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神通广大的妹夫,她就右更多渠道取得各种八卦,嫁了个妹子,得到这么多利益,真是不错!
没错,袁日初就是这么现实又爱钱的女人。
君子爱财,取之右道?怯!这种话对她而言有如狗屎。
对她来说,能赚得白花花的银两,就算不择手段,她也无所谓。
问她不怕下地狱吗?她会回答没差,至少生前享受到了,至于死后是不是真有地狱,谁知道?有本事叫个去过地狱的人证明给她看呀!
那些卫道人士对她的闲言闲语,袁日初皆听而不闻,当作是疯狗乱吠。
怯!那些爱批评她的卫道人士,私下还不是派下人来买书肆出刊的八卦?哼!嘴巴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嘛!
对那种人,袁日初完全冷眼看待,照样过她的快活日子,靠八卦赚她的银子。
此刻,她正安静地坐在书肆旁的柜台后,为自己煮了壶上好的碧螺春,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着。
她有着雪白无瑕的肌肤,乌黑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长辫垂至腰,仅在右边发际别了个银制的玫瑰发簪。
巴掌大的小脸.雪白的额前蓄着一排整齐的刘海,细长的眉下是一双沉静的美眸、小巧的鼻粉色的唇为白哲的小脸添了一抹红艳。
她的相貌清丽.一身素雅的白色湘绣,干净秀雅,没有多余的坠饰,唯有腰带绣着美丽的玫瑰绣纹,系出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
清秀雅致的模样,看来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子,完全无法跟汲汲营营于八卦的精明女人联想在一起。
是说,最近也真的没什么八卦就是了。
除了放在案上刚写完的第七张八卦,不过那已是前阵子在城里发生的事了。
没了新的八卦,日子过得还满无聊的。
而少了小妹顾店,她这个老板只得亲自坐镇,每天闲闲地坐在书肆里看书,写着之前的八卦连载。
唉!日子实在过得有点无聊。
袁日初敛眸,轻轻打了个阿欠,拿起桌上的茶碗,还没就口,就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袁日初,你好样的,竟然拿我赚钱!』
一抹艳红身影没好气地走进书肆,微微隆起的肚于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小心,别太激动,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袁日初淡淡瞄了来人一眼,照样喝茶,甚至不痛不痒地招呼。『要喝茶吗?』
『喝你的头啦!』花喜儿瞪着袁日初,眼角余光扫到案上的黄纸。『这是什么?花大姑娘坎坷情史第七章回……袁日初,你该死的!还有第七章回?你拿我赚前六章回的钱还不够吗?』
她一边怒吼,气得伸手就要把那张黄纸揉掉。
『你揉掉也没关系,我还有备份,随你要揉几张就揉几张,别忘了付钱就好。』
袁日初慢条斯理地喝口茶,甚至优闲地帮花喜儿倒杯茶,顺便回答地方才的问题。
『我预计发行十章回,把大名鼎鼎的欢喜城流氓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记载下来,让大家知晓
流氓也是有美丽的春天的。』
『你……』花喜儿气得全身发抖,手上的纸要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袁日初,你会有报应的!』
她气得诅咒,这女的一定会下地狱!
『我也这么觉得。』袁日初点头附和,唇瓣似扬非扬,美眸轻扫花喜儿一眼。『不过,花大姑娘,你的报应应该不会比我少吧?』
眼前这女人行事之恶劣,可不输给她。
花喜儿冷哼,『老娘就算下地狱也是在十七层,住你楼上。』她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干掉。
『那到时我会带礼物上楼去看你的。』袁日初一样笑得悠哉,优雅地品茶。
花喜儿瞪她,气得牙痒痒的。『你这女人嘴巴这么利,难怪没男人敢娶你。』
『你嘴巴那么毒都有人敢娶了,世上总是有奇迹的。』袁日初轻松反击,『瞧!你不就是奇迹之一?』
再次战败,花喜儿更火大,她粗鲁地为自己倒杯茶,再一口喝掉,好降降火。『你就继续耍嘴皮于吧!我等着看你虼鳖那一天。』哼!她会好好期待那一天的。
袁日初笑得优雅,战败者的惨蚨,素来不用理会:不过她也懂得适可而止,真惹恼花喜儿对她可没好处。
『我这有梅子,你要吃吗?』她打开一旁的黑木漆盒,推到花喜儿面前,一颗颗的梅子隐隐泛着香味。
一看到梅子.花喜儿眼睛一亮,立即拈了一颖放进嘴里,那酸到骨于里的滋味让她满意地眯起眼。一肚子的火顿时消了一半。
见梅子有效,袁日初暗暗得意地勾起唇瓣.不枉她之前就准备好放在一旁。『你家那口子昵?他怎会让你大着肚子乱跑?』
轻松转了个话题.袁日初伸手又帮花喜儿倒满茶。
含着梅子,花喜儿捧起茶碗。『他呀,在对面的龙腾酒楼招待贵客。』她喝口茶,笑得有点神秘,贼兮兮的眼直看着袁日初。
袁日初没忽略花喜儿奇异的表情,暗暗戒备。『哦?看来是很重要的贵客。』
『是很重要,而且还是个大八卦哦!』花喜儿压低声音,小脸笑得更神秘了。
听到有八卦.袁日初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她知道花喜儿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有陷阱!
