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一点接到叶逐明消息开始,梁赋就一直处在四处奔波接洽的状态,连轴转到接近晚上十二点,才暂时得了一点空闲。
他本想趴办公桌眯一会儿,想到白日里叶逐明说的全悠,洗了把冷水脸后,把烟纸撕了嚼着烟丝独自开车去了酒店。
此前安排了八个辅警在酒店做安保,大厅有个人穿着大棉_yi坐沙发上打盹,被梁赋一声咳嗽弄醒。
“徐三,怎么就你,我不是说至少两个人守门吗?”
徐三擦了擦zhui,指向卫生间:“老姚放水去了。”
“不能松懈A。”梁赋沉声道,拍了拍他的肩,“发的红包你尽管收,熬过这阵梁哥再给你们补个大的!”
徐三笑眯了眼,拍Xiong脯保证。
除了他安排的人,叶逐明手下也有三个人留在酒店近身看护,除了迟诨巴麻,还有后来的迟宿。
“辛苦了,迟队。”梁赋和她握手,笑着把手里甜皮鸭递过去,“趁热吃点儿吧,我们市名小吃,当打打牙祭。”
迟诨客tao着接过,叶逐明给她下了死命令,必须看住全悠,但凡出了差错,叶逐明就把她tui锯了接条鱼尾上去抵数。
于是迟诨半步不敢离开酒店,梁赋和她交流了一下目前的工作进展,问起全悠情况。
“浴缸里呢。”迟诨带着他过去。
浴室门敞着的,一眼就能窥见其中景色。尽管白日里从羊湖地下搜出过人鱼尸体,但都很干瘪,可这会儿宽敞浴缸里的人鱼鲜活而惊Yan,下身鱼尾鳞片流光溢彩,绚丽夺目。nv孩上身穿着迟诨的花衬衫,耳朵处的鱼鳍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梁赋啧了一声:“这倒真是条美人鱼。”
全悠警惕地把搭在缸沿处的鱼尾*进水里,头也埋Jin_qu,水面咕噜咕噜冒出一串泡泡。
“跟个自闭儿童一样,”迟诨扶额,“审了一天,zhui巴严得很,什么都撬不出来。”
梁赋沉吟片刻,低声问:“你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来让她开口?”
迟诨很诧异:“梁队,想什么呢,我们也是要讲究文明执法的。”
梁赋:“*”
二人相对无言,门突然被敲响。
迟宿立刻起身,握抢凑近:“谁?”
“几位领导,我们在酒店叫了些宵夜,你们要不要A?”
梁赋听到声音很耳熟,抬手示意:“是自己兄弟。”
迟宿看了迟诨一眼,在她点头后收枪开门。
一个j瘦男人推着餐车立在门口,迟宿没打算让他进,接过来后道了句多谢,又把门He上了。
迟诨把甜皮鸭和宵夜摆上桌,叫着这汤真香,招呼梁赋坐下一起吃。
梁赋摆摆手:“不了,我得回市局去。人多事杂,我就是过来看看。迟队,有什么需求都直接提,咱们保持联系。”
迟诨也没强留,送人到门口就停了脚。
梁赋下楼,到大厅后发现还是只有徐三在那里,大约是为了醒觉在叼着烟走来走去。
他眉心微皱:“姚槐还没回来?”
光是梁赋一上一下都有十分钟,姚槐还在厕所,什么Niao这么多?
徐三忙放下烟:“我去叫叫。”
他进了男厕,中气十足地吼:“老姚!他_M什么屎Niao屁拉半小时,快出来,老大在外边!”
梁赋听到捶门的动静,眉头越拧越拧,徐三推开最后一个隔间都没见人时,惊奇地咦了一声。
“老大,姚子没在里边儿A——”
话没得到回应,出来时看到梁赋已经狂奔进了电梯,神色无比焦急。
“通知所有人戒备!没我的许可就是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徐三连忙应声,摸出对讲机传达。
“兄弟们注意,全员戒备!不要放任何人进出!姚槐!听到请回复!”
直到电梯升到17楼,对讲机里也没有传来姚槐的回应。
梁赋飞奔出电梯,跑过拐角就看到一个人抱着*漉漉的全悠,正好从门口出来。
“别动!”梁赋喝道,持枪对准那人,“姚槐!你他_M疯了?!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把人——把鱼——把人鱼给我放下!”
门口守卫的那两个辅警也早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没喝完的汤撒在地毯上。
电光火石间,梁赋想起迟诨那句“这汤真够香的”。
全悠似乎也陷入了昏迷,软趴趴地躺在他怀中,yao部以下都被毯子裹着,不看耳朵倒像个普通人。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梁赋怒不可遏,想一枪崩了他!
这时姚槐抬起头,往日常见的嬉皮笑脸完全消失,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直愣愣望过来时,梁赋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你他_M是中邪了?”子弹上膛,梁赋冷声道。
姚槐一言不发,在寂静的长廊里沉默地和梁赋对望,梁赋在这种对峙里浸出冷汗,突然廊灯滋滋作响,几个火花闪过,陷入一片黑暗。
“*!”梁赋差点扣动扳机,想到全悠又生生忍住。
电梯楼梯都在他身后,姚槐想走怎么都得经过他,于是梁赋一边绷紧肌r蓄力,边退边掏出手机凭记忆T亮电筒。
可还没看清景象,身后突然传来嗷呜一声悠长虎啸,廊灯又是滋啦几下,竟然又亮了。
再一看,姚槐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休,全悠也摔在了他身上,薄毯滑落,露出一截绚丽鱼尾。
偏头,旁边走过一个nv人,短发劲装,非常有气势。
nv人看着三十几岁,睥睨他:“你谁?迟诨呢?”
梁赋的枪口微微垂下:“秦微公安禁毒支队,梁赋。迟队应该还在前边_F_里。”
nv人鼻腔里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踩着长靴朝前面走去,地面落下一串泥泞脚印。
梁赋收枪跟上:“你是*”
“都承夷靖局,盘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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