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缓缓靠墙倚着。
鬼使神差的,他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不由得清清嗓子,再次自言自语起来。
“阿慧,阿慧,阿慧。”他不想再说那些讲给公主听的漂亮话,低声轻唤爱Q的名字。
“阿慧,咱们的孩子,以后就叫福郎,等到他爷爷来接他的那天,再亲自给他取个清雅的名字。”
“娘亲,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顺顺利利离开京城,待到风平*静时,我定会在寺里给你点一盏长明灯。”
“二郎A二郎,这件事,是大哥对不起你,过会儿你一定要帮大哥,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倘若今日顺利出府,以后你我再遇见,大哥一定诚心诚意给你道歉,一定与你喝几盅。”
话音刚落,他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响动,心脏倏地提起来,贴在墙上侧耳细听。
没再听见任何声响,他松了口气,想到这间院子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听说关过什么人,自嘲地笑笑,又继续念叨起来。
那几句话被他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脑袋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弱。
终于,他听见屋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艰难地勾起了唇角,可想要开口说话,却连张zhui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朦胧中,他仿佛听见父亲急切的呼唤,却只能疲惫的He上了双眼
苏驸马觉得,整件事情简直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不过一个时辰,阖府皆知苏大郎在飞火阁里毒发身亡,中的毒恰恰与苏二郎当时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那毒药吃的量太大,显然是畏罪自杀!
更甚至,他还在飞火阁的院子里,抱着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时,褫夺苏锦江郡王封号的圣旨便从天而降,令他猝不及防,又松了一口气。
他忐忑地将整件事情编排好,带着满脸沉痛来到落霞院,想跟长公主求情让长子留个全尸,好生下葬,却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见上,便被刘喜赶了出来。
“大郎之事,交由驸马全权处理,无需再来禀报。”刘喜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屑。
苏驸马温润一笑,也不气恼:“还请公公帮着多多劝慰公主,逆子死不足惜,殿下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莫要徒增烦忧。”
“还请驸马慎言,殿下只有一个儿子,何来逆子之说?驸马还是忙去吧!”
刘喜说罢,冷哼着将拂尘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Jin_qu。
苏驸马暗啐一声“阉狗!”,这才匆忙离开,安置苏锦江的后事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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