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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弥漫,目之所及是一片洁净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这是一间整洁安静的单人病_F_,医生和护士都不在,只有形容憔悴的月棠趴在病床被角处,紧紧握着我的一只手。
他的另一只手缠着白色绷带。
我躺在_On the bed_,回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抬起手,果然摸到了脖子上缠着的一层纱布。
昨天_gan觉脖子都快断了,现在又觉得其实并不是很严重,轻微的扭动也不成问题,但我尝试着说话时喉咙有些疼。
在床边寻找呼叫铃的时候,月棠醒了,他迷糊中察觉到我想抽回手,条件反j地牢牢握住。
清醒过来,他眼圈红红地看着我,“老公,你终于醒了。”
这个语气仿佛我是瘫痪多年的病人奇迹苏醒,可实际上,我只是脖子受了点伤,四肢健全完好,不需要他摆出这种假惺惺的作态,更不至于住院。
我不理睬他,面无表情地用力把手抽出去,按了呼叫铃,从另一侧下了床。
身上已经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_fu,我没找到自己的_yi_fu,拧着眉。
月棠正为我刚才的冷淡神色黯然,见我盯着自己的_yi_fu,急忙解释:“老公,你的_yi_fu沾了血,我已经扔了。”
闻言,我下意识想说话,喉咙一痛才想起来受伤了。
月棠立刻紧张地站起来,走近:“医生说你这几天都不要说话,否则会影响恢复的**老公,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懂的。”
不能说话可真是麻烦。
我有些烦躁地扯了扯_yi角,不想理他,可屋子里也没有别的人。
指了指_yi_fu,又指了指窗外,他这次明白了:“老公想出院吗?”
我点点头。
他犹豫一下,还没说话,被呼叫的beta护士已经进来了。
月棠帮我问出院的事情,护士很爽快,说我伤得并不shen,主要是昨晚情绪激动扯伤了喉咙,只要每天按时涂药吃药,短期nei尽量避免说话就能很快痊愈。
因为受伤,我一直沉默不语,月棠替我轻声细语地跟她道谢,温柔娴静的模样和昨夜的暴_N_截然不同,护士果然被他无害表相欺骗,还活泼地打趣我们恩爱。
我本该狠狠反驳,可说不出话,只冷着脸,月棠小心翼翼地想挽我的手臂,被狠狠甩开。
护士一愣,望着我的目光充满谴责,“先生,您夫人昨天守了yi_ye都没睡,检查伤口上药的时候还叮嘱我们轻一点,就怕弄疼您。”
不忿的言语间满是对omega的关爱呵护,因为生x脆弱的omega本就是所有人宠爱的对象,护士看到我对一个如此貌美乖顺的omega不假辞色,自然会打抱不平。
可她怎么会知道,这omega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不能辩解,生气又有点委屈,只能用力瞪了月棠一眼,他眼中顿时泪水涟涟,好似强忍着受伤,柔声跟护士道了谢。
没空去买新_yi_fu换上,我直接穿着病号_fu阔步走出医院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砰的关住了门。
去办理手续取药的月棠从远处追过来,急声大喊:“老公等等我!”
司机正准备发动车子,闻言一愣,问我:“诶,您是几位A?走吗?”
我想丢下月棠独自回家,奈何说不出话,笨拙跟他比手势的时候月棠已经追了上来,钻进后座,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老公**”
他跟司机说了地址,司机被他近距离的美貌震住,愣神了好久才回过头,一路上不时从后视镜里打量我们,_gan慨Yan羡的目光似乎在疑惑月棠这样美丽的omega怎么会和我这么平凡的alpha在一起。
之前陷入爱情的我从没留意过别人的视线,现在愈发觉得,我们真的不He适。
回到家,我脚步不停径直走向杂物间,月棠不安地跟着我,直到看见我把当初搬家的行李箱拉了出来,他脸色一变。
“老公!”
他从身后抱住我,清瘦的body和好听的声音都在惶恐地颤抖,“你在做什么,你别走**”
我装作没听到,沉着脸去卧室,把_yi柜里属于我的_yi_fu都翻找出来。
身旁哭泣声响起,余光中瞥到人影下坠,沉闷一声响,月棠居然扑通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焦急道歉。
“昨晚是我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老公你别走。”
我被他的下跪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往后一退,小tui却正被他牢牢抱住,于是我没站稳,一屁gu坐到了身后的_On the bed_。
趁我停下脚步,他立刻膝行向前阻止我站起身,哀切泪眼好似脆弱的琉璃,哽咽的话语却说得飞快,像是想了yi_ye早就想好了解释的说辞。
“我生病的事只有爸爸和医生知道,所以才会怀疑你**我以为你T查过我,为了害我,或是为了爸爸的钱才蓄意接近,我太害怕了,才会不小心伤了你的。”
我恼怒地想反驳,却说不出话,这时才察觉出他的险恶用心,就是欺负我不能开口所以卖惨装乖。
从我怒气冲冲的目光中看出了不信任,月棠的泪水流得更多。
“老公,你还没见过我爸爸,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我刚出生就被他的对家绑架过,绑匪故意_N_待我,我差点就死掉了,长大后为了自保才去学的枪。”
“那次绑架让爸爸很自责,他为了保护我,决定不公开我的存在,所以别人都以为他没有孩子。安全起见,我连姓氏都不敢告诉别人。”
示弱战术是omega的法宝,伤痕累累的儿时经历与危机重重的家庭环境更增添几分破碎,我第一次听到他的这些事,惊愕之余shen受震撼,忍不住看向他。
对视的刹那间,他紧紧捕捉住我一瞬的心软,如同一条小狗仰视着表露真心。
“老公,我只告诉你,我姓邱,邱月棠。”
邱?
从上一世到现在,我只知道家乡的一些显贵姓氏,没有涉足过其他城市,更对邱这个姓氏很陌生,但从他的表述来看,他爸爸应该是某个一线城市里有钱的大人物。
未曾想过一直以来他的姓名都是不完整的,我气闷于他的隐瞒,可隐瞒的原因让我无法责怪。
而他这时的袒露终于拨开所有隐藏,将最真实的全部都毫无保留地呈给我。
邱月棠,我忍不住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
他怯软依恋的目光始终黏在我脸上,敏锐地察觉到我神情的缓和,泣声愈发绵软。
“你知道我一直在吃药,那些药延缓了我的omega激素成长,不会像正常的omegarou_ruan无力皮肤细腻,可也会让我头痛,有时候要用头狠狠捶着墙才能减轻那种巨大的痛苦。”
闻言,我指尖一颤。
他抽抽嗒嗒的,又离近一点,试探x碰了碰我垂在身侧的手背。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我的脑子出了问题,会突然发狂失控,情绪不稳定,这样危险的我对爸爸来说是要命的把柄,所以我始终小心谨慎,提防着任何人发现我的病和真实身份。”
“老公昨晚突然说出我的秘密,我受惊过度,才会不小心伤了你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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