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件事,我给她个新身份。”
陌生男人的要求简单直接,几天后扔给她一沓油包纸,玉带娇看过那tao户籍记录,家室、籍贯、亲缘、甚至相貌都已与琉璃珥一一对应,她是孤身逆流之人,既然目标确定,自然敢舍敢得。
“你说。”
“杀个人。”
男人的口气轻飘,漫不经心地样子好像在说“你出门杀只_chicken_回来”,玉带娇懵然地迟疑,可在听到兵备道胡野的名字时,她立刻点头答应下来:“我愿意做。”她坚定地握紧拳头,声音清晰,誓不回头:“可我没有经验,你要教我。”
她坚信动手打琉璃珥的男人是个恶棍,用他的命换琉璃的自由,她求之不得。这一教,便是半年之久,秋去冬来,冬去春来,三月初的时候,胡野换岗来到金陵,男人传信玉带娇,称“可以预备”,三月十九日,再次传信,明确称“三日后戌时动手”。当夜他们碰了一面,玉带娇有些惊异地问:“你确定他三日后一定去叫佛楼?”
杀香月没有多言,淡淡答:“确定,到时依计行事便可。”
他已打理好外围的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闹事杀人还要全身而退,这听起来便不可思议,可男人事无巨细、天才般j巧的筹谋将一切变做了可能,他嘱咐她,只要能成功潜入人海,官府便再难寻踪,他们便是赢了,但也警示她,任何环节的纰漏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务必小心。
她对他言听计从,可真正动手的时候,事情的凶险还是远远超乎她的预计,毕竟是nv孩,刺杀胡野哪怕她做了再多的预备,到头来还是状况频出,好在最后是顺利将人刺死,jin_ru了杀香月布置的第二步棋,可她还是在一怒之下故意切掉了胡野的卵脬,嘲讽一样,阉割掉那作为男子象征的东西,让他死成一个太监——因为当时尸体已经遭了很多刀,她心想也不差这一刀,便直接宣泄了出来。她不觉得这样会留下什么证据,也不觉得这样会引起怀疑,她惊险地回到家中,回忆的都是作案、逃跑的其他步骤,她心中惴惴,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完全逃neng。
“最难的不是杀人,而是如何善后。”
琉璃珥在途中便安置好了,可是她还是忐忑不安,那个男人不让她联系琉璃珥,也不许她联系他,玉带娇无法掌握外面的情况,只能呆在府里被动等待着“被抓”或者“逃neng”的结果。
“我之后会被抓进衙门中,但你不要担心,我有退路。”
“你回家后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胡野案只是秦淮河上的一场凶杀意外,跟你没有半分干系,邻里怎么谈,你便怎么谈。”
可是第二日,平静的玉府忽然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访客。
先是左杨。
一个笑起来像狐狸一样的叔叔,她知道他是应天府的推官,但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登门,她躲在外面偷听,起先没听明白,听了一会儿发现衙门似乎已经确定凶杀案与太平教有牵连,并且左叔叔已经推测出那位的身份,她心中焦灼,十分想传信出去告诉那位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快逃,是父亲和左叔叔毫无恶意的态度让她暂时压住了冲动,想着等胡野风波过后再告诉他也不迟,同时她也有些庆幸,左叔叔来只是一场意外,他并不知凶手是谁,她没有暴露,他不是来找她的。
但是她这份庆幸没有住维持一个时辰,父亲出发后,玉府紧接着迎来那日第二位访客:邝简。
一个盛名在外、身份别有不同的应天府捕头,他之前从未登门过,此来也绝不会是随便地走访。
不过他来得太突然了,玉带娇还不及交代哥哥,玉岳就已经急颠颠地去接客了,一副殷勤得妄图巴结孟质公公子的样子。还好他们兄妹多年默契,哥哥被邝简突然一问,并没有矢口否认自己昨日没去过贡院,可那个穿黑_yi_fu的邝捕头说话就像放刀,波澜不惊,但招招见血,他先是询问昨夜哥哥的车马行程,再问叫佛楼,最后追问哥哥的考场座次印证**
其意所指,j准无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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