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聂默邀请上官青与他一同前往演奏会大厅进行提前彩排。上官青欣然答应,背上自己的那把大提琴跟着出门了。
临出门前,聂秋阳小心地拽住了上官青的_yi角,有些期待地说:“我也想一起去看彩排,可以么?”
聂默一个眼神扫过自己的儿子,聂秋阳顿时下意识被电打一般,把手从上官青_yi角上拿开了。
上官青却微微低头同孩子对视,放轻了声音说:“当然可以。”
聂默碍于上官青在,没再对自己儿子说什么。于是他们三个就这样一起出门了。
原本是开车预定去进行彩排,但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聂默的车开到半路上出了点岔子,在荒郊野外忽然爆胎了。没有办法,上官青让孩子暂时待在车上,自己下车帮聂教授换胎。
聂教授是平时专注于音乐的文化人,对这方面的事有些一窍不通。上官青打了个手势让他让开,挽起自己衬衫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那双拉琴的手拿过千斤顶就把车子一撬,手法十分娴熟地开始默不作声换胎。
聂默颇为惊讶道:“你还会修车?”
“嗯。”上官青手头忙碌,轻声道,“我有个哥哥姓周,他以前对这些很_gan兴趣,还教我做过摩托车改装。”
上官青去检查那个换下来的轮胎,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微微蹙眉_gan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正要仔细去检查的时候,这时远处有一辆车朝他们开了过来。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车上人似是要下车。
聂默还以为是路过好心人要帮忙,几步就要快速走过去。上官青立即一把拉住他阻止道:“不要过去。”
聂默有些不解道:“为什么?”
世代警察家族出身还是给上官青带了些天生的敏锐:“那车没有车牌号,是违规车辆。而样式老旧已经停产很久了,很可能是废弃的二手车。聂教授你先回车上。”
聂默还有点不信,他转头眯起眼睛去看那车是不是真的没有车牌号。就这样迟疑了一两秒,接下来发生的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青没有去管自己的安危,猛地推了聂默一把:“快回车上!”
对面那辆车上的人刚下来,还没走几步,就抬起手里的□□朝着他们开枪了。
聂默当即中了麻醉标,在一分钟nei迅速软倒失去了意识。上官青立刻想回车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拉了一下车门却没拉开,估计是卡壳了。
下一瞬间他也被歹徒的□□命中,全身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上官青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他意识渐渐清晰,只是睁开眼睛后视线还有些模糊,直到几分钟以后耳鸣与眩晕才退下去。
上官青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绑着,要移动一下都很困难。他沉默一会儿,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在面对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是进行观察和了解,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_gan受了一下body的饥饿程度和残存体力,他觉得自己昏迷的时间应该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建筑的高层毛坯_F_。从这个角度往窗外看过去没有看到其他建筑,保守估计是在五楼以上。
上官青环顾周围,发现唯一的出口是一道铁门。由于无法确定时间和地点,上官青没办法估计警方救援什么时候到。只能祈求彩排演奏厅那边的音乐助理在他们消失不见了以后能够及时察觉并且快速报警
。
耳边的哭声始终没有停下,上官青因为麻醉药残留所以没什么力气,转头过去看哭泣的人:“阳阳?”
聂秋阳像他一样被绑着,整个孩子蜷*在边上无法压抑住哭声。起先上官青还以为他是害怕所以才哭,忽然意识到某件事情以后,一阵凉意从他背上蔓延开来。
上官青_gan觉喉咙发干,问:“阳阳,聂教授呢?”
此时在这间水泥砌的空旷毛坯_F_里,只有上官青和聂秋阳两个人在。
聂秋阳大力地呜咽了一下,一低头让眼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打在了水泥地上,和泥灰混在了一起:“我爸爸**我爸爸他被杀死了**呜**”
上官青心头发凉,他几个呼xi间让自己镇定下来,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对着不停哭泣的聂秋阳说:“你亲眼看见聂教授死了么?”
聂秋阳哭着摇了摇头。说当时他看见爸爸被拖出去了,接着听见他在外面大叫了一声“别杀我”后就没了动静,后续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了。
“那说不定聂教授还活着。别怕。”上官青这样安慰他。
男孩抬起通红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泪痕。他哭起来的样子是真的好看,哪怕不是娇滴滴的小nv孩,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小巧的五官就像是玉雕般j致漂亮。
上官青想: 他还小。这样的孩子来到世上应该多见一些阳光的东西。
他放轻了一点声音:“阳阳,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可以挪过来吗?”
聂秋阳点点头,手脚用力挪动缓缓朝着上官青身边靠了过去。小男孩贴在青年身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哭泣。
上官青_gan觉自己_yi_fu*了一块,轻声道:“我们先镇定下来好么。”
聂秋阳趴在上官青怀里呼xi的幅度很大,他带着哭腔问:“青哥哥**我们会死在这里么?”
“不会的,警察会来救我们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失踪了。”
“那如果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呢?”孩子用着那副没变声的稚neng嗓音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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