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正站在一个长长走廊的开端,走廊的尽头遥不可知。这地方不知是何处,弥漫着薄薄的白色雾气,高的地方他全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与自己齐平的地方。
走廊的两边,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柜子,一模一样,都是竖着的黑色木柜,如果是平放着的,恐怕就会被当作是棺木;这些柜子也不知其数。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只是凝望着这场景。
隔了很久,他自发地往前走,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让他觉得这恐怕是个噩梦。但过了一会儿,他停在了一个柜子前面。
凑近了看,他才发现柜门上有一些古怪的花纹。他看了看边上的那个,发现那个柜门上也有一些,不一样的,但又是同样j致而繁复的花纹。
余泽一时间有些好奇,但他的body好像并不由他自己*纵着。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境,但好像却是在旁观着他人的真实经历。
他打开了柜门,还没看清楚里面有什么,就陷入了更shen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沉沉醒来,神智不是非常清楚,也看不怎么清楚周围的景象。但过了会儿,他像是慢慢从更shen的沉眠中清醒,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_gan到一丝惊奇,但又想到自己是在梦中,瞬间就不以为怪了。
他正位于一间充斥着大红色装饰物的_F_间里,这_F_间装饰得j致繁复,颇具古味,并不像是他所处的年代。他正站着,在他身前几米处,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正坐在那儿,凤冠霞帔,还盖着红盖头,俨然是nv子出嫁的样子。
不过那不是个nv子,虽然身形清瘦修长,但明显是个男人——其实余泽也不那么分得清,但他获得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告诉他,这是个男人,或者说,是个哥儿。
他这个梦境有着自成一tao的世界观,在这个世界里,没有nv人存在,人们被分为男人和哥儿。在生理构造上,哥儿就像是地球上的双x人,可以生孩子,充当了nvx的角色。
这个时候,是余泽和眼前这个哥儿的洞_F_花烛夜。
身边有听不清的声音,在它的指示下,余泽挑了不知名哥儿的红盖头。周围安静了下来,好像其他人都走开了,余泽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也不知道怎么就能看得那么清楚,就好像这不是个梦境一样。
他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貌。
他有一张温顺的脸,因为成婚所以佩D着一些首饰,但他的脸庞好像比那些珍贵的饰物还要耀眼一般,俊美可人。他才成年不久,脸颊上还有些r_gan,增添了些许的青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信_fu、依恋和柔缓的光,正如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哥儿一样。
他就像是个模板,是这个世界的哥儿最终会变成的样子。
他叫温让。从名字里就能_gan受到他身上那种温柔妥帖,还有贤惠。
余泽莫名其妙地就知道,温让会是余家主M_,会把余氏这个大家庭管理得井井有条,还会给他生下优秀的男x继承人,因为不优秀的都已经被淘汰了。
他惊悚地抖了抖念头,心想这年头,nv人都快比男人还强悍了,怎么还有这种观念这种古老的腐朽的就像他家老头子一样。
他没有想更多,这些念头飘忽得就像是风中的尘絮,很快就从他的脑子里消失了。他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和温让sChuang。
这个世界有着一个叫做初夜权的东西,哥儿会在刚出生的时候就与人定下婚约,直到成年时出嫁,洞_F_时必须要是哥儿的初夜,否则这个哥儿就会被退回,到时候哥儿所在的家族就会蒙上巨大的羞辱和污名。
哥儿成年前,男方的家族会派出一些年长的人对哥儿的成长进行指导,包括但不限于x事方面的,目的是为了在成婚之后让他们尽快生下优秀的子嗣,当然也是为了取悦夫主。
哥儿称其丈夫为夫主,不仅仅是丈夫,更是主人。
他来不及想更多了,body已经自发上前,坐在温让的边上,摸到了他的手。这明明是个梦,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真的摸到了温让的手,_gan受到那种细致滑腻的触_gan。
温让忍顺地垂着眼睛,没有丝毫逾礼的行为,但在新婚夜,任何意义上的主动也都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哥儿必须要将所有的权力交让给他的夫主,以此判断夫主喜欢怎样的哥儿,并在之后的闺密之趣上进行T整。
余泽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温让也就只好让余泽继续摸手。
所以这其实是个春梦?余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兴致勃勃地准备探索一下人体的奥秘,但随即转念一想,他的梦里居然会出现这种封建又落后的世界观他是被他家老头子的观念给洗脑了吗?
