温柔地与他*,亲吻他**就好像余泽知道,李惶然不是真的想要这样。他愿意,可是他不是真的喜欢这样。
他放*是因为他绝望。
他爱余泽,是因为余泽未曾做出一些事情。
所以现在,李惶然在沉默片刻之后,忽然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咦,这么突然,是什么A?”
“现在不能告诉你。”李惶然笑着说,“等全部都准备好了,我就告诉你。”
余泽有些失望:“不告诉我惊喜是什么,却告诉我有个惊喜等着我**你好坏!”
他们笑闹成一团,连不远处打电话的夏旁笙都瞥过来一眼。
电话那头,况哥说:“连之歌?组长,你怎么也要查连之歌A?”
夏旁笙回过神,有些惊讶地说:“还有谁查了连之歌?”
“副组长。”况哥实话实说。
夏旁笙说:“我知道了。你继续查他现在的下落吧,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挂掉与况哥的电话,夏旁笙又打电话给方照临,然后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你说,上午在疗养院碰到了连之歌?”
方照临也十分惊讶。他刚刚和常左棠一起,把赵绾安顿好。将赵绾接出疗养院只是以防万一,但是夏旁笙的这个电话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_gan。
他的沉默令夏旁笙也陷入了不安。
片刻之后,夏旁笙说:“疗养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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