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单小梅的案子,受害者不止一个,是吗?”
裴郁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忍不住闭一闭眼,希望再睁开时,沈行琛能给他一个否定答案。
他还记得那些被编号的档案,从手里一页页翻过的触_gan。
三十张青涩稚neng的脸庞自眼前掠过,他不愿相信等待他们的,会是折磨与摧残。
“也许是。”他听到沈行琛的嗓音喑哑,如流星从喉咙陨灭,“我的猜测,和你一样。”
裴郁眸光闪了闪,状似不经意问道:
“你从哪儿找到那些档案的?”
沈行琛望着他,轻轻一笑:
“在十九中,霍星宇从前待过的办公室柜子里。你知道,当初他是那里的副校长。”
“七年过去,办公室还为他留着?”裴郁反问,目光渐渐变得犀利。
“你不信我*”沈行琛说得急切,又开始呛咳,“小裴*哥哥?”
裴郁等他咳声渐熄,才淡淡道:
“连何年身份都是假的,让我怎么信你。”
“我说过的*”沈行琛挣扎着,抬手来揪他袖子,“站在阳光下,永远看不清*影里的东西*咳咳*有一个侦探身份,对我来说,行事比较方便*还有,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叫我的名字*”
“那我师父呢?”裴郁稍稍眯起眼睛,“他怎么会认识你?”
沈行琛一边咳嗽,一边用力摇头,无助又迷茫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甚至泛出一点泪花,像只受伤的小鹿渴求安抚,显得颇为楚楚可怜。
想到对方毕竟是为了救自己的当事人,而落到这步田地,裴郁实在不忍心再B问下去,只好暂时作罢。
总之,江天晓案的卷宗和那沓学生档案还摆在那里,只要他不去动,就还完好无损。
而死掉的江天晓本人,尸检报告里指向他的证据链条太过完整,无论如何也难以排除嫌疑。即使沈行琛口口声声强T这个人曾救过自己一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不能抹除其犯罪事实。
至于失踪的霍星宇,照目前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也参与了犯罪,但并没有证据能够支持这一点。
师父严朗*
想到这里,裴郁呼xi一顿,稍稍闭上双眼,不愿再想下去。
他隐隐觉得,严朗在江天晓案当中,起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
正是这个被掩藏七年,不为人知的作用,才让沈行琛这样不择手段,不惜以body做交换来打探。
“我可以协助你T查江天晓案。”他注视着沈行琛,缓缓开口。
刚刚从呛咳中缓过气来的沈行琛,一双漂亮瞳仁瞬间放大,盈满一种真诚的,不打折扣的喜悦,眉梢眼角有烂漫山花,一夕开放:
“小裴*哥哥*”
没说几个字,又开始颤着嗓子,咳嗽起来。
见他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容,裴郁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那个叫江天晓的男人,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为了他,捏造虚假身份,白天黑夜演戏,跑前跑后,乐此不疲。想从自己口中tao话,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还真是情shen意重。
“你*怎么了?”
也许是自己眼神忽然冷冽得不加收敛,他听见沈行琛不顾喘咳费力,断续问道,纤细指节还勉力抓着他的袖子,试图摇上一摇。
他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视线略略游移,掩去眼中冰封的寒芒:
“如果再被我发现你骗了我什么,可就不是你跳个楼能解决的了。”
看到沈行琛连连点头答应,他又补充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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