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二】陆俊(上)
酒这东西,小酌怡情,牛饮误事。未到午夜,陆俊已经从场子里架出去八个喝高了的。有一哥们黑胖黑胖的,二百五十斤打底,给这醉鬼从花容失色的“公主”身上拽开的时候差点没把陆俊yao抻了。按理说客人对姑娘们动手动脚的,正常,毕竟陪酒nv挣的就是这份钱,但不能由着客人瞎胡闹——一分钱小费不给还借着酒劲儿扒人家姑娘ku衩,不轰出去留着过夜A?
陆俊是照规矩办事,然而跟“二五零”一起来的那几个不干,扬言“我们他_M是来消费的,你今儿敢轰我们走,明儿就特么让你们这场子关门大吉!”。酒后口无遮拦的狂妄之言,陆俊一天能听一卡车,_geng本不当回事,问了一句管包间的“他们帐结了没?”,得到“有卡,可以直接扣”的答复后一挥手,招呼保安们清场。
混乱间不知谁嚷了一声“刀!”,正yu出屋的陆俊警觉转身——灯光昏暗的包间nei一抹银光划过眼角,body先于大脑行动,冲上前一拳凿中持“刀”男子的下巴!
咕咚!人躺下,“刀”飞了。陆俊扬手接住,却发现是个启瓶器,顿时一愣——坏了,打错人了!
这下那边更炸了,嗷嗷着让陆俊赔医药费,还要上手打他。亏得保安们阻隔,避免冲突进一步升级。一旁的经理眼见事态有些控制不住了,慌慌张张跑去老板办公室,将夜店老板请下来平息纷争。等老板进屋,上一秒还在叫嚣着的客人们集体静音,包括被陆俊揍倒在地的那个,刚才就他叫的最欢实。
来人确有无需开口便可震慑人心的威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体格魁梧,银色宽条大戗驳领西装包裹着饱满的肌r,好像他一抬胳膊匝线随时会炸开一样虽然身材力量_gan十足,但沉淀在脸上的岁月_gan让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肌r暴徒,反有种强大而克制的安全_gan。
当然,这种安全_gan只是对于他那一方的人而言,对立面的那波人个个神经紧绷。
擦身而过之时,一gu冷冽的香水味飘进鼻腔,陆俊垂眼喊了声“华叔”。然而老板没搭理他,径直走到被打的那个人跟前,抬手掰住对方的下巴左右看看,zhui角堪堪堆起丝纹路:“男人嘛,受这么点伤不值当去医院,阿俊,去拿瓶红方来,算我送的。”
陆俊领命转身,前脚出屋,后脚一客人的喊道:“一瓶红方就打发了?我们是来消费的!顾客就是上帝!懂不懂规矩!”
火气腾的窜起,陆俊刚想骂街,却见老板用空着的手一把钳住喊话那人的下颌,硬生生给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尔后微微靠近那张表情惊愕五官扭曲的脸,一字一顿的:“你们七个人才消费了不到三千,摸姑娘还不给钱,我熊志华犯不着拿你们当上帝供着,懂么?”
被掐着那个愕然瞪大了眼,发现周围没人敢替自己撑yao,憋屈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哼了声“懂”出来。
松开手,熊志华又转头看向瘫在沙发里的黑胖子,眼里划过丝冷意:“我这的姑娘进包_F_,小费一千起,刚你们一共点了五个,有一个受到了惊吓,加上j神损失费,算你们八千,哥几个看看,谁把帐结一下?”
站着的六个互相看看,最后都把视线投到了醉成一滩泥的“二五零”身上。眼看这帮人骨头又软又没义气,陆俊差点笑出声来,被熊志华视线一扫,立刻控制住表情出屋去拿酒。结果拿完酒回来,那六个都跑了,就留一“二五零”横沙发上。
“想办法把他弄醒,帐结了扔大街上去。”
话音未落,熊志华看陆俊抄起置酒的冰桶,忽的zhui角一勾,抓住对方的胳膊,靠近耳侧轻道:“完事儿来我办公室。”
陆俊表情一绷,没言声,扬起冰桶照着“二五零”的脑袋浇了下去。
寂静的黑暗中,火机“啪”的搓燃,微弱的光芒亮了一瞬遍布汗水的皮肤。火光熄灭,香烟的燃烧点忽闪了两下,烟雾随着叹息缓缓呼出。
和往常一样,熊志华把陆俊折腾到散架后便离开了店里。然而陆俊并非这间位于总经理办公室里间的卧室中唯一的客人,熊志华一礼拜来店里四天,就会有四个不同的人爬上他的床,男nv皆有。虽然熊志华早就对他说过不必回那个天台阁楼总经理办公室随他使用的话,但他还是固执的抱着那一丝自尊心,不肯承认自己被“包养”的事实。
认识熊志华是在一次黑拳比赛上,作为当晚最大的赢家,熊志华慷慨打赏了帮自己赢得赌局的陆俊三万块钱“小费”,并提出一起宵夜的邀请。一开始陆俊并未想过彼此间能有进一步的关系产生,毕竟熊志华看上去并不像对男人_gan兴趣的那号。可等上了熊志华那辆装甲车般霸气的座驾,忽然被对方扳过脸吻到无法呼xi时,渴望他人体温的被熊熊点燃。
那大概不是他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却是最凶狠的一次。依陆俊所见,肌r块头大的男人多依靠类固醇等激素增肌,这会导致x功能减退,甚至*。而熊志华的表现则大大超出他的预想,_geng本不用装着自己有多爽,词汇贫瘠如他只能用灵魂出窍来形容。
一次的沉沦导致他对手机通讯录的那些玩伴尽数失去了兴趣,比赛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忍不住朝台下瞄,看观众席里有没有那个自称“华叔”的男人身影。过了大约半个月,熊志华再次出现,这一次对方没有下注,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台上被一个泰国佬打得半死,然后把他带去了医院看急诊。
那晚从医院里出来把陆俊送回家,熊志华环顾着他简陋的栖身地,听似轻飘飘地说:“别打了,再打下去你早晚得死在台上,跟我干吧,帮我看场子,保底一万,加十个包_F_的酒水提成。”
“嚯,这么大方?你是要包养我A?”陆俊zhui角还肿着,一笑扯着心尖儿疼,“可我不是出来卖的,要卖早卖了。”
他坐在床板上,熊志华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逆光,表情显得有些讳莫:“我全名叫熊志华,你听着耳熟不?”
“——”
陆俊一愣,随即视线飘向放在被当做床头柜的椅子上已经去世多年的师兄梁志辉的照片。
熊志华蹲下身,与他视线保持齐平:“志辉是我D_D,同M_异父的,我_M跟我说,志辉受伤后一直是你在照顾他*阿俊,实话告诉你,我在国外坐过很长时间的牢,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力照顾家里,现在想照顾也晚了,就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你值得我对你好。”
摸出烟盒敲出一_geng叼进zhui里点燃,陆俊重重呼出口烟,问:“你知道我和志辉是什么关系么?”
熊志华坦然一笑。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让陆俊忽_gan搓火:“知道你他_M还干我?你丫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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