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复He两天后,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当作诈骗营销号举报了。
他发来短信:「出来吃饭。」
我秒速回道:「滚。」
他:「???」
我冷笑一声,并激情问候他家人。
两分钟后,我收到了男朋友的视频电话,他的帅脸通过屏幕直击我心脏,我一脸温柔小意,听见他说:「宋意,我马上到你家,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编个解释。」
我不解道:「什么解释?」
他嘲讽地笑了下,眉眼一压,平添几分迫势,「提醒你一下,182 开头是我的电话号码。」
我笑容僵住,果断摁断通话。
有趣,裂了,毁灭吧。
1.
「滚?」荆牧将我堵在门口,笑容未达眼底。
我磕巴道:「可、可能是手抖发错了。」
他眼尾一扬:「手抖?那代替你问候我家人呢?」
「有没有可能,」我往后退了一步,yao抵上柜沿,「我是真的想问候你家人。」
「什么身份?」
「你nv朋友的身份?」
「nv朋友?」他笑了一声,眼神惑人,「我没有记不住我号码的nv朋友。」
「**你也知道,我原来的手机坏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存号码。」
他一脸淡定地看我狡辩,沉静的眸子似一潭shen水,黑色头发衬得人更加冷白,不说话的时候一副恣意傲人的模样。
对,就是这个味儿!
当年懵懂无知的我就这样陷入情网,难以自拔。
我悔恨的泪水从zhui角流下,老色批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脸上有东西。」我指着他的脸认真说道。
他眼带锋芒:「土味情话没用。」
被戳穿的尴尬在无形中蔓延,我只有硬着头皮道:「真的,你过来一点,我帮你弄掉。」
就在我觉得他又要对我的司马昭之心一顿嘲讽之时,荆牧乖巧地低下头,与我平视。
这么近距离看他,皮肤真是好得可以,我面上发烫,竟然娇羞起来。
「不是说有东西?」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哦,对。」我回过神,伸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两下**又两下。
「那个,」我踌躇半刻,礼貌问道,「你介不介意我亲你?」
他忽然笑了,一下就笑到了我的这个**嗯**心巴。
「宋意,两年没见,你倒是矜持起来了。」
2.
荆牧当初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追来的。
大二那年,我被 TED 演讲听力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一个英语苦手,竟然在大学还要死背单词。
10 分的听写分,我每次只能得 0.5 分,离谱吗?家人们?我都怀疑那 0.5 分是老师的同情分。
我并非没有努力,甚至通宵背单词,可是一到了听写的时候就脑袋空空。这该死的英语折磨我至shen。
那天下午,我挂着两行凄苦的泪水,坐在教室里独享忧伤。
荆牧就这样闯了进来,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像笼了层圣光,他的五官生得极好看,眼尾弧度上扬,有种不可一世的生冷气。
我看得愣住,头一次被一个男生的外貌惊Yan到。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步步都踩在了我心尖上。
「同学。」我们同时开口,诧异地看向对方。
我开口是为了要个联系方式,他开口是为了让我擦擦鼻涕。
我当时也是色胆包天,说:「你先加我个微信,不然我没心情擦鼻涕。」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那你挂着,你随意。」
说完,他找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抬手看了眼手表。
「十五分钟后,这教室有课。如果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他抬起头,视线忽然与我的撞上,「算了,当我没说。」
那时的荆牧虽然x子也冷,但说话还不像现在这样句句带刺,人也更好沟通。
我壮着胆子,一鼓作气:「同学,我想和你谈一下。」
他:「谈什么?」
我:「谈恋爱!」
四周安静了,空气凝滞了。
他眼皮都没掀动一下,缓缓吐出:「你想得美。」
3.
我一直以为追男生不会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毕竟室友neng单的neng单,男朋友追了几天就手到擒来。
都说nv追男隔层纱,我shen以为意。
追荆牧时,我没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我隔三差五就去他面前晃一晃,各种土味情话学得飞起。他自不动如山,表情从嫌弃到淡定,最后直接视而不见。
「我很丑吗?」我问室友。
室友们都说荆牧眼瞎,实在不行就换个人喜欢。
这太不符He我的风格,我做事轴,盯上了就不放手。
「要不你换换风格,说不定他不吃甜妹款,喜欢御姐风?」
于是,一天晚上,我顶着室友给我画的港风妆容和蓬松卷发出现在他楼下,他脚步一顿,向我走来。
「宋意。」他难得叫我的名字。
「咳,怎么了?」我刻意凹出直角肩和_Suo_Gu_,向他抛去媚眼。
「你眼睛抽筋?」
我讪讪地收回目光,也知道自己做这种动作时,表情有多狰狞。
「你不觉得今天我很特别吗?」
他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蹙眉道:「怎么?你没洗头发?」
直男!他是直男!
