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那只男鬼已经很久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面容惨白,眼下青黑。
每天我下班,他就蹲在门口,跟着我飘A飘A,飘回家。
吃我剩饭,*费我电就算了,这货还趁我睡觉的时候,爬sChuang,和我抢被子。
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一脚将他踹下床。
他咕噜噜滚了几圈,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看得到我?」
1
我被一只男鬼缠上了。
这事还得从我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说起。
我们家族有点特殊。
说难听一点,就是抓鬼的。
说好听一点的,就是天师。
小时候,我总能看到各种鬼待在我身边。
我和他们一起玩捉迷藏,红灯绿灯亮,还有*秋千等**
这些鬼可笨了,捉迷藏的时候,把自己塞到瓶子里,结果拔不出来了。
*秋千的时候,因为*太欢了,结果脑袋飞出去了。
我爷爷遇鬼抓鬼,所以我能看到鬼的事情,一直没告诉他。
否则,我这些鬼朋友就要呜呼哀哉了。
后来,爷爷走了,他交给我一道护身符。
自从随身带着护身符之后,我再也看不到鬼朋友了。
直到二十四岁生日这天,我坐公车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护身符。
跟踪我的男鬼,身材高大,一双大长tui特别扎眼,可以算得上脖子以下全是tui的黄金比例身材了。
长得还挺俊俏,高鼻梁,薄唇,眉眼长得十分周正,一双星眸长得恰到好处。
缺点就是,脸色比刚刷的白墙还要白。
眼底青黑,_Cun_B_嫣红得仿佛刚刚喝完血。
换作正常人看到他,估计会被吓得当场去世。
我是见习惯了奇形怪状的鬼,乍一看这只眉清目秀的鬼还挺惊Yan的,便一直盯着他看。
他似乎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修长的手指搅在一起,一副羞答答的*i妇模样。
我看够了,便准备回家。
结果,我走一步,他就跟在我身后,一直跟着我到家。
我开门,他探头进来。
我猛地转身,和他脸贴脸。
他吓得噌噌往后飘了好几米,一双俊目染满了慌乱。
下一刻,他拍了拍Xiong脯,「吓死我了。」
我zhui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大哥,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好吗。
我不管他,换了鞋Jin_qu。
但是,我没关门。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也许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也许是太久没交鬼朋友了。
我去冰箱拿饮料的时候,刚刚那个帅鬼已经飘到门口,探头探脑,一直观察着我屋里面。
见我没反应,他说了一句「那打扰了」,然后慢慢地飘了进来。
他站在沙发旁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坐下。
我拎着饮料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他见我哈哈大笑,也一直盯着电视,唇角咧开。
额,不笑还好,笑起来咋这么接地府呢。
我笑容僵了一下。
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我准备点外卖。
点的是小龙虾。
在我吃小龙虾的时候,帅鬼就坐在我对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手上的小龙虾。
2
我故意逗他,把小龙虾往左边晃了晃。
他也跟着看向左边。
我往右边晃了晃。
他目光追随去右边了。
我抿唇笑。
看有什么用,你又吃不了。
解决完一整盆小龙虾之后,我打了一个饱嗝,嗝气直接扑到他身上,他皱了皱眉,打了一个喷嚏。
哦,我忘记了,我刚吃的是蒜香味的小龙虾。
他连打几个喷嚏,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哎呀呀,我最见不得人委屈的表情了。
鬼也不行。
以前和鬼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给他们吃贡品的。
他们也没法真吃,只是xi一xi那味道。
想到这里,我又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小龙虾。
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门开了一条缝。
接着,帅鬼飘了进来。
他飘在我床前,一脸满足,还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还是一只讲礼貌的鬼A。
我没理会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一不小心踢了被子。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帮我盖被子。
我故意耍他玩。
我踢几次,他就耐心帮我盖了几次。
最终我玩累了,真的昏昏沉沉陷入了睡眠,但jin_rushen度睡眠之前,我好像看到他轻轻笑了一下。
这次的笑,一点都不*间了。
我莫名其妙和一只鬼开始同居。
每次下班,他都蹲在门口等我。
有时候我加班晚了,他着急,便飘到公司来找我,因为太着急,直接掀起一阵*风。
跟我加班的同事见一阵*风扫过,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安慰:「只是风而已。」
他战战兢兢,「可是,咱们窗户可都是关着的A。」
帅鬼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好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
我把同事劝回家,自己留下来收拾帅鬼弄乱的战场。
他想上前帮忙,又不敢。
