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不安生,换了匾额的镇远将军府也不安生。傅其章领兵一走就是五个月,这一回来杨逾恨不得天天在他耳边叨叨这几个月朝中的大小事务,给他讲明利害排坑避险。
“现在成王在豫中监修河坝,等过些日子他回来和太子斗起来,有你闹心的。”杨逾用茶盖撇了撇浮末,饮了一口茶。
傅其章继续看手中的军报,不为所动,道:“随他们去斗。”他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情。
这哪里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杨逾着急他看不透背后的情况,提醒道:“太子和成王在挣军权,你如今正是新人,肯定都要拉拢你。”
“能拉拢到我,也是本事。”傅其章朝他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什么金银财宝、权势地位,傅其章都不求。他巴不得离那些yīn谋算计远些,省的去劳神费力。
可从杨逾并不放心,反而隐隐地露出担忧,不过稍纵即逝。
忽得,他眼神一动想起了什么,坐直身子神秘道:“诶!我跟你说,这沈家姑娘还真是个人物。今早姚璟去沈府门口要见人,莫说是见面了,就是府门也没Jin_qu。”
一直低头写字的傅其章这才停笔,又回想起那日沈郁茹同他一起喝住姚璟,不禁一笑。细细想来,她应该是第一个敢将姚璟拒之门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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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落,各家门口都掌起了灯笼。沈府门前的小厮正在架梯点灯,就看到沈置的马车驶来,还未等随从搬垫脚的凳子,沈置就从马车上踉跄跃下。
他圆脸上布满皱纹,怒不可遏地往院门里走,chuī胡子瞪眼的。院里的小厮看见了浑身怒气的老爷,避之不及纷纷低头。
沈郁茹正在屋nei翻阅诗册,正是心神宁静时,_F_门被一掌砸开,震得木门作响。
她被这巨大声响惊得抬眼,见着了未neng官_fu的沈置闯进屋nei,二话未说张口便骂:“你个不孝nv!”
看清了是谁,沈郁茹的惊慌退去,神色即刻冷静下来,He了手中的诗册问道:“nv儿又做错了何事?”
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反而使对方怒火更盛。她手中的诗册被一把夺过,刮得手指微痛。
沈置将诗册抖得哗啦啦作响,怒道:“你没事儿去招惹宣平侯世子作甚!今日他来找我,句句都是你。”
一番大嗓门过后,屋nei尤为安静,气氛紧张。
可沈郁茹却司空见惯,整理了自己的_yi袖,道:“nv儿并未招惹世子,是他闹市纵马伤nv儿在先。况且之后也未要他赔礼道歉,怎么算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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