我生平第一次有了挫败_gan,就像面对英语这个渣男时的无能为力一般。
我低垂下头,看向自己脚尖。
一只指骨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摊在我面前。
「橡皮筋。」
「什么橡皮筋?」
「你说呢?」
我灵光乍现,想起网上流行的给男朋友手腕D皮筋的做法。
小样儿,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等一下,我找一找。」
我从包里掏出一圈皮筋,上面还有一个白色小桃心,有些娘。「你先将就一下,改天我给你买一个帅气的。」边说边把它tao在了荆牧手上。
他勾唇一笑,将双手ca进我发间。
我直接震惊:「那个,我们,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的俊脸越靠越近,我紧张得心脏乱跳,往前凑了一些。
zhui唇和zhui唇就差几厘米,我踮起脚往前一扑。
他忽然移开脸,笑了一下:「你色鬼投胎?」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他,脸上烧得通红。
他放开手,弯下的yao也挺直了,「好了。」
「还没亲到**」
谁知这话一出,荆牧笑意更shen:「你摸摸自己的头。」
「?」
我把手伸到头顶,原本披散下来的卷发被扎了起来,卷成个丸子顶在头上。
原来——他刚刚是在帮我扎头发?!
淦!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我刚刚**」
「你别说你喝假酒了。」
「**」
4.
经过那件事后,我追荆牧的势头终于消停了些。
倒不是因为害羞尴尬,而是因为荆牧和我的照片上了学校表白墙。
照片里,男生低头给nv生扎发,侧脸轮廓在白色灯光下清冷异常,nv生身高恰到他Xiong口,微微仰头。拍照片的人将氛围_gan拿捏得死死的,灯光和滤镜的作用下,一切都恰到好处。
于是,表白墙炸了。
「卧槽,这两人谁?kwl!」
「@我的拉屎闺蜜,小王给我去查。」
「这一对,不结婚很难收场。」
「给我锁死,老纸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室友反复看着照片,又把我拉到身旁,眼神充满震惊。
「卧槽,意意,这他_M是你吧。」
另一个室友冲到身边,啧啧叹道:「你别说,我这妆造绝了,你看这裙子,把阿意的Xiong都挤出来了。」
我眉心跳动:「喂!你们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了?」
「就是,这照片到底是谁偷拍的A?」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唯美呀。」
「就是A,话说我早上在抖音上还刷到了,那会儿就有二十万点赞,你俩这图出圈得可以呀。」
我不确定地问道:「抖音?什么抖音?」
室友:「就抖音同城A。」
适时我手机响了起来,上面俨然显示着「灭绝师太」。
我不安地接通手机,那边传来一声怒吼:「宋意,这个周末给我滚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心下一凉,完了。
5.
我_M管我很严。
或者可以这样说,我_M把她毕生没实现的愿望都押宝般押在了我身上。
她年轻时是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成绩好,样子也出色,那会儿我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有几分姿色,且情话动人。
我_M就这样被他蛊惑,放弃了出国shen造的机会,在国nei找了一份稳定却没有前景的工作。
两年后我出生,我爹却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他躺在白月光_On the bed_酣睡时,白月光打电话给我_M,说你的男人正在我身边。
从那以后,我_M就变了。
她从前有多温柔,后来就有多严厉。她果断离婚,净身出户,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我带在身边。
她将我拉扯大,又允许我选择了我喜欢的大学。但有个要求就是,大学期间不准谈恋爱,毕业后就出国留学。
我从来不敢违逆她,只有点头称好。
「他是你男朋友?」
我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低下头:「不是,是认识的同学。」
「男同学给你扎头发?我从小怎么教你的?」
「对不起**」
「我在问你,我从小怎么教你的?」
我紧紧捏住裙角:「和男生保持距离,不能私交,不能有亲密行为。」
「你做到了吗?你在大学究竟在干些什么?」
似一口巨石压在Xiong口上,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宋意,你知道_M_M养大你不容易,我从来没要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有个好的人生。
「你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你了解他的为人吗?
