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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亡国的公主,最近的兴趣是新朝太傅。

新皇帝劝我换个对象,太傅虽然卖相好但太过正直迂腐。

笑死。

没难度我会上手?

我最喜欢霍霍这种朝堂清流了。

毕竟掰断国之栋梁可是我的强项。

1

我是一个前朝公主。

我的父兄早年战死沙场,新皇帝是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为了彰显血统纯正,他留我在皇宫继续当个挂名公主。

于是我就变成了帝都城里最闲的吉祥物。

我既不用交际也不用和亲,就只能变着法子找乐子,是以我培养了个爱好,专门时搜刮城里面好看的男孩子,把他们放在后院养起来,数年间就攒成了一个花园。

从此我荒*无道的名头传遍了帝都城。

那些朝堂阁老翰林夫子见了我,白眼都要翻出天灵盖。

这其中,尤以当朝太傅沈宴行态度最激烈。

他是清流中的清流,名仕中的雅士,每每看见我,眉头都要皱成山,专注参我荒*无道一万年。

当然了。

我的罪名还不止于此。

我担着数典忘本、遗臭万年的罪名。

因为我身为前朝公主,非但没有殉国的自觉,反而帮着新皇帝各种挖自家墙角。

比如半月前我寻得我先祖留下的藏宝图,第一时间就把它献给了我当今圣上,我的便宜皇兄。

皇兄果然龙颜大悦,问我:「朕记得这宝藏是你父兄寻了多年的,殊儿当真舍得?」

我笑得没心没肺:「那等皇兄看完,我就烧给父皇。」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问我:「说吧,想要什么礼?」

我趴在他的书案上一本一本看奏折,果不其然看见沈宴行又参我骄奢*逸私德败坏。

他还真是十年如一日,j神可嘉A。

我于是对皇兄说:「太傅最这几年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皇兄的zhui角抽搐:「太傅端方雅正,未必适He入你公主府。」

我安抚他:「皇兄只管赐婚,剩下的交给皇妹。」

笑死,没难度我会上手么?

我最喜欢的就是霍霍这种朝中清流了。

掰断国之栋梁可是我的强项。

2

论起沈宴行与我的过节,那可是说来话长。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三岁的生辰宴上。

他是新科的状元,长得清雅无比,在一帮老头中茕茕孑立。

那时我的爱好刚刚觉醒,xing_fen拉着皇兄撒娇:「皇兄皇兄,你能不能把他赏给我A?」

当时在座老头们的zhui角抽搐,浑浊的老眼都泛了白。

还是我皇兄见多识广,摸着我的头说:「殊儿无礼,这是新科状元,你与你皇弟的新任太傅。」

哦,新任太傅A。

我扭头盯着沈宴行咽口水:「那皇兄能不能把太傅先生赏给殊儿?」

沈宴行脸色煞白,颤颤巍巍跪了下来:「陛下**不要**」

我目光坚定:「要的要的。」

皇帝:「**」

那天起我跟沈宴行就一战成名了。

全国都知道了静宁公主是个色胚,当着百官的面跟皇帝讨男人,讨的还是自己的先生,简直是皇室耻辱。

沈宴行的名声就更大了。

因为他是那个被讨的男人。

后来他在朝中步步高升,始终甩不neng一顶金光闪闪的帽子——以色侍人的小白脸。

所以我大约是他最讨厌的人。

他看见我就像看见蛇蝎,两眼翻白绕道走。

每次我有风吹草动,他还要参我两本出出气。

多年来,我的地位一直比较被动,直到这一次我彻底翻了身。

赐婚的圣旨一下,整个帝都城都沸腾了。

十日之后,大红的灯笼挂上了我的公主府。

当今太傅,国之栋梁,整个帝都城少nv的朗月清风,正式成为了我的东床驸马。

3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是我所想。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顺了皇兄的意而已。

他希望我臭名在外,希望我色yu熏心,希望我活得荒诞不羁,浇灭那些前朝遗臣心里的那盆火,我当然明白,所以就算没有沈宴行,那我也会找一个王宴行,李宴止,巧取豪夺,让满朝文武都看着我是一个多么不像话的前朝公主。

如此,我才能安安分分活到现在。

我就是这个活法,与喜不喜欢他沈宴行并没有多大关系。

我只管巧取豪夺。

沈宴行只管拒绝我好了。

我想不通的是,我就随便巧取豪夺了一下子,他怎么就真嫁了呢?

