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长舒了一口气,不禁埋怨:“大哥,你和爹瞒了我好些事,在舒家祠堂,舒姑娘刚拿出来那块弯月玉佩时,简直把我吓了一跳**”
任瑾微微一笑,“你天生沉不住气,若什么都事先让你知道了,南弦那边你肯定瞒不住**”他一转身,声音戛然而止,目视着前方,静默良久,倏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是这样,也瞒不住他。”
文旌一身银白绸锦襕袍,外yinJ雪狐大氅,迎风而站,袍角随着风不断后摆,倒显出他这个人沉静持稳。
他道:“既然我们都来了,不如就在百十里亭小酌片刻吧,有些话在家中不当说,或许在这里你们就愿意对我说了。”
话音刚落,江怜已招呼人将早已备齐的瓷盅、瓷瓯摆上了亭子中间的石桌。
任瑾和任遥如被挟持的人质,垂头丧气地随文旌进亭子,坐下。
文旌无二话,只抬起酒盅给他们二人各斟了满满一杯,清淡道:“喝。”
任瑾和任遥对视一眼,各自耷拉下脑袋,无奈地端起瓷瓯,仰头一饮而尽。
文旌冷眼看着他们都喝gān净了,又抬起瓷盅,给他们各斟了一杯:“再喝。”
两人像牵线木偶一般,老老实实再饮尽。
文旌又给他们斟了第三杯。
任遥低头看着那轻泛琥珀微光的酒水,悄悄地在桌下拽了拽任瑾的_yi角。
任瑾立马说:“南弦,你要是把我们都灌醉了,那可真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文旌面色冷冽,“好,大哥可以不喝,阿遥喝。”
任遥猛地抬头,抗议:“为什么?”
文旌冷声道:“你若是不想喝,直接对我说便是,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以为我看不见吗?”他面容紧绷,额角青筋隐隐突起,眼见是动了怒了。
任遥自小就最怕文旌生气,被他冷斥了几句,连头都不敢抬,老老实实摸向盛满了酒的瓷瓯。
触到瓷骨的温凉,她胡乱想着,依照文旌话里的意思,她若是不想喝,从第一杯起就直接对他说,是不是就不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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