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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蔡珍湘,是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小_G_F_。

三年前我刚出师,就被我爹发了一纸婚约。

说是早前儿定下的娃娃亲,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

十七岁生辰那日,我懵懵懂懂坐上花轿,一点嫁人的意识都没有。

明明是百年名厨的唯一传人,难道不该大展事业宏图么?

正念叨着,机会来了。

翌日,我丈夫人没了。

我人傻了。

还好年纪不大,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十八岁痛定思痛搞事业,得到了吾皇对我手艺的肯定。

凭借一碗新鲜热乎的蛋炒饭,吾皇立刻赐予了我「天下第一金勺」的美誉。

获得这项殊荣以后,我养了一个叫步泰兴的小白脸儿——一个我从死人堆儿里捡回来的流*汉。

不过,好景不长的今天,我决定用皇上赏赐的大金勺,砸死那个小白脸儿。

是夜,月光一泻千里。

华灯初上,照得街市亮如白昼。

我信誓旦旦看着亡夫留给我的第一忠仆、兼我的大弟子——吴叔,信心百倍地抡起大金勺:

「我这就当街砸死这狗男nv去!」

「好!」吴叔带着六个给我家看大门的大爷,齐声打气加油,「冲!」

然而,还没走出蔡家大门,一个彪形大汉就闯进了我家里。

说我欠了好多钱,得把宅子给他。

我:???

我一不赌博二不找鸭,哪里来的债台高筑?

在跟大汉的一番对垒之下,我才知道,是我养的小白脸,为了个叫白莲花的妓nv,把我宅子抵押了。

我啧了一声。

步泰兴挺会找。还真叫白莲花A。

大汉把我宅子的_F_契地契拿了出来,一摆手就让我搬家。

我脚尖儿都没抬一下。

不认命,毕竟地下室有钱。

「欠多少?」

「一千两。」

一千两而已,我可是整条街上最富裕的小_G_F_,穷得只剩钱了。

小意思。亡夫留给我的,少说十万两。

然而我走到地下室翻箱倒柜好一阵子,发现银票、金子、古董花瓶、玉器珠宝,大多都让人掏空了。

我知道了。家里遭贼了,是家贼。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这么大冤种,好欺负?

痛定思痛理清因果,跑到外头把我的御赐金勺扔给吴叔,对刘大汉道:「等我一下。」

话音才落,我迅速飞奔而至醉红楼,果不其然,那王八犊子正在抱着妞喝着花酒。

「步泰兴!」我暴怒地冲过去,从美人群中一把揪起他的_yi襟,「我家钱呢?钱呢!」

步泰兴双颊酡红,俨然醉意熏天,我对着他脑门儿爆锤两下:「你说!你说A!」

「小湘儿,你这是做什么**」步泰兴被我捶醒了,见我的凶悍引来围观,他突然戏j上身,委屈起来:「这样多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要家暴我!」

「家暴你?」我怒不可遏,心中委屈都表现在了怒发冲冠的外表上:「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步泰兴往人堆儿里头一*——像他当年藏身在死人堆里时一模一样。

他两眼泪汪汪地说:「你进门寡,一身的霉运和煞气B迫我入赘**日日磋磨我、家暴我、掐我打我的,我可不回去了!」

倒霉A倒霉。可不倒霉咋的。

我爹给我指腹为婚,当时我玄学大佬的娘就说,行不通。我爹不信,结果万万没想到,我_G_F_了。

不过我娘还说了,我的富贵在第二层姻缘上头,于是,我拼了命的养一个称心如意的小白脸——就眼巴前儿这个,花我钱给我头上种草还养_chicken_的玩意儿。

想起来我也不解,难道我玄学大佬的娘所说的第二层姻缘的富贵**是眼前这步泰兴?

就这?

就这玩意儿?

没等我开骂,他怀里的妞儿立刻帮腔:「想不到兴郎在悍妇手底下活得如此艰难,奴家真是**听则落泪,见则伤怀**」

兴郎?

呕,我真吐了——这俩人瞎编做戏的能耐,惊YanA!