『是吗?』她喝口茶盒里拿了颗梅子放进嘴里,那酸透的滋味让她皱眉,赶紧喝茶冲去酸昧。
见她不问,花喜儿也不卖关子,靠近她,声音更小声。『你还记得八年前你靠什么赚钱的吧?』
袁日初一愣,双眼瞪大,『你是说……』
见她震惊的模样,花喜儿开怀地笑了。『没错,那人回来了,而且正在对面的酒楼里。』
袁日初立即转头看向对面的酒楼,一抬头就和站在楼闯上的男人对上眼--
『八年没回来,怀念吗?』
隐密的包厢中.雷千枭问着眼前的男人;
『嗯……似乎没什幺变化。』男人勾着薄唇,漂亮的狭眸看着热闹的街道,视线最后落在对面的书肆上。
那里坐着一名白衣姑娘,安静地垂着头,看
着手上的书。
『倒是多了问书肆呀!』他轻语,优闲地把玩着手上的白玉骨扇,一把打开,轻松地编了几下。
『这书肆你应该不陌生吧?』雷千枭轻笑。『毕竟那书肆的主人可是把你搞得在欢喜城里待不下去。』
『呵!说起来,我真该感谢她。』男人勾着笑,目光一直放在那拣纤瘦的身影上。『她很聪明,我一个小提点.她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甚至照着我的计划进行,说来。她算是我的大恩人呢!』
若不是她,他哪能离开?说到底,他是该感谢她。
『袁日初确实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精日月到没人敢碰她,才会二十岁了还没嫁人。』这种女人没有胆识的男人可不敢娶。
男人将目光移到雷千枭身上,好看的唇轻扬着:『雷兄,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需要暗示吗?』雷千枭喝了口酒,明了的眼神直看着他。『你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吗?』
那捕猎的眼神,同是男人,他一清二楚。
『呵!』男人笑了,目光再次移向书肆,看到一抹艳红身影快步踏入。『雷兄,你家娘子看来一点都不像有孕的人。』
雷千枭皱眉腰着那抹艳红身影。『这只小流氓,一点都没有怀孕的自觉。』回去有她好瞧的!
『你们的情史还满热闹的嘛!』他看向桌上的黄色纸张,娟秀的字迹让唇畔的笑意更深。
雷千枭没好气地瞄他一眼,对男人脸上的调侃回以冷哼。『相信我,等你回来的消息曝光,绝对压过我热闹的情史。』
男人敛眸,唇畔的笑隐隐带抹嘲讽。『都八年了,还会有人记得我这浪荡于吗?』
『就算城呈人忘了,你家里的人也不会忘的。』夹了菜,雷千枭优阑地送进嘴里。『尤其是“她”,可是痴痴地等你回来呢!』
他故意提起.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本来就令人难忘,尤其是女人,想忘了我可难了。』男人扬睥,笑得自信又轻佻。
『是!你那张脸,确实让人难忘。』雷千枭睨他一眼,语带嘲讽。『尤其是女人,对你更是又爱又恨。』
『呵!』对雷千枭的恭维,男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目光再次移到书肆,放在那抹雪白身影上。『你说,她……可还记得我?』
他想到八年前那名小姑娘,清秀的小脸蛋冷傲的神情,还有那双过于成熟的眼眸……
第一眼,她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看出她眼神的渴望,那是一双不屈服于现状的眼神,而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则清楚地告知她的贫困。
但她的眼神却告诉他,她不会屈于贫困,她会改善,会挣脱.会爬出一片天。
他喜欢她有野心的限神,于是他接近她,丢下一个饵,等她上钩,达成他的计划。
他知道,她会接受的
而她也没让他失望,毫不客气地把他当成踏脚石,踏出第一步.一点也不感愧疚。
她--整个引起他的兴趣了
就不知八年不见,她变得怎样了?
当年那身粗布衣衫遮不住她的美,也掩不住她的光芒,他好期待看到她……
狩猎的辟光直盯着那抹白影,因为她在暗处让他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却无法清楚看到她的脸。
『应该忘不了吧?毕竟当年可是因为你,她才会有今天的。』雷千枭回答。
男人不回答.因为他看到她动了
看到她转过头.也让他看清那张清丽的容颜雪白无瑕,细致如上好的青玉白瓷。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眼,和他的目光对上,那双眼立刻惊愕地睁大,怔怔地看着他。
他笑了,黑眸掠过掠夺的眸光
袁日初瞠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楼上的男人:
他一袭滚金紫袍,身影比少年的他更顺长,那张俊美得过于邪魅的脸庞一如当年,眉宇间却是属于男人的邪气,让他看来更惑人,令人屏住气息,移不开目光。
她看到他笑,摆明是认出她了
『老天……』皇甫玺!真的是他!『他怎会回来……』
都消失八年了,她还以为他早死了,骨头成灰了。
『你说呢?』花喜儿说着风凉话:『搞不好是回来报复你的,当年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在欢喜城待不下去;』
哈哈!报应来了吧?
『报复个头啦!』袁日初没好气地回道『当年的事,谁要找谁算帐还不知道呢!』
她冷哼一声.收起惊愕,瞪着对面的男人。
接收到她的瞪视,皇甫玺勾起薄唇,端起一杯酒,对她一敬,薄唇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