这么一想,余泽又颇受打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有苏志燮这么清醒的思考认知,却一时半会儿无法从梦中醒来,而且他的思维波动如此剧烈,这场景还是稳固在那里毫无动弹的意思。
他想反正不过是个春梦,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温让有着一张和煦温婉的脸,让人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好脾气,宜室宜家。他始终乖乖地坐在那儿,安静、沉默,直到余泽的手摸到他的脸颊,他才有些慌张地抬眸,轻声叫他:“夫主”
那一瞬间余泽忽然_gan到自己的心脏紧*,有那么一种奇怪的、酸涩的_gan觉忽然浮上心头,但随后又是眼前一晃,温让的脸变得十分清晰,周围的一切景象都变得十分清晰,仿佛他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穿越了一样。
可他又清晰地知道这是在做梦。他清楚地知道他可以离开这里。有一些有一些信息在他的大脑中浮浮沉沉,但是因为一些缘故,他却无法知道。
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之后就更加兴致勃boqi来。
这一天是余泽的18岁生日。他才刚刚成年,刚刚neng离父M_长辈的羽翼,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上大学。他对一切不熟悉的事物都抱有一种本能的好奇心和求知yu,就好像此刻,他丝毫没有恐慌,只是觉得惊讶和神奇。?
他的思考对于温让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温让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余泽,目光中透露出不可抑制的依恋和爱慕。他是这个世界中最典型的那种哥儿,俊秀、乖巧、懵懂,在成婚之日才真正接触到外界,并且由他的夫主来引导着他进行成人礼,此后就成为夫主的禁脔,完美依从夫主的意志。
其实余泽也才刚刚成年算了。
余泽有些生涩地把温让抱过来,温让的身材与他相仿。他试探x地侧头吻了吻温让的_Cun_B_,_gan受到一阵温软香腻。他隔了会,意识到温让毫无反抗,甚至还小心地握住了他的_yi角,静静地看着他。
余泽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个春梦嘛。他想。
温家是书香世家,因此培养出来的哥儿也格外nei敛温雅,温让在情事上甚至称得上生涩,全程都由着余泽来掌握主动权。
余泽有些不熟练地亲吻起温让的唇,先是xi吮_Cun_B_,然后慢慢挑开,*头钻Jin_qu,tiao_dou着温让的*头。温让张着zhui,由着他胡来,唾ye已经从他的zhui角流了下来,让他形象全无,但他也一言不发,温顺得像是个_Wan_ou娃娃。
不过慢慢地,温让也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眼角泛*。毕竟是新婚之夜,先前做好的准备让他的body一直处于极端敏_gan的状态,现在只不过是被余泽亲了两口,就已然情动,body一阵发软,靠在余泽的身上。
“呜夫主”
他小声的呜咽和求饶并没有让余泽停下动作。余泽好奇地摸索着温让的body,从小到大养成的教养让他罕与他人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更何况是这样私密的、充斥着情yu的fu_mo。
余泽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处男第一次做春梦,还是这么真实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美人这么总结下来,余泽就更xing_fen了。
他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又回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生理知识,小声地对温让说:“是要先neng_yi_fu吗?”
温让有些惊讶,但随即轻声笑道:“我为夫主宽_yi。”他笑得极美,眼睛一瞬间弯起来的样子温润又柔和。
看得出来温让很开心,毕竟这个世界里,男人们不比严苛禁yu的哥儿,大多数都在成婚前有了通_F_。温让原先也并不在意这个,但是余泽能为他守身,他也十足的高兴。
温让站起来,却又半跪在床沿,手顺着余泽的肩膀便来到了领口,余泽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穿着十分繁复的婚_fu,同样的大红色,极为喜庆。温让给他一颗一颗解着扣子,他动作轻柔,没有让余泽_gan到任何的不适。
_F_间里极为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xi声和蜡烛静静燃烧的声音。余泽近距离打量着温让这张脸庞,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极为醒目的美貌,但因为自身修养和x格的原因,整个人又显得格外温和有礼,像是块打磨温润的玉石。
温让帮他neng了外_yi,又_fu侍着他neng掉nei衫,上身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背心。余泽浑身不自在,也不想让温让继续帮他neng_yi_fu,就说:“ku子嗯,ku子我自己来,你、你也neng吧。”
他声音有些僵硬,磕磕绊绊的,因为不太了解x事而显得格外青涩和xiu_chi。
温让顿了顿,垂眸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