我怒极反笑:「你这妞儿话术挺好A,卖惨有一tao,没少跟金主卖惨吧?」

那妞儿没说话,往步泰兴怀里*了*。

「哦不,眼前的这个步泰兴,就是你的金主,花我钱养得你珠圆玉润,膘肥体壮。」我突然改口,不屑又轻蔑地看着步泰兴说了一句:「不过我可告诉你A,他人如其名,真的不太行。」

步泰兴气的眼里冒火,还在装蒜:「你**怎么敢这么诋毁我!就不怕我说了你的秘**」

话音没落,还捂上了zhui,带着点畏惧地看着我。

周边围观群众纷纷吃起了瓜,七zhui八*地议论起来:

「啥秘密?」

「她亡夫是她杀的?」

「她有喜了?男的nv的?」

**我羞愤至极,掐yao怒吼:「你说A,我有啥秘密?」

步泰兴能耐地一下子站起来:「你在你做的菜里放了三十香!所以大家才喜欢吃的!」

「???」我被这一盆脏水泼的又臭又懵,顾不得淑nv仪态,怒指步泰兴喝骂道,「你放屁!」

三十香和十三香的名字听起来差不多。可在咱们大食国,却有着天壤之别。

后者是万能T料,前者则是罂粟壳儿似的玩意儿,能让人上瘾。早就被朝廷明令禁止添加到百姓饮食中了。

我是谁,蔡珍湘A!

看热闹的猹们抱起大瓜啃得不愿撒手:「怪不得怪不得!整个镇上,就她家酒楼生意蒸蒸日上!」

脑中嗡嗡作响,目光恨恨地看向了步泰兴,一眼瞧见了他在暗处露出的*森狰狞的笑。

我记他一辈子。

2.

该说不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真不是盖的。

yi_ye之间,村民吃到瓜了,瞬间全体唾骂我,蔡家宅子也被刘大汉那放高利贷的给封了。

想当初A,我有皇上所赐金勺的加持,城nei许多酒楼时常奉我为招牌的师傅,开业当天只要请我去掌勺,往往会宾客盈门,门庭若市。

我还开了家制膳烹饪的新北方烹饪技术学校。

家里本指望我跟亡夫生个小传人,现如今亡夫亡了,传人也不能落下。

北方是皇城的所在,我鼓励每一个庖厨,都能用自己的掌勺炒出得到皇帝夸奖的菜肴来。

如今,村民们拿臭_chicken_蛋砸我j心创办的学校,学生也yi_ye跑光,我只能望着烹饪学校的匾额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想哭都哭不出来。

所有人都跑了。

只有我亡夫留给我的忠仆吴叔还在我身边——那个在我身边基本除了睡觉都跟我形影不离的老男人。

他默默替我把学校外头的臭_chicken_蛋给洗刷干净,重新安上了新匾额,还替我安抚学生家长**

虽然学校里头还是空无一人,至少外观看着干净。

总算能ChuanXi一口新鲜的空气了。

哎**眼看我高楼起,眼看我楼塌了。

昔日的繁华富贵尽付笑谈。

到了最后,还得是这帮大爷们对我不离不弃。

我不得已,只能回到爹娘留给我的老_F_子里头。

随行的人有吴叔,和六个在蔡家宅子就给我看大门的老大爷。

吴叔安慰我,给我做饭。

当初我信心百倍地希望我的徒弟里能有天下第二银勺,天下第三铜勺来继承我的_yi钵。

没想到,时运不济,我没带出接班人,偏生带着吴叔成了另一个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菜刀。

吴叔是因为一盘儿刀功极佳的土豆丝喜提这个美誉的。相应的,他也有了一把御赐的菜刀。

别看咱吴叔今年五十有七,双鬓发灰,须发皆白,但能把「老当益壮」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菜切得好,饭吃得多,支起损招儿来一tao加一tao。

哎,男人,到底还是上了年纪,有经验的好。

我磨着他的菜刀问他:「吴叔,你说那些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吴叔叹了口气,朝门口六个守门的大爷指了指。

我只知道,他们都是被我收容的苦命人,世间有鳏寡孤独四个苦,我是寡,他们占剩下三个。

六个大爷回头朝我笑了笑。

吴叔问我:「丫头,看明白了什么没有?」

我看了看六个大爷,看了看龇牙咧zhui的吴叔,到底摇了摇头:「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吴叔继续考验我,「主要看笑容。」