「就只是让你上大学不谈恋爱,有这么难吗?」
兴许是夏日的燥意,又兴许是别的什么,我突然压不住nei心shen处的话:
「_M_M,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英语吗?更别说让我去考托福、雅思了,我有自己的理想。」
她冷笑一声:「什么理想,上大学谈恋爱,毕业了就结婚?然后一辈子碌碌无为?」
尽管我想做的并不是这个,还是冲她说:「结婚有什么不好吗?隔壁的李叔叔一家不是挺幸福的吗?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不幸的。」
她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转身走进厨_F_。_F_间的风扇不住地转着,我却后知后觉冒出一身冷汗。我忐忑地等着她接下来的举动,只见她手里捏了把剪刀,冲过来直接把我头发剪了。
「你做什么!」
「我看你就是在大学把心耍野了,我让你谈恋爱,让你谈恋爱。」
那一瞬间,所有的气血都仿佛凝固了般,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又是怎么回到了学校。
我紧紧扯住帽子,仿佛过往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人的头发,像狗啃的一样。」
「跟个男人婆一样,丑死了。」
「对A,怎么想的,标新立异吧?」
6.
「宋意,宋意?」
一只手突然拉住我手腕,我惊恐地看过去,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荆牧将伞撑到我头顶,眉头微微蹙起:「我喊你,你没听到?」
我躲开他的目光:「抱歉。」
「你怎么了?没带伞?」
「嗯。」
「你寝室在哪个园?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很近,就在前面。」
荆牧神色很淡,但我依旧能_gan受到他停在我脸上的目光,我几乎快怀疑他透过我的帽子看到了什么。
「真的不用?」他又问了一遍。
有风刮在我身上,我拢紧外tao,低头「嗯」了一声。
「行。」他松开我的手,没再说什么。
我xi了xi鼻子,往前走去。预想中的雨水却没有落在我身上,荆牧走在我身侧,伞往我这边倾斜。
「不用送我,真的很近。」
他似乎并不打算和我纠缠这个问题,闲闲地说:「我也走这边,碍着你了?」
「那你的伞?你右肩都被雨打*了。」
他扯了下唇角,气定神闲道:「宋意,我的伞还是你的伞?我乐意这样打,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往这边来点。」
荆牧的温柔来得着实不是时候,连天的雨水中,我连和他站在一起都觉得自卑。
「荆牧。」我小声喊着他名字。
他懒散地应了一声。
「我不追你了**」
他突然停住步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理由?」
我只听过追一个人需要理由,现在不追了也得交代一番吗?
想起今日种种,我无端染上几分戾气:「没有理由。」
「那换个问法,为什么要追我?」
「喜——」
「别说喜欢我这种空话,我想听具体的原因。」
「因为你长得帅,我见色起意,行了吧!」
我抬起头瞪着他,语气有些冲,声音也不自觉放大了一些。
他忽然笑了一声,连眼底都搅动着笑意,「怎么?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了?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肤浅?看人只看外表。」
雨水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蓝色伞布下的光衬得他格外朦胧清俊,他往前走了一步,狭小的空间让我们贴得更近。
我想,心动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喜不喜欢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又不是生活在古代,为什么要「存天理,灭人yu」。
他静静站在面前,整个世界都在跟着他一起发光。
我眼睛发酸,艰难地说道:「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我就是喜欢你。」
说完这两句话,我仿佛抽光了全身的力气。
下一刻,他把手中的外tao丢在了我头上:「巧了,我就喜欢肤浅的。」
一gu淡淡的、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围住我,我忽然卸下防备,哭了出来。
他欠揍的声音传来:「倒也不用喜极而泣。」
「**谁喜极而泣了?!」
「行,当我没说。鼻涕别擦在我_yi_fu上。」
7.
「让我喘口气!喘口气!」
「这就不行了?」他挑衅地看着我,眼里是Nakedness*的Seduce。
「你这两年**吻技见长。」
我心里忽然酸涩起来。
也对,像荆牧这副模样,身边的nv生还不是一箩筐。
想起我们重逢那日,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身边就换了不下十个nv生。
「你又在想些什么?」他打断我的思绪,将我拉近了些。
「想你两年时间谈了几个nv朋友。」
他挑了挑眉:「你当时甩我的时候,怎么不担心这个问题?」
我避开他的目光,不知如何作答。
还好他很快扯开了话题,眼尾微挑:「还亲吗?还是吃饭?」
我犹豫道:「要不**再亲会儿?」
夕阳的光从阳台打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他垂着眼,忽然笑了:「行,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什么话?」
「矜持那句。」
「**」
8.
