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审过戏法师们,严刑之下他们招供,是拿人钱财,要在那一天在安北王府里碰面,表演戏法过后将钟槐藏进戏法箱里,直接运出城。因是从王府出来,戏法箱又是特制,一般的守城军_geng本查不出。”
“可人算不如天算,那日安北王世子和楚王起了争执,后院着火,城防军路过Jin_qu救火。戏法师们见事情闹大,不敢再偷运犯人,便想扔下钟槐不管。两厢里发生了争执,无意中杀了钟槐。这也印证了钟槐身上为什么除了致命伤口之外没有外伤**”
说完,陈宣若看向侧首的端睦。
端睦公主面无异色,只若寻常道:“钟槐本就是死罪,这样一来倒是他的命数了。”
御座上的江璃也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递给了陈宣若一个眼色。
陈宣若继续道:“钟槐自然死不足惜,可重要的是谁将他运进了安北王府。谁**是他的党羽?”
这下端睦公主有些坐不住,眸中暗含厉色,瞪住陈宣若:“你是什么意思?”
陈宣若垂下眉目,淡然道:“大理寺呈上了戏法师的口供,与他们接触的人是姨M_府上的管家。”
“胡说!”端睦公主拍案而起,怒喝道:“我府上的人怎会与那些下九流有瓜葛?你在这里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微忖,转而看向御座:“陛下,冬卿如此胡言乱语,是你在给他撑yao么?”
江璃面若沉水,淡淡道:“姑姑,朕特意支走了端康姑姑和莹婉,您该明白朕的意思。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您不必紧张,朕只想听一句实话。”
他顿了顿,道:“朕若想追究,您的府上不会到现在都风平làng静罢。”
端睦公主一怔,一时颓然,禁不住后退数步。
陈宣若忙上前扶住她,却被站住的端睦一把推开。
她稍稍镇定下来,缓声道:“钟槐**是安望生前的挚jiāo,他求到了我这里,我一时不忍,顾念他与安望的旧时情谊,便想搭救他。”
陈宣若正要再问,却见江璃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他便息了声,默默地站回来。
江璃的声音如云遥雾隔:“钟槐这些年执掌大理寺,经手了许多案子,可是**他用什么要挟姨M_,才bī得您不得不救他?”
端睦公主的脸上一晃而过惊骇,但很快息敛下去,却是脸色发白,冷汗涔涔:“没有,臣有什么可被要挟的**”
江璃沉默片刻,道:“既然姑姑是看在太傅的面上才搭救钟槐,那么朕也看在太傅的面上不追究此事了。左右钟槐已经死了,就让此事随之入土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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