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舟毫不犹豫地答道,即刻便迈步而去。
众人本以为沈郁茹会沉溺悲痛,至少不会这么快去考虑这些事情,可没成想现在的人竟然愈发坚韧起来。
徐佑犹豫道:“昭宁侯送来折子,说嘉宁大军是与北藩jiāo手中覆没的*恐还不知晓有幸存将士抵京。”
沈郁茹虽然看着出神,可却将话外音听了个清楚,这是在担心贸然出手将昭宁侯激怒。
她手指抚了抚银枪,道:“若将姜斓放回去,只会引得他更肆无忌惮,没了顾忌说不准即刻发兵京城。”
很难相信这样有条不紊的话,是从刚刚痛失所爱的人口中说出的,徐佑nei心暗叹。
“嫂嫂要把她留下?”杨逾问,想着这是要彻底把人做个人质。
“是,有些帐要算了。。”沈郁茹看着卷进来的雪花化为雪水,眼眶被冷风chuī得生疼,却没了泪水来润。
她面色还苍白着,单薄的素_yi却似铠甲一般:“若置之死地却不杀我,我必后生。”
到现在,她越发理解傅其章为何一身不驯的傲骨了,若心无旁骛,即便是雷霆之势又有和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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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大雪早已将满地的血迹掩埋,堆起一个个雪包。除了尚还七零八落立着的刀剑与大旗,仿佛没什么能证明这里曾经是战场。
可那样惨烈的厮杀,却是经过的人难以忘却的,满地的鲜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迎面刺来的刀剑。每一幕都会把人困在地狱的门口,回不得人间。
傅其章就在这样的阎罗殿门前,由那层层铁链锁着body不能动弹。四周黑雾弥漫,令人不能顺畅呼xi。
“元十,跟我回家吧。”一身水色长裙的沈郁茹伸出了手,可他却无力的半He着眼睛,迫切地想回答但发不出声音,酸软的手臂已经挣不开禁锢的铁锁。
那一身水绿长裙,忽然化作点点光亮,在团团黑雾中蔓延*直至四周一片白亮。
傅其章被刺得闭了眼睛,再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周身依然动弹不得。他看见了不甚熟悉的帐顶,周围是明亮的光还有模糊桌椅陈设。
是阎罗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间好住的屋子,还是阎罗殿本就光明如昼。
光亮太刺眼了,一片白亮模糊中,忽然来了片yīn影到他身前,传来声音:“醒了?”
那声音自高处传来,傅其章又闭了眼睛使劲蹙了蹙眉头,挣扎间竟能抬起胳膊挡在眼前。
那片yīn影是个人影,他脑中还空白着shenxi了一口气,让混浊了许久的心肺得了缓和。
“大将军可有哪里十分不舒_fu?”那声音复又传来,声音低沉熟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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