因为猜不透,所以洞_F_之夜我直接在外头的素玉坊和君庭喝了一晚上的酒。

君庭是我的一个蓝颜知己。

快天亮时他送我回府,在马车里哈哈大笑:「除了十三岁那次,公主后来可曾直接问过他肯不肯?」

我愣住:「哈?」

他的声音悠悠,丝滑绵长:「既未曾问过,怎知他不愿呢?」

我承认,我被说得心动了一下。

我屏息回到了_F_间。

那时天已经亮了。

沈宴行穿着一身红_yi站在窗前,清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望向我的目光寂静如秋池。

不知道怎么,我的醉意一下子就醒了。

我朝他勾勾zhui角:「先生yi_ye没睡么?早知道这样,本宫就邀先生一起来喝酒了。」

沈宴行却没发怒,只是皱着眉头淡道:「休息吧。」

我看着他一脸圣贤斯文,顿时恶从胆边生,故作天真的贴着他问:「先生想怎么休息?」

沈宴行脸色微僵:「**公主自重。」

我认真纠正:「本宫不重。」

我非但不重,我还很轻。

举止那啥的那个轻。

我笑眯眯的在他耳边呢喃:「先生,你已经是我的驸马了,宫中的嬷嬷可曾教过你应该怎样_fu侍本宫?」

我只是想要T戏一下他,好坐实一下我一直以来的人设。

我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结果没有。

他只是任由我抬着下巴,幽shen的眼眸中里波澜不惊。

就在我以为他要装死到底的时候,他忽然轻声道:「有。」

**哈?

有什么有?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沈宴行的手忽然抵住了我的脊背,俯下身凑近我的脸。

他的呼xi落在我的眼睫,痒痒的。

说不清的_gan觉从心脏蔓延到了指尖。

忽然间一阵清风迎面而来。

我抬眼望去,看见院子的尽头站着一袭白_yi。

那是君庭那个不怕死的。

他素来出入我公主府惯了,这会儿正俏生生站在朝阳里朝我笑:「上回把扇子落在了公主书_F_。」

他的手里果然拿着把扇子,朝着沈宴行悠悠道,「久闻大名,沈太傅。」

沈宴行不发一言,身周的沉郁之气却像是寒潭雾气。

君庭转身就走,临到院门口又回头。

「君庭在素玉坊等着,公主记得常来。毕竟君庭知情知趣,比那些寡淡无味的要有趣得多。」

我:「**」

他_geng本就不是素玉坊的,他明明是宫里的琴师。

我看出来了,他不是不怕死。

他是想拉着我一起死。

4

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倒霉。

我在清流书院听学,隔天老夫子忽然妄议朝政被逮了;

我在教坊司捧了个弹琴的小倌儿,转眼教坊司就被查抄了;

我在相熟的酒坊结识了个帅气的小伙计,很快酒坊被查出了参水,五斤酒足足参了半两水;

我怒了。

沈宴行这分明就是针对我。

而他现在甚至连折子都懒得写了,直接就是扫*。

这样想着,我就更气了。

又一次被cu_bao扫*,我终于气不过进宫找便宜皇兄告状。

当时赶上沈宴行正下朝,我只见他身穿朝_fu,肤白瘦削,正一脸斯文地与几个阁老交谈。

迎面撞上我,阁老们的脸顿时黑了。

我横竖是个不怕丢人的,于是我问他:「你为什么找人把素玉坊给查抄了?」

沈宴行神色不惊:「他们纵奴行凶,助朝臣结党。」

我怒道:「那也不用把所有的艺伎发配边疆吧?」

沈宴行淡道:「如何处置是司律府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一脸坦*,任凭谁都不会相信他有私心。

「你!」我看着他左右阁老,恶意道,「你分明是气我冷落,公报私仇。」

「臣不敢。毕竟微臣——」

沈宴行盯着我的眼睛,缓缓道,「寡淡无味。」

「**」

5

我和沈宴行就此陷入冷战。

我逛不成教坊司,每天就只能去大街上闲逛摸鱼,还真被我找了个新乐子。

街头的书摊上有各式各样的话本子,里头有不少是关于沈宴行的。

故事大同小异,都说沈宴行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若云。沈宴行和她两小无猜,谁知恶贯满盈的公主我见色起意强抢民男,一对佳偶就这样被拆散。小青梅含恨入了宫,至此把自己的爱恨都锁进了shen宫里。

别说,还挺好看的。

如果我没刚好知道,皇兄的新宠妃子闺名就叫若云的话。

我:**

我被震撼到了。

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生气。

我知道沈宴行跟我向来不对盘,不愿意娶我也是正常的。

但我难以想象,在他每个月不参我个四五本就浑身不舒_fu的这些年,他竟然还有空找对象。

也就是说他一边给我添堵,一边自己还在谈情说爱。

这就过分了。

恰巧晚上就是皇兄宴请朝臣的春日宴。

输人不能输阵,我特地带上了君庭。

我揣着一肚子气去了宴场,果然看见了那位新宠。

她正躺在我皇兄怀里香肩微露,眼角眉梢带着丝丝娇羞,连鼻尖都带着撩人的微红,喝酒的间隙她还不断偷瞄沈宴行。

我顿时消气了。

等我再见到沈宴行,心里面已经充满了人间大爱。

真惨A。

真绿A。

怪不得要万念俱灰地嫁给我了。

大概是有所_gan知,沈宴行的目光的越过重重人影,j准落到我身上。

我愉快地拉着君庭入了席,就坐在沈宴行的身边。

沈宴行目光幽幽,长长的眼睫下投j了一片*影。

我朝他友好地笑了。

 

