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看见叶郁哲就不爽,哼了一声把我抱得更紧,我心虚地一把推开他的狗头,没推动。
叶郁哲就开始盯江玉,目光冷如寒冰。
他们两个不睦已久,这简直是必然现象。叶郁哲受爸爸的嘱托照顾我,试图把我圈养成乖顺的小羊羔,而江玉总是钻进他辛苦构建的羊圈里把我给叼走,顺便还给我披上一身跟他一样的野狗皮。
所有我青春期的叛逆,例如抽烟、喝酒、打架这种常规*作,都是江玉教我的。
不常规的就不说了,叶郁哲至今不知道我曾经跟江玉在山路上飙车最终导致翻车的惨剧,是江玉在关键时刻护住了我,他的背上到现在还有一道很shen的疤,差一些就要伤到脊椎骨,如果真的伤到那里可是会瘫痪的,而我奇迹般地只是擦破了些皮。
但是当时天太黑了,我怕得浑身都软了,不停地哭,而江玉竟然很xing_fen,浑身是血地把我从车里抱出来,哄着我说:“州州不怕,州州不哭。不好玩吗?这车是我找人改装过的,刚才我开车的时候已经接近专业赛车手的速度了,爽不爽?多牛BA,太Bang了。”
他的背上都是血,额头也破了,猩红的血ye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他看起来有些冷_gan的单眼皮上,我猜想他的世界一定~●~特輸●型~●動俎biu~是一片暴戾的红色,仿佛一片淹溺人的汪洋。我哭着去擦他的血:“我给你叫救护车,你别死。”
江玉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死了你真的能哭成这样我就太高兴了。”
我哭的更厉害。
他用带血的手摸了摸我的脸,糊得我的脸上也都是血迹,又很快被我小溪一样的泪水刷刷冲洗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哭。算了,那我还是打个救护车的电话吧,是不是你以为只要进了医院人就不会死了?嘘——别哭了,乖,州州不哭。”他的眼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闪烁着,就像满是迷雾的海上屹然矗立的灯塔,我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就因为江玉总是这样,疯狂得接近神经质,所以我最喜欢跟着他瞎混。
也许我的血ye里天生就流动着征伐的yu望,渴望挑战极限,又因为这血ye是被一副懦弱的皮囊包裹着,我永远也做不到像江玉那样放肆恣意,更做不到像叶郁哲一样,洞彻一切、蔑视一切,好像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此时叶郁哲和江玉对峙,我只能从江玉这里下手,搂着江玉的脑袋轻声在他耳边说:“我哥生气了,你今天别跟我哥吵,不然他回去会跟我爸告状的。本来你昨天发微信说摸我屁gu,我爸就觉得你是个神经病了,我哥再煽风点火,以后你就连我家门都别想进了。”
江玉竟然没有上钩,冷笑着附在我耳边说:“你真的把叶郁哲当哥吗?说什么乔染,都是挡箭牌,叶郁哲才是你男朋友吧。”
我开始躲闪他的目光:“你说什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的?”
江玉又是一声冷笑,这次没有压低声音:“都知道了,你喝醉酒都喊着他的名字,叫得可*了。方随州你真是出息了,你就瞒着我吧,我要是不说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连我跟你十几年的交情你都骗,我还管你做什么?你就和你男朋友腻歪去吧,别把老子当傻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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