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得飞快,假期冲淡了大多数人的八卦之心。除了音乐课改在各班教室上,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学校里平静了,谈论最多的nei容也成了期末考试和寒假。
姜准的生活回到了案发之前的状态,学校家两点一线。乐团停了训练,空余的时间复习听歌。
他爸这段时间都在家,他也没去找聂诚玩。姜枫上次匆匆嘱咐他学习压力别太大,有事和家里说,这几天看他情绪上没受这事影响,吃完饭我又忍不住念叨起了这件事。
“你那天碰上老夏了?”姜枫问。
“嗯。”
“你回来怎么也不说呢,要不是他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
“他当时忙,没说几句话。”姜准说。
“听说他带你看现场了,_gan觉怎么样?”
“没什么_gan觉。”
“这就对了!我就说不是谁都跟他似的,一看到凶案现场就打了_chicken_血似地想查真凶。他要是劝你做法医,你别理他,也别跟他呛。”姜枫边点烟边说。
“我也想知道真凶。”姜准说。
姜枫扫了他一眼,没当回事,这个年龄有好奇心是正常的,更何况被害人还是他同桌。他嘬了口烟,犹豫了会儿说:“这事我知道点。”
当年因为长子的事,姜枫和Q子一看到姜准那张完全相同的脸就产生抑制不住地悲伤,姜M_克制得浑身发抖最后也是忍不住捂脸痛哭。姜枫也好不到哪去,有段时间他见到姜准会生理x的胃痛Xiong闷想吐。他们挺对不起小儿子,后来慢慢平复了,两人工作上又忙得不可开交,想补偿也有心无力。
但凡有时间跟姜准在一块,姜枫就从没端过长辈架子,有什么问题都尽力满足。
“你小子zhui严点,我跟你说说?”姜枫问。
姜准的眼前一亮,连忙说:“好。”
十年前姜枫在读研究生,他从大学毕业后先进医院工作了一段时间又决定再shen造。研一就打算实习,那时候夏承业已经进了区分局,正好法医有岗,就推荐他来,实习第一个月就碰上周燕的案子。
老法医带着他和夏承业查看了尸体。颈部皮下出血,有暗褐色缢沟,*_geng紧贴咽喉壁,大小便*,明显的自缢特征,但除此之外,周燕身上有生前遭受猥亵的痕迹,从伤痕看是在案发前一周左右。
两个痕迹间隔时间较长,不能将自缢原因直接归咎于此,他们给出了意见,后面就交由刑警判断。
这件案子是自杀,姜枫本来没有太shen印象,后来周燕M_亲到警局闹,说没有猥亵这回事,她nv儿是清白的,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
她那不依不饶的架势仿佛民警才是促使她nv儿死亡的真凶,一口咬定法医看错了。
老法医很难过,这样的事情遇到再多也适应不了,很有挫败_gan。姜枫倒是没什么情绪,他就觉得这nv人太蠢了,为了可笑的“清白”竟然不愿弄明白nv儿死亡的诱因。
后来长子出事,他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又想起了周燕的M_亲,虽然依旧觉得她很蠢,但是生活不易,人和人之间该多一些谅解。
姜准对他爸的人生_gan慨不_gan兴趣,追问道:“是谁做的?”
“一个同班男生。据说他一口咬定两人是情侣,是在亲热,不存在猥亵的事。他也是未成年人,后来好像就放出来了。”姜枫说。
“哪个男生?”
“没公开吧,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倒是跟他打过一个照面,那小子理了个寸头,细长狐狸眼跟京剧里画似的。你夏叔叔应该还记得**你别去问A,别让他犯错误。”姜枫嘱咐道。
“好的。”姜准说。
不用问,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曾天宇之前给他看过一张高三毕业照,上面有江新阳还有他小叔曾文俊,那一对令人印象shen刻的狐狸眼仿佛还在眼前。
他收拾完碗筷就立刻回卧室关好门,拿起小灵通拨通聂诚的电话亟不可待地分享新消息,等待音一响他猛然想起他爸嘱咐他要zhui严。
挂电话来不及了,聂诚接通了。
“喂,姜准?”
“嗯。”他犹豫了。
“有事?”
姜准拖长声音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对话暂停,陷入天人交战。
聂诚也不催他,安静等着他开口。姜准不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如果这件事让他犹豫,那一定有犹豫的道理。
“我得到了一个新线索,你得保证不跟别人说。”姜准艰难地说。答应了没做到,这还是第一次。
“好。”聂诚从来都是守口如瓶,这样的要求对他而言不难。
可这句应声而落的保证显得轻飘飘,姜准不放心地嘱咐:“不能对任何人说。任何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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