当年,我和荆牧在一起这事引起不小轰动。
怪只怪荆牧这人人气太高,是个小有名气的院草。可能也得亏那张照片,身边竟然没一个人反对,甚至光明正大磕起我们的 c。
我修了个短发,我爹那自然卷的基因遗传给了我,头发一短,卷得更明显。
荆牧见到我的头发,倒没有多惊讶,反而不知怎么地来了兴趣,开始送我各种各样少nv心十足的发卡。
他偏爱在我头上摆弄那些东西,我凭着nv生的直觉,觉得这玩意儿不像是他这种x格能挑出来的。
有一天,他正要把一个熊别在我头上,我扭过头:「你这些东西是谁帮你选的?」
他不甚在意:「我小姑买的。」
「你小姑多大?」
「四十出头。」
行,这谎话说得离谱,我觉得我和他的_gan情就快走到了分岔口,我说:「荆牧,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嗯,是呢。」
「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你是不是变心太快了。」
「宋意,我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人身攻击。」
他将手机递给我:「看看。」
「看什么?」总不能是他下一任的照片吧,我梗着脖子,倔强地昂起头。
「真的不看?是你的照片。」
我低头看去——一只茶棕色约克夏对着屏幕笑着,头上正别着几个可爱发夹。
「像吗?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像。」
「哦?是吗?」我掏出手机,也翻出一张照片,「像吗?我第一眼见你也觉得像。」
是一头猪卡在栅栏间的表情包。
他挑眉:「嗯,你品味真好,这样都能爱上。」
9.
荆牧无疑是一个如光般美好的人,离他越近,就越能被他xi引。
他从来都很通透,总是能看清我眼底的情绪。
自然,也能察觉到我隐藏在心底的shenshen的自卑。
我习惯在人前低着头走路,因为那头短发。荆牧却会捧住我的脸,毫不客气地搓揉一把,末了又极是认真地说:「宋卷卷,今天怎么也这么可爱。」
他会带我认识他的朋友,也不知是每个人都串通好了还是别的,都会一顿夸我的彩虹屁。
「牧哥,这么甜的妹妹从哪里拐来的?我也想要。」
他会一本正经地瞎胡扯:「可惜了,这么甜的就这一个。」
「艹,你他_M快滚吧,听不下去了。」
那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流行起眉上刘海来,我也没想到我这种狗啃发型也有被喜爱的一天。
慢慢地,走在路上时,nv生们的目光从荆牧身上转到了我身上。
偶尔还有几个会走上前来问:「那个,我可以冒昧问一下小姐姐的发型是在哪里剪的吗?实在太可爱了。」
他都会臭屁地抢过话头:「不好意思,我这个男朋友剪的。」
这句话也属实没有刻意撒狗粮的意思,我的刘海确实都靠荆牧的手艺。
就这样,原本消寂无声的 c 粉又重振大旗,开始疯狂磕糖。
荆牧风评被害,瞬间从高冷院草沦为手巧娇夫。
荆牧:「宋卷卷,我为你牺牲良多。」
10.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大三下学期,我和荆牧的事情还是被我_M知道了。
说来也是可笑,因为她偷偷登录了我的微信。
她翻阅了我和荆牧的所有聊天记录,并学着我的语气给荆牧发去了一长段分手宣言。
我午睡起来时,她正坐在客厅,手机就摆放在茶几上。她冷冷地盯着我,是我从未见过的严厉。
「多久了?」
「什么?」
「宋意,我现在不是在问你,而是在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那时候,我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一gu凉意从心底升起,我难以置信道:「_M,你翻我手机了?」
「我不仅看你手机了,我还替你分手了。」
我走了过去,准备拿过手机。
她先抢过,高高举起,「我在跟你说话,没喊你乱动。」
「_M,你知不知道我今年 21 岁了?!」
我很少冲她发脾气,甚至不敢大声和她说话。可是那一刻,我突然荒诞地意识到,我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她的意志之下。
她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21 岁?21 岁知道顶zhui了,知道和我对着干了是吧?」
我盯着地上碎开的玻璃碴,指尖发麻,「我从来都很尊重您**
「就算你让去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会首先考虑您的想法。可是,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人生的替代品,我为什么不能做我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她过来拉我的手,将我拉到镜子前,「看到了吗?宋意,你自己看看你那张脸和你爸多像。」
「你遗传了你爸的自私,你想问题从来只想你自己,你埋怨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我是怎么把你带大的,你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爸是怎么出轨的?
