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说罢跳上窗户,挥手喊道:“谁都不要拦我!林兄你也不许拦我!我方拭非今日血溅长街,请有贤之士来日替我申冤!害我者国子司业,及酒楼nei一众应考书生!”
她这一喊了不得。
外面响起几声尖叫,众人纷纷后退,不顾其他。叫嚷着“快让开!”,生怕方拭非真跳下来砸到他们。
窗户下生生腾出一块空地来。
周公子与衙役等人也是大惊失色。
这人怎么如此刚烈?
不**是情绪如此激动,简直像个疯子。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要寻死觅活。衬得他们真是同流He污早有准备。
要知道她这一跳,大家都完了。
众人匆匆上前,要拦住她。
方拭非动作快,说跳还真就要跳。虽然这只是二楼,可这样下去,少不得要摔断个脚。
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脚已经离开窗台。
“A——”
楼上楼下俱是惊呼,场面混乱非常。
有人捂住眼睛,不忍去看。
二楼人太多了,一阵桌椅响动,竟绊倒了不少人。
林行远纵是眼疾手快,也被她吓了一跳。当即踩着桌面扑过去将她抓住。单手卡住窗台,向上提劲,把人带了上来。
他心头莫名发慌,暗道这个疯子。
众人见他落地,俱是松了口气。
方拭非坐在地上缓神,面色苍白,抬起头指着林行远说:“你救我做什么?不是让你别拦着我吗?”
林行远发怒,伸手就揪她的头发。
方拭非吃痛:“A——”
“冷静,我们**”衙役第一次被书生bī得如此窘迫,心有余悸道:“先好好说。”
第19章坑害
京师毕竟人多口杂,这里还多读书人,衙役哪敢在大庭广众下再qiángbī方拭非,这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知道这人欺负不得,对她的态度也放缓了许多。
那衙役头疼道:“你随我去县衙。此事案情重大,县令即刻坐堂,国子司业已在县衙等候。如有冤屈,你可去县衙再叫屈,自会替你申冤。未经审查,谈何定罪?县令下令拘提你,你若执意不从,才是罪加一等。若将此事闹大,涉及朝廷命官、科考事宜,案件转至刑部,乃至大理寺严审,只怕你罪责更重。”
“好。既然肯讲道理,那我自然听从,不与你为难。”方拭非站起来,gān脆坦dàng道:“我随你去。”
衙役不能明白她这态度忽然转变,倒显得他先前真不讲道理似的。心中不悦,但也是松了口气。
方拭非从怀中抽出一信,两手郑重递予林行远道:“请将这封信件,jiāo于户部尚书。告知他我如今处境,为我一言,以证清白。”
林行远不解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方拭非大声道:“我在水东县,曾有幸与王长史jiāo谈,他赏识我的才华,便替我给王尚书写了一封举荐信。让我来京师之后,找尚书自荐。”
她还有这东西,林行远真不知道。
这大约是她帮王长史重获陛下信任的回报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包括周公子等人,更是万万没有想到。
手执重权的正三品大臣户部尚书,于从四品且并甚职权的国子司业,两者孰轻孰重,_geng本无须思考。
她若有王尚书的门路,何必还要他们请托,去递jiāo行卷?看她如今从容模样,她分明是有什么打算或yīn谋。
钱公子目光闪烁,低下头开始细细回忆整件事情。隐约觉得不对,却找不出来。如何也想不明白。可此时回头已晚,只能将计就计。
方拭非理了理_yi_fu的褶皱,还有被林行远扯乱的头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悲壮表情,对衙役道:“走。”
她此番态度,围观众人已是信了大半。可堂堂国子司业,又岂会诬陷一个初来京城的文人?想想真是有趣。遂跟着衙役,也往县衙移动,想旁听此案,辨个分明。
林行远拿着手上的东西,出了酒楼,往另外一面赶去。
周公子越想越是慌乱,走到钱公子身边,满头虚汗问:“劫**?”
“嘘——!”钱公子斜他一眼,“此人武艺高qiáng,你我先前找去的一帮人,连起来都打不过他,你怎么劫?”
周公子急道:“那恐会生变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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