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爹是条咸鱼,我作为他的嫡亲闺nv,咸鱼加一。
我爹从小就教导我,纵情享乐,不怕命短。我爹这种咸鱼,没有上进心,朝廷发的那点俸禄早就被我俩挥霍完了。
通常我们都是年头富余,年尾饥荒,这不到了年尾了,手头紧。
容策向皇上请旨求娶我。
容策是谁?本朝最大*臣,跟着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换成旁人恨不得退避三舍,而我爹不一样,他一听是容策,容策A!
*臣!有上进心。最关键,有钱。
和皇上吃了一盘花生米,当场同意,都不带犹豫的。
说起皇上,他也是条咸鱼,可能相似的x格都会互相xi引,所以他与我爹关系很不错,常常留他在宫里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明白,问我爹:「既然你和皇帝关系这么好,能不能商量一下ZhangZhang俸禄?」
我爹严词拒绝了我:「关系好是关系好,原则x问题不能改。」
爹还是亲爹,就连上花轿,都不忘在我手里塞两块刚出炉的桂花糕。
哭哭啼啼地将我送走,还不忘偷偷咬两口藏在袖子里的糕。
我拽着他的_yi袖,泪眼蒙眬地告诉他:「爹,你放心,我进了容府,有我一口r吃就不会少你一口汤。」
我爹因为长年和我胡吃海塞的,人到中年发福,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样子,他揉了揉肚子,颇为_gan动:「果然是我的好闺nv,记得常回家看看爹爹A!」
我挺舍不得我爹的,但想到很快我就要进容府享受富贵,变成有钱人了,我坚定地、头也不回地坐上轿子朝着幸福生活迈进。
2.
我是万万没想到容策娶我是为了下饭。
曾经,很小的时候我的愿望是嫁给一个厨子,但是看着容府的饭菜,我觉得我爹总算做了件好事。
进了容府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想想我那咸鱼的爹,这是怎么鞭策都鞭策不来的。
容策就连穿的都比我好不知多少倍,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人好看。
我问他为什么娶我,明明有那么多漂亮姑娘可以任他挑选,别人的老爹有钱有势,比如说丞相的nv儿,京城第一美人陆舒婳。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怎样漂亮的美人,据说她心悦容策许久,甚至还让她爹去求亲,但都被拒绝了。
这种攀高枝的好机会,容策一点都不珍惜,他却独独选了一无是处的我,难道是看中了我爹和皇帝的酒r朋友关系?
容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看你吃饭香。」
我比较下饭。
这清新neng俗的理由,让我_geng本没办法反驳,好像我也只有这点用吧。
有钱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A!
总之,我只知道伺候好金主爸爸,我就有饭吃。
3.
容策很忙,可能作为*臣都这样,我只能给我爹写信抱怨独守空_F_,半天见不到他影子。
刚开始我爹还安慰我,说,有事业心的男人就是这样。
随着我抱怨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爹索x不理我了,最后一封回信直言,容府离家就两条街,有什么事你不能自己回来说吗?
我有点悲伤,我最大的盟友爹竟然抛弃我,哭唧唧,难过得我喝了一壶果子酿,以解惆怅。
果子酿酸酸甜甜,可它最大的副作用就是后劲大,以至于模糊间我看到了容策。
容策捏了捏我的脸,看着我手边的酒壶,他还笑我:「陈芝芝?喝醉了?」
喝醉?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这多丢脸,自己把自己灌醉。
我狡辩:「我没有!」
容策揉我的脸,大概觉得手_gan很好,还捏了捏我的双下巴。
这对我来说就是耻辱,你可以捏脸,但是不能这样对我的双下巴,我气冲冲地拍开他的手。
容策那双桃花眼里笑意如一汪春水都快漫出来,对得起那句「郎Yan独绝」,但是他明显在嘲笑我。
「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他就和哄小孩一样:「行行行,你没醉,我来考考你,我是谁?」
我是咸鱼,但不是智障,但我觉得他可能是。
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是你醉了吧!」
「**」
4.
我真搞不明白,这种智商的人怎么当的*臣。
他问了我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直到把我问烦了,索x趴在桌子上装睡。
他看了我许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便将我抱sChuang睡觉。
我可能真的喝大了,美色当前,抱着他不撒手,还说了许多胡话。
譬如:要抱抱、要亲亲、你我早就是夫Q了,等等,这些我都不相信能被我说出来的话。
当然,这是第二天早上*诚相见时容策帮我回想的。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盯着他看,可他眼神无辜得就像是我是那个搞大人家姑娘肚子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芝芝还说,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整个容府都是你的,你让我好好赚钱,养你。」
这句倒像是我说的,我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抵赖不掉了,我看着他,再看看我,揉了揉不争气的脑壳。
「你能忘了吗?」
容策眉眼低垂,就像受了委屈的*i妇:「芝芝是不想负责任吗?」
我**
我倒是想,但是他一直说,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为了堵上他的zhui,我看着委屈巴巴的容策:「你今天不忙吧?」
容策摇了摇头,发鬓散乱,人畜无害,看着比平时顺眼多了。
我吧唧一口亲上他:「不忙那就继续。」
5.
