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后巴麻非得让陆昼送他和白肃真回家,而且一个人霸占了后排,仰躺着_gan叹:“有钱真好。”
白肃真咔嚓咔嚓嚼着爆米花,从后视镜里看他:“顾局长月薪29w,年终奖七位数,你要现在答应他,还能赶上今年的买一辆a8。”
这话实在不像平日软萌的小白能讲出来的,陆昼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发现你这几天有点能怼A。”巴麻坐直了身子,从后排探过来揪他耳朵,“大姨夫来了,嗯?”
“哎呀你憋动我。”白肃真打他,把手机上放着的霸总偶像剧给他看,“试想一下,如果你嫁给了顾局,那以后顾局就这么给你说话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刷不完不准回家,带不带_gan?”
巴麻恶心地搓手臂:“带_gan个锤子*小太阳,来,告诉他真正的有钱人是怎么说话的!”
小太阳这个绰号实在槽点太多,但陆昼纠正几次都纠正不过来,也懒得说了。闻言道:“嗯,我们有钱人都这么霸道。”
说着从副驾储物盒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巴麻,故意把清亮的嗓音压低:“这张天府通里有五百块,不刷完今晚不准吃饭。”
巴麻:“*我掐死你再烧给你。”
奥迪在路上蛇形扭了扭,爽朗的笑声溢满马路。
夸父集团顶层,应雨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华灯初上,白日里规矩的道路此刻都像活了过来,一座座车灯如同血ye流淌其中,孕育着所有不见光的罪恶。
“*他逃了。”应雨喃喃道,“王宙手里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他不能这么走掉。”
办公室并没有开灯,角落*影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瓷杯,茶水表面无风自动,六安瓜片轻轻晃*。
“他手里不过有个配方,原材料搞不到,有什么好怕的。”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应雨脸上出现了一个极细微的嘲讽表情:“我当然没什么好怕的,人到了我这份儿上,还能怕什么。”
那个声音也笑了笑:“你也算人?”
应雨表情瞬间难看:“多亏了你和——”她话语戛然而止,眼前仿佛又是那具血腥残破的尸体,血ye淌了一地,她披头散发,身上的羊毛衫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应雨颤抖着跪在地上,手里的刀咣当掉落。
血腥味儿令人作呕,应雨却连脸上的血迹都懒得擦,她看了看自己黏腻的手,失神道:“你来拿吧*”
她旁边有两团翻腾的人形黑雾,话音刚落其中一团便难耐地涌上来,细密地贴着皮肤缠了上去。
剧烈的痛苦霎时席卷全身,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应雨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皮r分离撕扯的声音。她哆嗦着颤了颤,眼里不可抑制地流了泪。
“等等。”另一团黑雾突然开口,声音辨不清男nv。
包裹着应雨的那团东西听话极了,瞬间抽身而去。
灭顶痛苦戛然而止,神经却还陷在其中。应雨手掌勉强撑地,浑身都在发抖。
黑雾挪到了她面前,幻化出一只手搭上她下巴,以无法抗拒的力道掰起她的脸。
“眼睛不错。”
冰凉的似有若如的触_gan缓缓滑过脸颊,停在了颤抖的眼皮上。
“留着,没用再扔。”
轻飘飘的两句话,把她从濒死的境地抬到了如今的高度。
应雨低头看了看,仿佛看到自己躺在血泊里的身影。
如果能那么死去,也挺不错的。
她一手摸上单向玻璃,高跟鞋也往前移了移。
*影里的人突然道:“不过大人觉得你有用,管你是什么呢?你说的对,王昼不愿为我们效力,也不能让他跟其他生意人搅在一起。我来的时候带了点东西,够招呼王宙的。”
应雨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最后缓缓松开。
“最好如此。”
巴麻和白肃真住的地方偏,吃完晚饭送他们回家后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来的时候是巴麻指路,回去就很茫然了。
陆昼开着语音播跟导航走,智能_gan温系统显示外界环境是34。陆昼下高速时口渴得不行,车里的水刚刚被喝光了,离家却还有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路过一处拆迁区时陆昼实在忍不住把车拐Jin_qu找便利店。
建筑物已经非常老旧了,八九十年代建造的小洋楼居多,剥落的墙面上写满了猩红的拆字。
陆昼把车开进来转了两圈也没见到一个开门的店,只有几点零星昏暗的灯火点亮_F_屋。
先前路过时巴麻说这片儿是规划成开发小区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陆昼估计现在还留着的就是钉子户了。
找不到也只得作罢,陆昼重新用导航规划路线,惊奇地发现GPS断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也是无信号。
开发商在遇到钉子户时时常会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来B迫住户搬离,断电断水都不罕见,断网倒显得不稀奇了。
陆昼啧了一声,只能照着自己的记忆开着车慢慢绕着这个城边村转悠,但是天黑没路灯,路况也复杂,又过去二十分钟,他却还没见到来时的那条公路。
陆昼皱着眉,车neiGPS仍旧用不了,手机信号还是问号。
我艹,不能在这儿过夜吧。
陆昼下车举着手机走了几圈,试图寻找一个能有信号的位置,却在某一个角度奇异地发现了一个人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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