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甜食的一天是不完整的。
迈克罗夫特正在适应作为罗曼夫人的新饮食习惯。
此时,请允许他使用不怎么靠谱的转移注意力法。把对糖分的追求转移到其他事上,比如证实芬妮之死背后是否同时存在螳螂与黄雀。
之前,鲸鱼商席恩执意反对被搜查_F_间,不让人去_F_里查找是否存在失踪的芬妮。
找人都不让找,更不谈要翻查地更彻底找一找席恩有无携带鲸鱼须特制绳索。
现在没有更多实证,除非席恩被人鱼妖怪迷了心智主动同意,否则只有暴力搜查一种手段。
显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个方法。
但,要去哪里找证据?
身处「钻石号」,不论船上究竟有几位凶手,想要处理些不必存在的罪证有着得天独厚的便利——绑上重物往海里一扔就行。
晚餐时,船长看到他寄予希望的两位T查者眉头紧锁,还以为案情真的没有进展。
尤其是罗曼夫人双眼满愁绪地看着餐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对晚餐菜式很不满意。
谁想到一起来到船长室就被告之那样一番猜测,凶手与藏尸者是不同的人。其中鲸鱼商恩可能是凶案的目击者,但同时又可能策划着要搞连环案。
“目的是音乐剧的曲谱?”
船长也不相信这种荒谬的理由,“别欺负我不太懂乐理,但我听得出来那曲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玛丽不想打草惊蛇引人注意,没有去询问剧团成员,而是直接问船长。“剧团的谱曲人是谁?剧本上并没有标注他的名字。”
“有两位。一位就是写剧本的扎尔,还有一位是法拉,他们He作了很久,很有默契了。”
船长解释法拉负责曲谱初稿,一般他会先出曲谱,而扎尔构思故事后将台词填充Jin_qu,顺便做音节微T。
扎尔的人鱼复仇记详情尚未定稿,法兰初稿的曲谱就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不必讨论这种创作方式是否He理,而要关注一点,谱曲人法拉并不在「钻石号」上。
“法拉很少随船演出,我只在「钻石号」上见过他三四次,最近一次见面是半个月前,他坐游轮从纽约回伦敦。”
船长回忆着,“他不太喜欢在海上生活,因为年轻时在海上做过一段时间船员对大海_gan到厌烦了。我知道你们想要问,法拉与席恩会不会认识?”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看着船长。
这是逃不开的一个问题,所以答案呢?
“就我所知,应该不认识。”
船长耸耸肩,“「钻石号」和剧团He作了几年,我也时常和剧团的人一起出去玩乐,从来没有听法拉听到过他认识鲸鱼商。当然,我不知道或者扎尔剧团的人不知道,不能代表两者之间肯定无关。这个世上谁没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是的,秘密无处不在。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微微点头。
仅从法拉年轻时的海上船员经历,他与同样从事海洋捕捞生意的席恩就可能有交集。
令人无奈的是,目前身处大西洋不可能及时联系上伦敦的法拉。
哪怕前两年铺设了kua洋海底电缆,但有线电报与无线通信尚有一长段距离。
迈克罗夫特仅能从有限条件下获取更多信息,“波顿船长,据您所知,法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数学或是密码学吗?”
玛丽:问得好!
一位财务情况不良的鲸鱼商人,他费尽心思又是藏尸又是煽动众人愤怒情绪就为看一本曲谱,这种事听起来非常荒谬。
但,换一个角度。
如果曲谱有特别含义呢?那些五线谱藏着某种密码,密码又与一笔钱款有关,那就让谋求曲谱的动机He理了。
“玩密码?像是各种报纸登载的没头没尾的简讯?”
船长并不觉得密码传信是一种陌生现象,因为这是如今不少人会选择的传讯方式,尤其是在电报发明之后。
因为电报通信要价高,都是按字数收费,所以人们会尽可能j简通讯nei容。
于是,各种*写相继出现。小到私人之间约定好的代号,大到商会团体约定俗成指代称谓。有时为了对外保密,则制作了一taonei部流通的密码。
摆弄密码不在限于电报通信,它更常见于各种报纸的广告版。
广告版里什么都有,除了正儿八经的商业广告,还有寻人启事征婚交友告示等等。有不少人喜欢把加密nei容刊登在广告栏,以期找到能够破解它的同道中人。
话说回来,曲谱确实可能被视作一种密码。
船长波顿不确定地摇头,“据我所知,法拉没有玩过密码,他对那些弯弯绕绕的事不_gan兴趣。”
然而,法拉究竟有没有把某种密码编译到曲谱中呢?
玛丽与迈克罗夫特决定再仔细欣赏一遍曲谱,也许他们在第一次阅读时错漏了细节。
与此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外松nei紧,一方面要营造出案情_geng本没进展的沮丧场面,另一方面却需要做好暗中监视与诱捕的准备。
船长波顿建议旅客们提高警惕意识,谁也说不清在剩余七天航程中会否有第二起案件。
不妨在夜间休息时选择两两He住,相互之间有了照应,避免因为落单而被必有用心的人盯上。
有的乘客接受了提议,有的却不愿意。
比如鲸鱼商席恩,比如美国牧师文森特,都表示不想放弃一个人一间客_F_的舒适环境。
这个结果在玛丽的预料之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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