我放下菜刀,定睛一看,发现六个大爷的笑容里,向我透露着一件事,十分犀利——

我狐疑地偏了偏头:「六个大爷,五颗牙?」

剩下个大爷,只有牙花。

吴叔拊掌:「这男人A,就像这大爷的牙,六个男人,五个都不太好,剩下一个,大概率不喜欢nv人。」

我shen以为然,重重地点点头:「吴叔说的,有道理。」

吴叔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带我有了宣誓的动力:「丫头,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报仇,这哑巴亏,咱不能吃。」

我点头如捣蒜,心里复仇的旌旗已经随风摇曳起来了。

步泰兴,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老娘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你等着!

正盘算着怎么实行报复大计,吴叔就笑着走到我身边,眼中狡黠:「小湘儿,我帮你。」

 

3.

破防了家人们,咱就是说,锦上添花人人都会,雪中送炭情最可贵A!

我_gan激涕零地看着吴叔,委屈吧啦地掉了几滴泪珠子,娇嗔着翘起樱唇:「嗯!」

其实话说起来,我对吴叔,心里有事儿。

每次吴叔一靠近,我的小心脏就狂跳不止。

但,每次我一抬头,看见吴叔那张满是岁月沧桑、大*淘金下的脸,那颗心就一瞬间心如死灰了。

**呼,唉。

喘口气,再望洋兴叹一声:吴叔A吴叔,你要再年轻个三四十岁,该多好A。

我立马踹了步泰兴跟你组 c,分分钟。

算了,这些是后话了,目前报仇雪恨最要紧。

吴叔靠近我,声音不大不小地点拨:「小湘儿,你说,官府最近最严打啥呢?」

我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立刻明白了报仇的方向!

大食国国小,粮多人多,但官兵不够,吃喝嫖抓不过来,这赌**

我和吴叔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准备大快朵颐。

吃顿饱饭,再开始复仇。

我问吴叔:「我们还有多少钱?」

「有的是钱。」吴叔坦*一笑,从怀里取出面值三百两的银票。

我瞠目结*,震惊万分:「你**你抵押了天下第一菜刀?!」

「嗯。」吴叔沉吟了一会儿,「左不过都当了,你先拿去用,给你先出气重要。」

我_gan动得无以复加,接过三百两银票攥在掌心之中:「出了气,一定还给你。」

我和吴叔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不可言说的默契。

立刻付诸行动。我把三百两银票都换成了散碎的银子和铜钱,把不值钱的铜钱装满了钱袋子,然后拿着铜钱去找步泰兴。

到达醉红楼时,步泰兴正和她最喜欢的白莲花说我的坏话。

白莲花正依偎在他怀中娇嗔:「兴郎,她不过有个破大勺罢了,还真能当尚方宝剑使了不成!」

我把金勺往肩上一扛,站在他们背后轻笑:「是没有尚方宝剑那么厉害,上斩贪官下砍污吏。但我想用这御赐的大金勺,给渣男贱nv的脑瓜子开个瓢,皇上也不会怪我草菅人命的吧。」

我这大金勺是圣上御赐,勺底硕大圆润,粗粗看去,只凭勺面儿就能将一个男人的脑壳打穿了。

两人做贼心虚,吓了一跳。

「兴郎**」白莲花看着我的架势瑟瑟发抖,*到了步泰兴怀里,声若蚊蝇地低语,「她这是真想动手A,不会要把我做成豆腐脑吧。」

步泰兴见了我有些窘迫,却不好丢失尊严,立马自壮声势:「她有那胆子!」

「neng缰野马。」我嗤笑一声,把一袋子铜钱往他tui上一掷,「给。」

「你这么好心?」步泰兴被那重重的铜钱砸蒙了,立刻揣进怀里还装相:「给我送钱?赃款吧?」

我沉住气,笑道:「答谢你这么多年的相伴,我要回乡下去了,跟你道个别。」

我转身yu走,白莲花在我身后骂我:「*魂不散。」

我剜她一眼:「丑颜祸水。」

看着他俩得意洋洋地在我身后嬉闹,我快步走了出去,面上_Chun_Guang_满面。

步泰兴A步泰兴,这就是让你变成穷光蛋的,第一桶金。

一炷香的工夫,我买通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他一身光鲜靓丽的行头,让他装成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拿钱吃喝玩乐,小乞丐自然乐得帮忙。

一连八天,这小乞丐都去醉红楼喝花酒,位置就在步泰兴的对面。

小乞丐有一个任务,钓鱼。

我要他把步泰兴这条傻鱼拐到赌坊去。

 

4.

