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短暂的记忆里,我和傅一青在我初中时期,他高中时期从未发生过矛盾,自从话说开后,令我们双方伤心的事再没有出现。所以我们那两年顺风水水,其实说顺风顺水不恰当,因为我们本身也就没什么挫折,他上学,我上学,放假了偷摸背着父M_厮混,买好吃的,买花,*,他家教兼职,我拳馆陪练,默契和谐的仿佛会这么走下去一辈子。群0376
在我短浅的曾经,我一直这么认为。
却忽略了我一直视为我们在一起阻碍的父M_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屏障,隔绝我们,也保护我们,免于我们不受生活的挫折,社会的摧残,也就没有对金钱的极度渴望。后来我无数次想自己走过的这些路,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命运的推动,因为那些被掩盖的,忽略不计的矛盾像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土,r眼不可察便可忽略,阳光一照无处躲藏,而shen受其害的我和他,就像得了不治之症、即将一命呜呼的亡命徒,用尽手段和力气,撕破对方的脸面,来达到一个最终惨烈的结局。
我一直爱傅一青,但从某一刻开始,我恨他。
我爱他的没有期限,我恨他的日子却记得清楚。
而我比他更贱的是,我就算是恨他,我还可怜他、同情他。
心疼他。
他总是问我段喻你爱我吗?
我说我爱你。
他不厌其烦地问,我不厌其烦地回答,我一直认为是他缺乏安全_gan,后来才明白,他要的不是我爱他的回答,而是一次又一次加shen我爱他的行为,让我对自己洗脑,在我想要破土而出的时候,这些养成许久的以爱为名的习惯会站出来耀武扬威地说,你爱他,爱他,爱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但是现在我不接受了,就是不爱了,而亏欠,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这大概是我和他都不愿也不想回忆起的一段路。
但这也是必须开诚布公晾出来的一条路。
事情的契机是从他快要离开这座城市去上大学开始的。他离开的前一个星期,我们天天腻歪在一起,他跟我说,小喻,哥哥要离开了,以后可能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你不要忘了我好吗?我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把我十几岁的一腔热血和心脏都掏给他让他带走,我坚定地、固执地说我不会忘了你的傅一青,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他摸着我的脸,掉下泪来,我心疼的没办法,虽然时代很发达,见一面也不算太难,但人到离别情绪难免低落消沉,他哭我也难受,还强撑着不掉泪,安慰他,亲他的眼睛,希望他不要再落泪。
他说异地会增加很多困难,我上了高中以后会遇到新朋友,他一点安全_gan都没有。我又生气又心疼,我说你得信我呀,你不能不信我,不信我让我多伤心,我都那么、那么喜欢你了,你看不出来吗?还觉得不够吗?他搂着我,让我靠着他的Xiong膛:“我信你,小喻,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自卑,缺乏安全_gan,我对自己没自信。”
我心疼的要死,恨不得立下毒誓,他说:“以后我们就偷偷联系吧,阿姨叔叔不会直接和你说,我也不想让他们讨厌我,别让他们知道好吗”
“好。”我一口保证,我才不想让他们找傅一青一点麻烦。
就这样,我们说了很多,我也做了很多保证,到他上大学那天,还是我爸开车,带着我_M和我一家人送的他,把他送到大学门口,我_M说没钱了就打电话。傅一青看我一眼,最后和我们挥手。
他穿的不是我给他买的_yi_fu,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白衬_yi,他是那么好看,一瞬间把我的思绪拉回刚认识的时候,仿佛这一切都是错觉,时光飞逝,竟过的这么快。车启动后,我没忍住,将头伸出去喊他:“哥——”
他一直站在原地,片刻后朝我笑了一下。
他看着我们离开,我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每当想起这个画面,都像针扎似的刺痛我的心。以至于后来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他示弱,想到他会离开,会像脑海中的记忆一样越变越小,直到彻底消失,我的心都又酸又疼,想要放声痛哭,去流不出一滴泪。
我发誓我们不会分开,哪怕是他上大学,我也要给他最大的安全_gan,每个星期都和他见面,高中毕业后直接去找他,上不上大学无所谓,就是不能和他分开。他一个人在外地,怎么能照顾好自己,他那么瘦弱,那么依赖我,离开我怎么办?
后来没两天我也上了学,进到了新的班级,成为了一名高一新生。让我没想到的是和他同班——郑源。
我看到他的时候以为自己走错班了。
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班牌才确定,我没走错,他也看到我,很从容地走到我身边坐下,他也没走错,在班级名单上。
郑源。
“段学长。”
他用那种自小养成的矜贵看着我,“好久不见。”
我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儿。
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跳级了。”他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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