然后,一直跟在我背后,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这帅鬼生前到底是一个什么x格,怎么老是将对不起挂在zhui上。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准备回家,但这个点打车的人太多了,我只好走回家。
一路上,帅鬼都像一个保镖一样跟在我旁边,一张白惨惨的脸严肃得很。
突然,一只野猫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帅鬼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但他依然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我面前,张开双臂,yu哭无泪地威胁野猫:「你**你走开。」
我扶额。
你这气势,连蚂蚁都吓不到吧。
野猫似乎也能看到他,吓得毛发奓起,弓起背,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
下一刻,野猫一跃而起,目标就是帅鬼的脸。
我私心想着,帅鬼也就这一张脸了,可不能毁容了。
于是,我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战战兢兢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怒骂小野猫:「去去去。」
小野猫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怕他怀疑,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这地怎么这么滑。」
到家之后,帅鬼跟丢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平时最爱看的电视都没让他笑了。
走近,我还能听到他在小声碎碎念。
他说:「怎么办,我真是一只没用的鬼,连野猫都打不过,怎么保护她A。」
这个她,应该是我吧。
我zhui角翘了翘。
不枉费我每次做饭都多做一份。
为了安慰他,我故意将之前几个证书拿出来擦了擦。
嗯,都是跆拳道,武术,散打,nv子防身术之类的获奖证书。
帅鬼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证书,一双鬼眼瞪大了,我还能听到他xi气的声音。
他喃喃道:「这也太厉害了吧。」
夸完我之后,他又有点黯然神伤,「所以,其实她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一点用处都没用吗?」
3
咦,怎么又 emo 了。
我是为了宽慰他,怎么还让他更自责了。
他怎么可能没用。
每天陪在我身边,就是他最大的用处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摊牌,说我其实能看到他。
但又怕他胆子太小,把他吓走了。
算了,还是让他 emo 吧。
吃一顿小龙虾就补回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来了。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飘在床前,而是,直接躺在了我_On the bed_。
我转身,他正乖乖地躺在我旁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
他一抖。
一条tui已经准备往地上放了。
我觉得好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同床共枕就同床共枕,反正他只是一只鬼,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半夜,我是被冷醒的。
我第一反应是,的确不能和鬼睡在一起。
毕竟他们身上太*冷了。
但看到我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之后,我开始咬后槽牙了。
这家伙竟然敢抢我被子?
胆肥了A。
我冷哼一声,想也没想就将他踹到了床下。
他抱着被子,咕噜噜滚了几圈,头上的呆毛抖了抖,接着震惊脸看向我,「你你你**」
「你什么你,把*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惊恐,「你能看到我?」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笑眯眯道:「是A,我能看到你。」
他全身抖如筛糠,「那你你你你不怕我吗,我可是鬼。」
我扶额。
到底谁怕谁A。
我_gan觉他都快要吓到Niaoku子了。
「我有*阳眼。」生怕他听不懂,我补充了一句,「我爷爷是抓鬼的天师。」
这次,他真的吓Niao了。
我没想到,一只鬼竟然也能吓得Niaoku子。
他实在太丢鬼的脸了。
我给他拿了新的ku子,他颤颤巍巍地去厕所换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惨白的脸竟然染上了一点点的红。
我诧异不已。
鬼不可能会脸红。
他是怎么做到的?
「喝口水压压惊。」我说完,他条件反j去拿水杯。
等一下,鬼是没法拿到这些实体的东西的。
可是,他拿到了。
他自己也震惊不已,拿着水杯左看右看,「我我我,我居然能碰到它们了。」
恭喜A!
他放下水杯,一步步走到了我身边。
是的,之前他都是用飘的,现在可以用走的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碰碰你?」他征求我的同意。
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点了点头,「碰吧。」
其实我也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也能触摸到人。
下一刻,他的手缓缓伸过来。
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zhui角挂起一抹山雨yu来风满楼的微笑,「你摸哪里呢?」
他那双白惨惨的大手一抖。
见我一脸要咬人的表情,他瑟瑟发抖地往后退了一步,很㞞地解释:「我**对不起,我以为那边是你的Xiong膛。」
我:「**」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什么叫杀人诛心!