冲动的最后结局就是我累趴了,而容策容光焕发,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狐狸j,xi了我的j气。
当然,为了等我休息好,直到日落西山我才想起我年巴巴在门口等着的爹。
我爹*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老远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我跑过来:「乖乖闺nv,你终于回来看你老爹了!」
我有点嫌弃,躲开了,容策很好地当成了我的挡箭牌。
果然,我爹和我一样软骨头,看到容策这位*臣nv婿也不敢放肆,象征x地问好:「来了A!」
容策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岳父大人,我带芝芝回门了,稍有耽搁,还望海涵。」
果然,有文化的人说话都文绉绉的,人家都早上回门,我硬睡到傍晚,容策也是厉害,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稍有耽搁」这四个字。
我爹听到「岳父大人」这四个字有些飘飘然,乐乐呵呵的拍了拍容策肩膀:「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完全不记得自己从白天等到傍晚。
6.
*臣不愧是*臣,三言两语就把我爹哄得迷迷糊糊。
就连他珍藏的十里香都拿出来了。
我娘不在世了,我爹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娘的,姑且算半个娘吧!可能这就是丈M_娘看nv婿吧。
他越看容策越顺眼,甚至临走前还和他说:「往后芝芝要是欺负你,只管和我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大概就是卖nv求荣吧!
我拽了拽容策的_yi袖,问他给我爹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
都是夫Q了,还和我藏着掖着?
我突然觉得他这个*臣也算名副其实。
7.
临近过年,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容策是*臣,年底了,忙是必然的。
我爹也忙了起来。
这就不对劲,我爹对我的教育就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能躺着绝对不站着,总结一个字,懒。
连咸鱼都开始动弹,我开始意识到问题不对。
我回家几趟都看不到他的影子,管家都说他进宫还没回来,逮不到他,索x在宫门口等着。
我蹲在宫门口嗑瓜子,从白天等到傍晚,冷风瑟瑟,我终于_gan受到我爹等我的绝望。
我专心致志地嗑瓜子,话梅味的,嗑得多了*尖都嗑破了。
「芝芝,怎么来了?」
容策站在我面前,黑色的*影笼yinJ着我,我抬头看他。
没接到我爹,接到了容策,有点可惜,听说我爹发了俸禄,还想拽着他去芙蓉楼搓一顿。
不过容策也行,相比之下,容策更有钱。
我蹲得tui都麻了,站不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容策:「tui麻了。」
容策可能觉得好笑,没急着拉我起身,围着我绕了一圈。
「这些瓜子壳都是你吐的?」
我愣了,点了点头,所以他的关注度都在瓜子壳上?这是重点吗,我起不来了,看我A!
容策用眼神示意被我弄脏的地方:「扫干净再走。」
谢谢,成功气到我了。
容策伸出手,我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个洞。
没了容策的帮助,我起身有点狼狈,没站稳差点跌倒,容策站在旁边还笑出了声。
我去借了扫帚,扫得像一阵风,就把那地当成容策的脸,还特地关照了他的青布皂靴,看着那双新鞋上面沾满了灰尘,甚是欣慰。
事后,为了报复容策,我把他的马牵走,也不让他上车,任他好说歹说我都不松口。
*臣大概都很会揣度旁人心思,容策摸了摸我的发顶,语气颇为可惜:「唉,原还想着芙蓉楼出了新品你还没尝过,带你去尝尝**」
「上车!」
容策利索地翻身一跃,上车坐到我旁边,可想到他让我扫地,我还是生气,你好歹先扶我起来吧!
容策一双桃花眼带了雾,眼眸低垂,看不清情绪,他将我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哈了口气:「芝芝今天是来等我的吗?」
「不是,接我爹的。」生气。
「那真是可惜了。」他摇了摇头,语气并没有很失落。
8.
芙蓉楼最具名气的是它家的八宝鸭,香酥脆neng,一口咬下去,鲜neng的zhi水从口里溢出来。
每次与爹爹来都会点两只,直到吃得肚子撑了才会走。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它家的豌豆黄,很不起眼,可它家的味道是最独特的。
大概是巧He吧,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盘豌豆黄,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喜欢,连爹爹都不曾知晓,可偏偏他却点了。
酒足饭饱后,我躺在椅子上揉着肚子放空,容策看到我的模样,竟还笑出了声。
「容策你笑什么?」我瞥了他一眼。
「你这就吃饱了?」我总觉得他在嘲讽我。
「这还少了?」我有点不敢相信,一大桌子,他就动了几筷子,剩下都是我包圆了。
容策表情颇为可惜:「再过几日,陛下生辰设宴,我可是进贡了个玉如意,真怕你吃不回本。」
玉如意???