6

等我落座,沈宴行却已经移开了视线。

他面色如常,甚至比往常还要冷淡,清隽的侧脸如同冰面雕刻般僵硬。

不愧是沈太傅。

我在心底赞叹,绿帽子果然多DD就会习惯的。

其实当臣子的被我皇兄撬墙角,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想爬我皇兄床的小姐多得去了。

不过这个季小姐骨骼清奇,她胆子比较大,人躺在我皇兄的怀里,眼神却不断往沈宴行身上飘A飘,春水都没她的目光*漾。

沈宴行却纹丝不动,仿佛全然没有接收到她的秋波似的。

不愧是他沈宴行A。

我坐在沈宴行的身边,_gan觉自己都快融化了。

是时君庭为我剥了一颗葡萄,送到我口中:「如何?」

我咽下葡萄,点头品茗:「有点酸。」

君庭轻笑:「我看驸马那边那盘比较紫,许是更甜。」

我:「**」

我可没有这个胆子。

我只是带着君庭坐在这里,就_gan觉到如坐针毡了。

那边的小青梅显然按捺不住了,她当着我皇兄的面,端起了酒杯,绵软着嗓子说:「早就听闻沈太傅文采出众,改日可否指教一二?」

关于沈宴行和这位名门才nv的狗血故事早已经在朝堂下流传了很久。

一瞬间,整个宴场安静得落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看笑话。

就算是我也忍不住赞叹,她是真的不怕死A。

局面其实已经有些微妙。

我心中警觉,暗暗给君庭使了个眼色。

君庭了然,悄然退席。

果然皇兄笑着开了口:「怎么,爱妃与沈爱卿有旧?」

小青梅轻道:「若云数年前得了沈太傅一幅画,未曾想今日有幸蒙面,真是三生有幸。」

她拉着袖子对我皇兄撒娇:「陛下可否允许臣妾去敬沈太傅**和公主一杯酒?」

皇兄笑眯眯:「当然可以,爱妃自便。」

小青梅就真的端酒下来了。

我:**

她真以为我皇兄平日里脾气好就是天生吃素的?

这狗皇帝杀人全族的时候,就是这一副「我脾气超级好」的zhui脸。

小青梅已经到了沈宴行面前:「沈太傅,薄酒一杯,也祝贺沈太傅新婚之喜。」

沈宴行依旧不开口,眉头皱了起来。

小青梅咄咄相B:「还是沈太傅莫若云一介nv流,不配谈诗论道?」

沈宴行与她僵持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接过了酒。

在场的没有人敢透气。

在场的除了小青梅,所有人都知道,沈宴行喝了这酒,今晚恐怕不用出宫了。

沈宴行低着头,清瘦的body在夜风里,单薄得像一片枯叶。

他这幅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

少年状元,惊才绝Yan,满朝文武望向他的目光里,有多少羡慕就有多少憎恶,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那时我看着他,心中其实充满了同情。

我和他身份不同,处境却相差无几,都是我便宜皇兄挥向朝堂的刀。

同为工具人,他长得还好看,我一时冲动就拉他下了水。

而现在,我心中又涌起了类似的冲动。

「指教诗文可以,喝酒不行。」

我站了起来,抢过了他手里的酒,一把泼了。

然后我又重新斟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入我公主府有条规矩,不喝别的nv人递的酒,大家都遵守的。」

一句话出,沈宴行错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大殿上的气氛凝滞得就像我十三岁那年的生辰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兄低沉的笑声响起来。

他看着我,目光一如当年宠溺,道:「胡闹,沈太傅是你夫婿,岂能与你院子里那些个相提并论?」

皇兄这话说得轻飘飘,没有人当那是玩笑。

沈宴行一直低着头,看着我手里的酒杯。

他说:「好。」

我还没听清,他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抬起头来时眼睫弯弯,竟是眉目温柔。

**

那个晚上,是我和沈宴行第一次和解。

我由此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面前那盘葡萄,果然更甜。

7

那一晚上,我和沈宴行乘坐着同一辆马车回的公主府。

一路上,沈宴行都闭着眼睛。

他靠在车窗上,月光把他眉眼的棱角都勾勒出一圈影子,安静极了。

我看着他,耳边还回*着他轻飘飘的那一声好。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能不能cu_bao理解成,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他对我也并非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到了公主府,我轻轻推他,才发现我自己多想了。