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他亡羊补牢地安慰我:「没事,其实你挺好看的,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不完美才真实。」
我谢谢你A。
我zhui角抽搐,「大哥,你生前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会这么**」
后半句我收住zhui了。
因为我想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白甜的人。
男鬼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交代。
他说他叫池逸,生前 24 岁,家里是挖煤的。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手,这气质,这打扮,怎么也不像挖煤家庭吧?」
他羞答答地低下头,「我爸是煤老板。」
我:「**」
谢谢,有被凡尔赛到。
看他这样,我也挺心疼同情他的。
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结果英年早逝,可怜见的。
「所以,你是遇到什么劫难了吗?」我委婉地问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闪了闪,接着轻声道:「我和朋友自驾游去玩,结果**」
「车子掉悬崖,还是遇到山体滑坡泥石流,还是闪电把你的车劈成两半?」
他委屈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OK,我闭zhui,你继续。」
「我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
我原本的眸子沉了下来,不再带着玩笑的神色。
见鬼多年,我听过太多鬼生前的故事。
他们的死因各不相同。
有些是气死的,当然,这种鬼一般充满怨气,是厉鬼,我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救人的鬼也不在少数。
但是这些生前有功德的鬼,一般死后没多久就会重新投胎。
可是池逸为什么不能?
他可为了救一个陌生孩子而牺牲了自己鲜活的生命。
「没事啦,你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其实做鬼也挺好的,谁也看不到我,但我依然可以帮他们忙,也挺好。」
好个鬼A好。
见过傻白甜的鬼,没见过这么傻白甜的鬼。
「那个,我能暂时住在你这儿吗?」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一脸严肃认真,「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
咋没影响,都开始抢我被子了。
不过,谁让我心软呢。
「好,那你暂时住在这里,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4
其实我的约法三章很简单。
不能抢我被子。
不能老把对不起挂zhui边。
不用每天等我下班。
对于最后一点,池逸有意见。
我见他张口yu言的样子,准许他发表个人意见。
池逸垂眸,虽然脸色白惨惨,但五官俊秀,睫毛长而密,配着无辜的狗狗眼,实在惹人怜惜。
我越想越觉得可惜。
他要是一个人该多好,没准我和他还能发展一段旷世奇恋呢。
但现在,人鬼殊途。
「那个,我能叫你名字吗?」他小心翼翼问我。
「当然。」我点头。
我的名字是林萱草。
小时候,爷爷都叫我小草。
他说,小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坚忍不拔,且随遇而安,到哪儿都能扎_geng。
我心想,从小能见鬼,我能不坚强吗?
不坚强早厥过去了。
「我想接你下班。」他斟酌了下,「有很多坏**鬼跟着你。」
我挑眉。
我每天那条路下班,没见到其他鬼A。
不会是这货提前帮我清道了吧?
我想起来了。
有几次我看到他,他似乎伤痕累累,_yi_fu都破了,zhui角还挂着伤,有一次还被打成了熊猫眼。
我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没笑出来。
「你一直在默默保护我,为什么?」
我对池逸发出灵魂拷问。
话说我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为什么会盯上我,还护着我?
「因为你救过我。」池逸神色严肃庄重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我救过你?」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年前,你和朋友去湖边露营,我刚好在森林里,结果不小心被别人丢的符压得动弹不得,是你经过,捡起了符,我才能活动自如,不然我就完了。」
我记起来了。
所以池逸这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这三年,你都在我身边?」
他点头。
我沉默了。
所以这三年来,他见证了我睡觉放屁流口水,吃饭抠脚丫子,笑得跟打雷一样,以及上班时候,带薪拉屎的模样?