那玩意咋吃回本?
我被他的富庶吓得目瞪口呆,想来我爹每年送的酒就显得无比寒酸,皇帝看到我爹乐呵呵,也是关系好。
9.
只可惜我还没问他,容策便被一个小厮叫走了。
临走前,他极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以为他会说:「乖,我处理点公事,等我回来。」
可他说的是:「该洗头了。」
「**」
我对容策的好_gan在每次他请我吃饭的时候飙升,在他说那种不He时宜的话时候我只想让我爹参他一本。
我吃饱了,想出门遛个弯,消消食。
出了包厢,只看见那位京城第一美人陆舒婳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走上楼来,还不忘利用身高优势,瞥了我一眼,zhui里还han_zhao笑,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shenshen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路过我时我清晰地闻见了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她还不忘用手帕掩了鼻,好像我身上有什么怪味道一样。
我有点受伤,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嗯,是八宝鸭的香味。
想起她刚刚的样子,我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容策也在这,他刚刚说出去见人不会就是去见陆舒婳吧?
又想着陆舒婳今日的穿着,已是冬日竟还穿着一件绣着梨花的月白纱裙,我刚还笑她傻,不怕冷。
我怕冷,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蹲在宫门口等了一天,还吃了饭,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陆舒婳向来看不上我,从前旁的姑娘家的赏花宴邀了我也邀了她,我躲在角落不敢多说话,她被许多欺辱我的姑娘簇拥着。
高傲的姑娘下巴轻扬,眼睛也不看我,说的话却是处处瞧不上我,她对着取笑捉弄我的姑娘说:「横竖不过一个痴子,你们又何必自降身份。」
她站在一堆花团锦簇中,居高临下,微风轻扬起她的广袖,当真美若九天玄nv。
容策在入仕前是个落魄的穷苦学子,在陆家住过好长一段时间。传闻,陆舒婳到了嫁人的年纪,许多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她一个也没看上,都因是一颗芳心暗许给了容策。
容策说的有事该不会是与她偷偷相见了吧?
可不能,我好不容易抱上的大tui,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抢了去。
10.
我有点生气,凭什么容策他娶了我还要和别人勾三搭四的,一点都不守夫道。
我坐在窗口,夜风晃枝头,树影婆娑,我生着闷气,肩头一暖,容策将我带到怀里。
「怎么坐在这?嗯?」
我扭过头,不想和他说话:「哼!」
容策转过来,我就不看他,他把我的头转过来:「陈芝芝,你不对劲。」
我不对劲?你怎么好意思的?你和别的nv人吃饭?
我拍过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天天明知故问的,还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不理他,转过头生气,半天不吱声。
容策不哄我,我等了半天没声,我偷偷回头看他已经走了,我更生气了。
「容策就是混蛋!都不哄我!」
容策背着手从门后走出来:「你刚刚,好像在骂我来着?」
我转过头不理他:「哼!混蛋容策,明天让我爹爹参你一本!」
容策转到我面前:「哦~让爹爹参我一本A!可惜了,亏我还想着我们芝芝爱吃豌豆黄,去和芙蓉楼的厨子请教请教,回头做给芝芝吃。唉!可惜了,芝芝不喜欢。」
豌豆黄?容策怎么知道我喜欢豌豆黄的?他今天把我扔一边就是为了去学豌豆黄?
我好像错怪他了。
我盯着他,委屈地瘪着zhui:「我今天分明看见陆舒婳了。」
容策揉揉我的头,笑声轻快:「这样A!」他故意拖着长音,「我们芝芝原来是吃醋了。」
「她今天穿得可好看了,不是来见你的还能干嘛?」还嫌我身上有烤鸭的味道。
容策捏了捏我的脸:「陈芝芝,你吃醋真可爱。」
我:「**」
「我在生气,你还好意思笑?」我瞪着他,他就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碟豌豆黄送到我面前。
容策就跟哄小孩一样:「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芝芝能不能看在豌豆黄的面子上,原谅我?」
「不能!」最讨厌他把我当小孩看,以为转移我注意力就行了吗?
容策单膝跪在地上,仰视我:「夫人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学他,捏着他的脸:「以后,你不准丢下我一个人了!」
容策桃花眼含情:「好,以后绝不丢下芝芝。」
「嗯。勉强原谅你了,所以你现在来伺候本夫人吃糕点吧!」我盯着他手上的豌豆黄,示意喂给我吃。
容策站起身,拈了块糕点送到自己zhui边,我急了:「不是说送给我**」
他将糕点喂到我zhui边,堵住我所有埋怨,晚上所有烦愁都缠绵在口中甜蜜的糕点中。
11.