「如果你自己没出息,你以为真的会有人爱你吗?你想想你爸,在你考上名牌大学前,他有打电话问过你一句吗?你考上之后呢?开始对你嘘寒问暖,连生活费都舍得给你打了。
「明白了吗?你如果没有价值,谁都不会爱你。」
我喘不上气,颤着身子问:「包括你吗?」
她一字一句道:「包括我。」
11.
「喝了。」
荆牧将水杯递到我手边,zhui上还有我刚刚不小心咬出来的痕迹。
我俩还是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关键时候,我姨_M来了。
我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不可以帮我放在桌上。」
他走过来扶起我,将红糖水喂到了我zhui边:「宋意,你这娇气的习惯还没改改?」
我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吗?」
他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喝水。
一杯红糖水很快见了底,我又蜷回原来的位置。
「抱歉,今天的约会能不能改到下周,我实在是肚子痛。」
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这两年更加严重。从前和荆牧在一起时,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方子,每天用中药泡水给我喝。那段时间,我身子确实被T理好了很多。
「那个方子,你没有继续喝?」
「可能不是你亲手泡的,我喝着都没效果。」
他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番话*到了,忽然道:「下周跟我回家。」
我诧异地看向他,见他侧头:「怎么?不想问候我家人了?」
「**想,怎么不想。」
一周后,当我提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站在停车库时,荆牧摇下车窗,表情有片刻凝滞。
「家里就两个人。」
我把东西送进后备厢,坐上副驾,「也没有很多,就是一点心意,这叫爱屋及乌。」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因为车nei的音乐,我没有听见。
车逐渐驶出熟悉的区域,我紧张起来。
「荆牧,你父M_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已经跟他们说了。」
「那我们以前?」
我用余光看他,见他面不改色:「嗯,也知道。」
「那**」
他打断我的话:「不用担心,他们只会觉得我没有出息,留不住人心。」
我小声道:「其实也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确实,你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我看向窗外,又是一年夏季,绿化带里的树都比两年前高了许多。车恰好驶入隧道中,光线瞬间暗了下来,荆牧的倒影映在车窗上,清晰可见。
我看着倒影,「嗯,我很想你。」
12.
我和荆牧分手的时候正好是毕业季。
荆牧比我大一届,是应届毕业生。分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也一直以为我们不会再碰见了。
直到那天夜里,我在江边酒吧碰到他。
说来也巧,我是被强行拉去凑数的,听说那家酒吧快倒闭了,正在搞满一千抽好酒的活动。我成功贡献一百元,点了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坐在一边。
酒吧位置极佳,不仅可以隔着江看对面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还能看到就近广场上晚上八点半准时开始的音乐喷泉。
大概就是八点半,音乐喷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好奇地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荆牧。
他好像又高了一些,坐在那张不高的吧台上,tui都伸展不开。侧脸更加凌厉了,褪去了本就不多的青涩,有了几分淡漠疏离的味道。身旁一个穿着黑色衬_yi的男人正和他说着话,他递过去一_geng烟,被荆牧伸手挡开。
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荆牧zhui唇勾了一下,笑得浅淡。
一个nv生走了过去,手里拿着手机,我默默喝下一口酒。
又一个nv生走了过去,穿着高开衩裙**
当我把酒喝完时,正好数到第十个。
荆牧和男人似乎也说完了话,站起身。我被酒j迷了心窍,跟了上去。
他和男人告别,独自在江边吹着风。
我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倚着栏杆,靠在他身侧。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说。
他转过头,面容有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什么人?」
「心上人。」
「下面是不是还有件事想跟我谈一下?」
我那会儿反应已经有些迟钝,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他挑眉:「什么事?」
「我和你的婚事。」
他脸上突然多点嘲弄的意味:「宋意,两年了,你就没学点新的话术?」
我瘪了zhui角:「你怎么凶我?」
「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吗?」
「也就一杯。」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我是谁?」
「我未来孩子的亲爹。」
13.
「我有nv朋友了。」他忽然放沉了声音,神色平静。
我笑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她是谁。」
「哦?」他嗤笑一声,目光在我脸上流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说说看,是谁?」
我将手指向自己:「我A,我是你的nv朋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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