如今大食国明面上是禁了赌的,但民间的小赌局此起彼伏,都是背着官府开的。

我就让小乞丐把步泰兴拐到了那个地方。

吴叔已经在赌局上安排好一切了。

赌局藏在茶楼里,茶楼是咱们租的,赌桌是咱们买的。

就连赌的人,也是我们花钱雇的。

大概**小本生意,十两银子?

也就十两银子吧,反正不太多。

小乞丐不辱使命,累日在步泰兴面前吹嘘,给步泰兴洗脑,成功地把步泰兴带到了赌局上。

多才多艺、shen藏不露的吴叔连剧本都提前写好了。当庄家的、押大的、买小的、摇盅的**每个人的台词都一应俱全,各个儿按剧本演了出戏,给步泰兴看。

庄家今日果然跟小乞丐说的一样手风不顺。

第一局,开大,一赔五,赌钱的赢了!

第二局,开小,加码一赔十,又是赌钱的赢了!

第三四五六局,庄家每次都输,却一直在加码,只要跟着小乞丐压,赢的钱就能一直翻倍。

真金白银地搂到自己身前,赌徒那笑逐颜开、越赌越xing_fen的模样,能让旁观者心里跟蚂蚁咬似的,又酸又痒。

步泰兴激动地搓手手,面露垂涎三尺之色。

这厮心动了。

但,还不够。

还好咱吴叔统筹兼顾,怕步泰兴怀疑做局骗他,在第七八局安排了庄家赢,只是即便输了两局,和之前翻倍赢得那些比,不过九牛一毛。

于是到了第十局,步泰兴果如我们所料的上桌了:「我来,我来!我来,一赔十!我买大的!」

拿的正是我给他的那袋子铜钱。

花我的钱,不心疼A。

我在暗处和吴叔对视一眼,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真是BangBang哒!

暗中让步泰兴先赢了两天的钱,步泰兴xing_fen地跟打了_chicken_血似的。

统共在我们手里头赚了一百两,他终于上瘾了。

第三天开始,我们设局让他狂输。

「不,不可能!再来一局!」

「步公子,您又输了。」

「不可能!再来一局!」

「步公子,您又双叒叕输了**」

步泰兴在茶楼门口哭的歇斯底里,又不敢去告官。

他还想明天翻盘呢。

就这样十赌九输,整整一百天后,步泰兴把我万贯家财都输在了这十两租来的酒桌子上。

步泰兴连骗带拿,兜兜转转不是又得回到我手上?

我们家看大门的六个大爷总算派上了用场。

小乞丐趁步泰兴买醉之际,将酒里下了蒙汗药。我让六个大爷假装是赌场庄家派去的打手,把步泰兴yinJ上麻袋子一顿爆锤。

「赶紧还钱,不然明夜就取你狗命!再把你送官法办!」

当天夜里,一无所有的步泰兴被醉红楼扔了出来,鼻青脸肿地来到我老家大宅,对我又哭又求。

「湘儿,湘儿**」步泰兴酒气熏天地求着我,「你就原谅我吧,我一定改邪归正,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A!」

我居高临下地坐在一旁摇着扇子,吃着西瓜:「不去找白莲花了?」

步泰兴喝骂道:「她**她早跑了!都说妓子无情无义,大有体会了!」

「我可以给你钱。」我用扇子托起这小白脸的下颌,像当年救他时一样,「不过你要去官府自首。」

「**行!」步泰兴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心。

官府有个规则,犯了赌罪的人,只要愿意交出罚银三百两再签下保证书承诺永不再犯,这事就一笔勾销。

步泰兴果然去官府自首了,还带着官兵来我家拿这三百两罚金。

吴叔买通师爷,向县令大人献策:把步泰兴树立为反赌典型,在集市被扒光了游街示众,敲山震虎。

据说县令大人听完了这话,笑得He不拢zhui。

夏花灿烂的时候,步泰兴被人五花大绑地扒光了押上街。

「当!」一声锣响,官兵大喊:「贱民步泰兴,嗜赌成x,家破人亡,万民须引以为戒!」

「当!」又一声锣响,官兵继续大喊。

如此重复数遍,游街示众,万民围观。

这一回的臭_chicken_蛋,统统扔到了他身上,我长舒一口气,舒坦!