芙蓉楼最好吃的不是豌豆黄,比起许多糕点铺的豌豆黄,只有芙蓉楼做得最像我娘亲的味道。
小时候,娘亲在世时会做豌豆黄给我吃。
她不会做饭,做出来的常常难以下咽,只有豌豆黄能拿得出手,我那时候年纪小,吃多了也会腻味,很多时候,娘亲的豌豆黄都让我送给旁人吃了。
后来,娘亲走了,我再没尝过那个味道,芙蓉楼的豌豆黄很像娘亲的味道,但是我与爹爹从未点过。
我怕我会想她,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喜欢豌豆黄。
我不知道容策怎么知道的,我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脖颈间,闻他身上熟悉安心的味道。
容策拍了拍我的背:「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娘亲走后我从未掉过眼泪,可抱着容策时,委屈就像散落的珠子,沾*了他的_yi领。
「容策,你会不会喜欢别人,就不要我了?」我把头埋在他_yi_fu里,怕他听出我哭了。
容策却笑了:「喜欢你都手忙脚乱的,哪里有时间喜欢旁人。」
夜悠长连绵,寒风刺动枯枝,容策抱着我,可能手压麻了,他只是换了只手半分都不敢动弹,生怕惊动了我。
我没睡,只是想让他这样多抱着我,愿作蒲苇韧如丝。
12.
老皇帝生辰设了宫宴,未出阁时,我只需跟着爹爹蹭吃蹭喝就好,如今嫁给容策,作为朝廷命妇,虽说没有诰命,但也不能出半点差错。
一大早,天蒙蒙亮,我便起床装扮,容策站在我身旁,懒洋洋地看着我手忙脚乱。
我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紧张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He适。
容策穿着一身shen紫色宫_fu,这般稳重的颜色却让他穿得昳丽生姿,一双桃花眼散漫。
他指着我刚抹着口脂的唇:「颜色太Yan了,不He适。」
我急忙拿着帕子要擦了去,他拦着我:「别动,我帮你。」
说罢,便吻了上来,极尽缠绵,再回过神,原生浓Yan的口脂尽数被他糊了去,我推开他:「你哪是帮我,分明越帮越乱!」
容策摸了摸唇角沾染上的口脂:「恰巧我今日觉得血色苍白,想是昨夜与夫人过于劳累,这口脂分我一些,好看个漂亮气色。」
他向来说荤话脸不红心不跳,想起昨夜,我却觉得烧得慌,骂他不要脸:「哪里有男子涂口脂的!」
「旁人哪里有这般漂亮的夫人。」
容策说话向来好听,我拿他没办法,可妆花了,我又得补,看着他就来火:「你离我远点,我弄不明白就弄死你!」
容策接过我手中口脂:「芝芝天生丽质,真弄不明白的,为夫帮你。」
我不相信他:「你别帮我,我害怕。」
容策挑了挑眉,神色却是认真的模样,认认真真帮我涂口脂,我离他极近,甚至可以看见他_geng_geng分明的睫毛。
我盯着他看,容策小心翼翼地将口脂涂在我zhui上,容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倒不是只有他好看,不过是我眼中只有他。
我看着他,zhui里却隐隐发苦,容策涂好了,将铜镜放在我面前:「瞧瞧,为夫涂的可好?」
我看着镜中的容策,他站在我身后*着我的头发,容策与旁人不同,他总喜欢把玩我身上的物件。
就连宫宴他都会与我同席,握着我的手把玩,分明我的手生得普通,还r嘟嘟的,他却觉得漂亮得紧。
旁人笑他:「容大人这厢成了家,到哪都不忘带着夫人。」
容策不以为然,举着酒杯:「新婚燕尔,我可舍不得与夫人分开。」
他既是这么说,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容大人护Q护得紧。
席面上那些姑娘偷偷看他,他全都熟视无睹,只一心一意帮我挑鱼刺。
我向来懒,不愿意吃这种繁琐的东西,容策便一_geng一_geng仔仔细细地将鱼刺挑出来,再送到我zhui中。
我吃得开心,对席的陆舒婳面色不好看,倒是陆丞相沉得住气,朝着容策敬酒,容策看着我,意是问我,我点了点头,他才遥遥举杯。
13.
酒过三巡,皇后提议让贵nv展示才艺,说是展示,在场各位心知肚明,不过是另类的相看。
陆舒婳是京城第一美人,一手七弦泠泠作响,就连我这种六艺不通的都觉得动听悦耳。
她挑衅地看着我,我心觉大事不好,要避开她。
陆舒婳袅袅婷婷地提着裙摆,朝皇后行礼:「舒婳献丑了,听闻陈大人之nv比臣nv更善音律,臣nv斗胆,请陈姑娘演奏一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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