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叫你无福!”宋志哼的冷笑一声:“你有如此灵宝,却不思交给师门,这说明你不忠。”
“就算按照师门戒律,明年此日都是你周年!”
“对了,谈不上周年,形神都灭,何必周祭?”宋志咬着牙说着,他对裴子云充满着仇恨。
“啪!”此话才落,山上夜色,突起了风,天上浓重黑云而起,虽隔着地下室,只见一线浓云,只是一会,就笼罩着天空。
谢公子本神态从容,这时嚯然而起,将扇子一收,收起了脸上玩味笑容,眼神带点寒意:“好了,宋志,你回去主持大会吧!”
看着谢公子突脸色发寒,再了解不过的宋平,立刻离开了地牢。
沉默了片刻,谢公子冷笑的看着裴子云:“裴子云,你真是得天独厚,本来今天道法测卦,晴而无云,但你要死,就云涌雷现。”
“你看看这个!”谢公子指了指眉心之间的梅花:“此宝可称梅花盗,能盗取天机道真。”
“这本来是你的,这可是连典籍上都没有记载的天地灵宝,我夺了,不过十年,就成了当今仙道第一人。”
听到这个话,血淋淋的罪人猛地抬起了头,挣扎了起来。
“裴子云,你不觉得你是废物么,你有这样法宝,却蹉跎十数年,特别是前五年,我不相信你就对它一无所知,可你却没有利用它!”
“叶苏儿有大气数,是你的青梅竹马,可你失去了她。”
“你的师傅是松云门长老,曾经卧牛村教书,花了三年时间,你只要稍表现出灵慧,就可入门,可你只使他失望!”
“十几年蹉跎,你的村子因你而毁灭,叶苏儿流离失所,区区入门都花了五六年,加入了松云门,也因你而衰退,你看看,连你的大师兄都投靠了我。”
“你,真的很失败啊!”
谢公子说着说着,靠的很近,在裴子云的耳侧说着。
血淋淋的裴子云猛挣扎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心里的怒火似要喷出。
“你的女人你保不住,你的门派你也保不住,你的先天灵宝你也保不住。”谢公子笑着:“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小劫,你就自愿起誓把这先天灵宝卖给了我,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愚蠢?”
“要是硬是夺取,只是一件死物罢了。”
“我马上就要成就真君了,而你只能在这个监牢里挣扎着,哀嚎着。”看着裴子云的眼神,谢公子突笑了起来,不再折磨裴子云,摸了摸眉:“看,我成道的时间到了。”
只见冥冥之中,灵气汹涌,一道道灵光,自天垂落。
许多正在从山底向上而行的门派子弟都惊呼了起来,带队的几个长老都眼神复杂的看着灵光。
这就是真君果位下降,一步踏出,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呵呵!”感受到灵光自天而降,使地下空间都冒起千万点繁星,金光似雨,遍落在谢公子身上,照的整个地牢一片通明,裴子云突笑了起来,神态癫狂。
“你笑什么?”谢公子一怔,浮出了不祥的感觉。
“我是无能,我很早就发觉了梅花盗,但是我却矫情的害怕它,因为它能夺取别人一辈子辛苦积累的知识和道韵——这不公平。”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所以我母亲在贫困中去世,叶苏儿离我而去,师门毁灭,连我都落得这样下场。”
“可这些错误,我在地牢里经过七年苦熬,难道还不悔悟?”
“你道我为什么要苦苦等到此时?”
“真当我贪生怕死到此?”裴子云语气冷冰冰,突“轰”的一声,上天透过浓重黑云打了一个闪,划过天际,把世界照得雪亮,只见裴子云身体发生了异变,天空下降的繁星自他每一处窍内毛孔吸入,每一个瞬间,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速度在成长。
“不,这不可能,你根本不能吸取灵气,而且你已经通过誓言转移了梅花,怎可能还有残余?”
“我转移的只是梅花,可它还有根。”
“是,你的禁制很恶毒,我吸取的一切力量都会被你抽取,可是,我根本不是自己吸取。”
“我是为了它吸取。”
“当然普通灵气根本不能启动道根,可你偏偏要在成道时羞辱我——我终于等到了这机会。”
随着繁星不断吸入,裴子云身体上爆出一点点血光,身上突现出了丝丝根须一样黑丝,这些黑丝在迅速壮大着。
“谢公子,有根才有花,看我以我的根许愿,将你一切都剥夺……”裴子云身体一寸寸炸开,血肉模糊,却狂笑着。
“不!”谢公子不再迟疑,手一挥,一道剑光飞过,划过裴子云脑袋,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喷出,只是这头颅在半空中,却一下褪去了一切愤恨和癫狂,面无表情,只是看向天空。
“与我同名者,继承我一切,弥补我一切遗憾吧!”
“轰!”一道雷霆而下,天地颤动,接着,就是刺目的强光,随之,一个蘑菇云徐徐而上。
第一章穿越
卧牛村
夜很静,月光透过了树木,散在地上。
张大山立在瞭望台上,周围都扎着篱笆,刺树以及泥墙,形成了村子最基本的防护,他穿着一身薄衣,背后有一张短弓。
虽是初春,但寒意入骨,此时张大山望着天:“看这情况,明天又没有雨了,这庄稼怎么办呢?”
“而且前些日子,黑风盗还要求村里纳粮。”想到这里,张大山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
春来无雨,庄稼都奄奄一息,经过黑风盗还要勒索,这怎么得了?
张大山正焦急着,突一怔,取下了短弓,倾耳而听,眼睛露出警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