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这把刀,把孟三儿砍碎的?”
廖铭的眼神比鹰隼更锐利,钉在丁胜脸上,仿佛能穿透一切。
“什么?!”丁胜大惊失色,瞪圆了眼睛,驱赶瘟疫似地连连摆手,“你们怀疑我?不是我,真不是我!”
裴郁冷眼旁观,对方这一番惊慌失措,倒不像是作伪。
几个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给丁胜以无声的压迫。
“那天晚上我俩喝完酒,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捡着他的tui,我才知道他死了。”丁胜一张脸满是苦相,五官皱得像紧急集He,“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乱冤枉人呐!要说开黑车挣个外快,我承认,可杀人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不能随便往我头上扣A*”
他在那边辩解得面红耳*,廖铭微微蹙眉,打断他的慌里慌张:
“这刀,怎么回事?”
“刀,这刀*”丁胜已有些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刀我是拿来防身的!那天喝了酒,他就这样拿着酒瓶子哐哐砸*”
一面说着,丁胜一面着急忙慌去夺刀,想拿它比划一下当时的危急情况。
裴郁闪避不及,手里的刀被抓个正着,想到面前这人还没排除嫌疑,菜刀作为证据不能丢失,便下意识向后一收。
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一垂眸,才发现自己右手背被划了道口子,殷红血珠涌出来,流成一条温热的细线。
丁胜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脸上表情像是要哭出来,连忙高举起双手,扬声叫屈:
“我不是故意的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划伤你!人也不是我杀的!跟我可没关系呀,求求你们别冤枉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裴郁几乎被他吵得头疼,扬手表示自己没事:
“说你的。”
“我,我*那菜刀真是用来防身的。”丁胜两只眼珠不断往他伤口上瞟,咽着口水,一脸惊恐,仿佛害怕裴郁下一秒就会失血过多倒下,而廖铭和豆花儿冲上来给自己D上手铐。
裴郁无奈抿唇,用指尖抹去那条红线,接过豆花儿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
终于停止喊冤后,丁胜交代,七月十九号当晚,孟三儿来家里找他,商量还债的事。
来时孟三儿本身就有点微醺,手里拎着啤酒瓶子,气势汹汹。俩人在楼下碰面时,孟三儿说到激动处,还哐啷一声砸了酒瓶子,又去敲车窗,算作威胁。
玻璃碴子划破了他的手,这才在丁胜车门上留下剐蹭状血迹。月黑风高,丁胜也没留意,就任凭血干在车上好几天。要不是裴郁他们提起,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车上有血痕。
上楼进到家里后,丁胜又赔着笑脸,请孟三儿大喝了一顿,对方才号称还有别的事,醉醺醺地离开。
自那之后,丁胜就出门躲了一段时间,以免再遇见孟三儿催收,还把家里的菜刀放在车上,以备对方再发难时,用来防身。
那几天,丁胜也没有固定住所,有时候就躲到护城河边桥洞底下,暂且栖身,避避风头。直到有一天晚上从河边经过,*差阳错发现一截断tui,从纹身上认出是孟三儿,知道对方让人弄死了,才敢重新住回来。
在丁胜心有余悸的讲述里,裴郁回忆起那时候查到的孟临溪资料,他记得那个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体格瘦削,看上去并不强壮。
他略一沉吟,忍不住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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