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权了。
要不是*差阳错丢了爷爷的护身符,我还蒙在鼓里。
「萱草?」
「闭zhui,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沉默了大约半小时之后,池逸怯怯地问我:「现在我可以问你静静是谁了吗?」
我仰头翻了个大白眼。
其实,当务之急就是送池逸去投胎。
但**
抱歉,虽然我是天师家族,但我不会捉鬼,更不会引导鬼去投胎。
不过,我想到以前见过的那些鬼朋友。
许多鬼挺喜欢和我谈心。
有一个资历比较大的鬼爷爷曾经告诉我:「我们这些鬼A,心结解开了,自然也就投胎去了。」
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试一试解开池逸的心结,看他能不能顺利去投胎。
「池逸,你的心结是什么?」
池逸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什么心结?」
我换了个说法:「你生前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愿望?」
他摇头。
我皱眉。
「你再认真想想。」我哄着他。
他低垂着头,认真沉思。
须臾过后,他抬起头,目光干净且清澈,「我生前好像没什么愿望。」
怎么可能!
是人就有愿望。
我用自己举例:「就比如说我吧,我想去马尔代夫,但奈何钱包不允许;我想把我的猪头上司臭骂一顿,然后把文件拍他脸上,但我不敢;我想买个名牌包,我想吃遍夜市,我想去山庄泡温泉**」
池逸的狗狗眼闪耀着光芒,「我可以陪你做这些。」
我微笑,「大哥,我的愿望缺个很重要的东西。」
他不解,「什么东西?」
「钱。」
5
池逸说他会想办法。
我寻思着,这傻白甜会想什么办法,可别犯原则x错误,被黑白无常勾到十八层地狱去。
结果这天,我准备下班,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她说她是池逸的_M_M。
「林小姐,方便见个面吗,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我:「?」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想。
池逸的M_亲,一见到我,便抱着我哭了大约有半小时。
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给她买瓶水补充一下水分的时候,她停住了。
她红着一双兔子眼,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张黑卡,「好孩子,这卡你拿着。」
What?
我拿着黑卡的手缓缓颤抖。
贵妇抹了抹泪说道:「昨晚池逸托梦给我,说他有个心愿,这个心愿就是一个叫林萱草的nv孩。」
贵妇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但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孩子,这卡你拿着,随便买买买,也算替池逸圆了遗愿。」
贵妇雷厉风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一离开,池逸就飘到我身边。
他和我求表扬,「萱草,我做得好不好。」
我缓缓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真的是太好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被一个鬼养了。
池逸兴冲冲地地问我:「那我们先去做什么?」
我沉吟,「池逸,你_M_M确定把这张黑卡赠予我了吗,要是我花了钱,到时候你_M_M要回去,我只能说**」
我顿了顿,一脸决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池逸扑哧一笑,「萱草,你好可爱。」
我老脸一红。
被一个鬼夸可爱,心情蛮复杂的。
「走。」我大手一挥,「挥霍去。」
每个城市的夜市,都是每个社畜的心灵港湾,看着满是烟火气息的摊子,我shenxi口气,喃喃道:「这才是生活。」
一路吃吃喝喝。
一人一鬼都很嗨。
我还没吃够,池逸拦住我,俊颜一片担忧,「萱草,你不能再吃了。」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你的肚子快要爆炸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仿佛怀孕六个月的肚子,沉默了。
确实不能再吃了。
「回去吧,明日再战。」我正转身要走,却眼尖地看到一个身材修长,面容肃冷的男人。
我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池逸挡在我后面。
池逸被我拽了一个踉跄,稳住之后问道:「怎么了吗?」
「闭zhui,别说话,是天师。」
池逸打了个冷战。
似有心灵_gan应一般,对方朝我走来。
眼见他越走越近,池逸一动,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情急之下,我出了个馊主意,「池逸,你上我身,快点。」
「这不太好吧。」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天师抓走,要么上我身。」
池逸麻溜地上了我的身。
他进来的那一刻,我_gan觉眼前一黑,再次灵台清明的时候,我便看到竹玄站在了我面前。
「嗨,好久不见A。」我伸出爪子,朝他打招呼。
「林萱草,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开口,声音清冷,明明是大夏天,我却觉得周围下了一场小型冰雪。
竹玄,我爷爷的_yi钵传人。
他是孤儿。
我爷爷是在狼爪下救下他的。
我和竹玄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后来,我爷爷教他捉鬼,而他天赋异禀,似乎是天生的天师。
再后来,爷爷走了,竹玄也离开了。
我和他便慢慢分道扬镳了。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我,似乎透过我在看什么。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摇摇头,淡声道:「我来这里处理事情,可能会住一段时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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