他整个body都倒在了我的怀里。

好家伙,原来他是喝醉了。

一杯倒A这是。

我扶着他回到了_F_间,把他放在_On the bed_。

看着他清隽的脸蛋,我又想起了平常这个家伙清高桀骜的样子。

我于是恶意地戳他的脸:「先生要不要起来写折子?就参本宫荒*无道,还当庭侮辱当朝太傅。」

沈宴行皱起眉头。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这一支也不错的。」我更加肆无忌惮了,趴在他耳边低语,「反正你现在也名誉扫地了,你要不要到我的花瓶里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轻轻触了下我的额头道:「**莫要胡闹。」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让我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装醉,于是俯下身去想仔细看一看,谁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鼻尖。

我痛得眼睛都红了。

他盯着我,忽然倾身向前。

当时他浓密的眼睫距离我仅仅只有一指宽。

我一动也不敢动。

沈宴行却忽然笑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轻轻叹了口气,吻上了我的眼睛。

我呆若木_chicken_。

沈宴行轻轻退开一些距离,低眉独自喃喃:「也不许这样胡闹。」

我:「**」

8

从那天起,我和沈宴行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想沈宴行,大概是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

这样的生活要是能够长长久久就好了。

只不过,我快没有时间了。

宴席那晚,我见局面危险让君庭先走,其实并非因为与他_gan情shen厚。

而是因为君庭是我皇叔的人。

君庭是个细作,男宠只是他的伪装。

而我也不纯然是个废渣公主。

我其实是个卧底。

当年我父兄战死,我的便宜皇兄一举入城,坐上了宝座。

我嫡亲皇叔带兵去到前线支援,回来时天下已经易主了,他就成了反贼。

这些年里,他步步为营,一心想要造反。

我就成了他的nei应。

一做就是许多年。

素玉坊正是皇叔地下谍报组织的中心,所以我才会因为它被查抄而言怒沈宴行。

我们秘密谋划多年,我献上藏宝图,皇叔已经在藏宝图标识的位置装好机关,只等着请君入瓮。

几天之后,君庭带回了皇叔的口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就是那个东风。

皇兄的人终于找到了我皇叔设下的全tao宝藏,回来禀报说找到了数以千计的财宝,还有一棵巨型的灵芝。国师说,那灵芝在地底暗藏三千年,见光则化,遇金石则腐,食之能添两百岁。

皇兄当然是不信的。

我向他献计,如果那个灵芝真有这样的效果,何不派宗正大人去试试?

宗正早年是个将军,年轻时曾经跟着我父皇南征北战,落了满身的毛病。这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他已经瘫痪的双脚,还有脸上那道蜈蚣粗细的疤痕。

皇兄将信将疑,派了宗正大人南下。

他却不知道,宗正其实有个早已经跟了我皇叔的双胞胎哥哥。

半个月后,宗正大人归来时,是用自己的双tui走上的大殿,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已经只留下淡淡的粉。

满朝文武震撼万分。

宗正大人一脸憨气说:「微臣不敢吃灵芝,只是在里头xi了三天三夜灵芝的气味。」

于是所有人都动摇了。

皇兄当即决定摆驾西南,寻宝藏,求长生。

9

皇帝西行,我和沈宴行都在陪同之列。

我们乘坐马车一路向西,一路上还算畅通无阻,只是在快到目的地的地方遇到了偷袭。

暗卫明卫们马上就把皇兄围得水泄不通,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当然就落单了。

刀光剑影中,我虽然紧张,但是并不害怕。

因为我在此刻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君庭。

他从我出公主府的那一刻,就秘密地跟在我们的后头,只等着时机成熟就带着刺客假装偷袭,实际上是为了在我的身上弄出点伤来,好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留在地面上,不必陪同下地宫。

然而现场的人还是有些多。

我和君庭隔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我装作惊恐往外跑去,他穷追不舍,举剑刺向我。

我站在原地等着疼痛到来,可谁知一个青色的影子在我眼前闪过。

那是沈宴行,他挡在了我的面前,雪白的剑刃刺穿了他的肩膀。

君庭:**

我:**

好在沈宴行伤得不重不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便宜皇兄带着亲信们下了地宫,我留在地面上照顾沈宴行。

这正He我意。

可谁知这个榆木脑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竟是要提审被捕获的刺客。

我知道,他已经怀疑了。

他只是迂腐,并不愚蠢。

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君庭这会儿怕是已经偷偷尾随在皇兄的身后,跟着他shen入地宫了。

于是我赶在他进一步思考之前搂住了他的脖颈,亲昵道:「沈宴行,你既然肯我为舍命,为什么要连着参我好几年?」

沈宴行的眼神躲闪,有些羞赧道:「我**知公主这些年活得不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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