5.

「兴郎!」我在衙门外头笑嘻嘻地挽上步泰兴的手:「兴郎,走吧走吧,咱们回家吧。」

不仅如此,我还在老家给步泰兴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吴叔找了好多街里街坊前来围观。

我给步泰兴夹菜,笑盈盈地。

立刻就有大爷大_M夸赞我是好人:「哎哟,这蔡掌柜的真是好人,这步泰兴可是个常年泡在醉红楼里跟白莲花卿卿我我的主儿,亏了蔡掌柜的不计前嫌,能在火坑里头捞他一把!」

我转头,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步泰兴尴尬地笑着,此刻没有比他更像小白脸的小白脸了。

我言笑晏晏地给步泰兴夹菜:「兴郎,你可说说,这里头,可有什么鬼的三十香吗?」

步泰兴连连摆手:「没有的,没有的!」

我继续温柔地笑:「大点声说,给大家听听。」

步泰兴立刻看向街里街坊,笑的比哭还难看:「湘儿做的这菜好吃极了,色香味俱全,绝对没有三十香这种违了国法的腌臜东西!」

这里头没有三十香。但是,有巴豆,十分足量的巴豆。

能拉的三天下不了床的剂量。

我还把这事儿告诉步泰兴了。

但是眼下步泰兴还能说什么呢?

欠了一屁gu债,还花了我的钱从官府回来了。

他不敢怎样的。

一连数日,我都做饭请大家来白吃白喝,当着大家的面跟步泰兴「秀恩爱」。

主要还是,喂他吃巴豆饭。

我喂一勺饭:「兴郎,你说说,我贤惠不贤惠,可爱不可爱A?」

他吃一口饭:「贤惠,贤惠,可爱,可爱**」

吴叔说了,可真是为难死他了,下头一边跑肚,上头还得继续吃。

还得连连夸赞我优秀。

看他有苦难言的样子,我可太舒_fu了。

因着步泰兴白天被迫吃饭加夸我,夜里上吐下泻双tui软,我渐渐地在百姓心中洗白了我自己。

步泰兴功不可没,于是我奖励他十两银子,让他去喝花酒。

他被我的温婉贤淑吓得方寸大乱,眼红那银子却不敢接。

我往他那边一推:「去吧,兴郎,没事儿。」

好不容易不拉了,看着我放过了他,步泰兴立马去醉红楼泻火。

白莲花是不能找了,钱不够,小葵花主动贴上,他就忍不住了。

原本body就不好,再加上用力过猛**

步泰兴,彻底不行了。

陪酒的小葵花早就被我买通了,yi_ye盖棉被尬聊后,小葵花经过我的受益,大肆宣扬步泰兴不行的事实。

坊间群众击鼓传瓜:「这步泰兴,是真的不太行A**」

我嘿嘿地笑着,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为了继续洗白我善良仁慈的人设,我还亲自跑遍全城的药铺去问掌柜的,如何解决不行的问题。

这是吴叔支的招儿。

坊间对我交口称赞,本就属于我的好人缘再一次回到了我身边。

吴叔真乃神人也。

吴叔给我炒了盘辣椒炒r,和我说:「小湘儿,我再帮你一件事。」

我立刻j神起来:「吴叔还有什么好主意,尽管招呼!」

「湘儿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我连连点头:「好戏连台A,能让我这心情和胃口都更好!」

吴叔找了一个富家子弟,去诱骗醉红楼里头的白莲花,怂恿白莲花偷走我家宅子的_F_契。

我则找到步泰兴,告诉他:「瞧见白莲花偷着我家宅子的地契,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加上我之前让小葵花告诉步泰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莲花的设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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