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把票递给车厢门口的检票员,回头却见梁水站在一旁,扭头望着站台的尽头。
好几年过去了,站台的尽头却仍是当初的荒地和碎石堆,火车站的院墙破破烂烂。很小的时候,他们曾从破dòng里钻进火车站,跑到铁轨上玩。
他看着那块破了dòng的墙壁,仿佛看见一个小男孩拼命奔跑的身影:“爸爸!”
少年神色落寞而寂静。
火车响起的汽笛声让他回过神来。
苏起刚要说什么,检票员狐疑地说:“你们两个gān什么去?家长呢?”
“我们去看《加勒比海盗》,晚上回来的返程票都买好了呢。”苏起赶忙把回程票给检票员看。
检票员看她不像是要离家出走,但多打量了梁水几眼,最后还是让他们上了车,嘀咕:“现在的父M_也是心大。让小孩跑去省城看电影,稀奇。”
车上人不多,两人找了靠窗相对的位置坐下。
梁水把肩上的单肩包取下来,拉链拉开,拎出一大袋子零食丢到小桌板上。
苏起惊喜:“买给我吃的?”
梁水说:“嗯,够堵上你的zhui了。多吃东西,少说话。”
苏起:“**”
她白他一眼,戳开一杯旺仔牛*,又拆开一包话梅和卤jī爪:“你吃吗?”
梁水摇头,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
“水砸,你觉不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她往zhui里塞着旺仔小馒头。
梁水眼神移过来,示意她接着说。
“《没头脑和不高兴》里边的不高兴。”
梁水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一两秒了,倏然一笑:“我就说你蠢吧。你这是在说你自己是‘没头脑’了?”
“才不是,”苏起说,“我跟你又不是一对。”
梁水不在意地弯了下唇角,不讲话,扭头看窗外的大片田野。
苏起啃着jī爪打量他,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额头上D了一个黑色的男生束发带,上头印着ny的白色字M_。由于发带束着,露出饱满的额头,整张脸都格外立体清晰起来。
火车窗外风景流动,晨光照在他脸上,在一侧打下yīn影,苏起发现他皮肤很白,睫毛很长,鼻梁也很高。
她看了他一会儿,被他发现,他皱了眉,眼神在问:“你gān嘛?”
苏起趴在小桌上,问:“水砸,你在学道明寺吗?”
梁水:“**”
他低头随意抓了下头发,又抠了抠发带,眼神躲闪,说:“学你个头。”
“没学吗?”苏起见他头发_geng处有些*,这才明白,他来火车站前去训练过。
体育队要求男生剪寸头,梁水不肯,犟着死活不剪。老师拿他没办法,任他由他了。训练时头发长了麻烦,他就用发带箍着,老师也不管他。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
苏起问:“水砸,你为什么不剪寸头呢?”
青chūn期的少年回答:“丑死了。”
苏起:“但剪不剪,你都丑A。”
梁水:“**”
苏起报了仇,咧zhui笑。
梁水不是那么大方任由她欺负的人,起身bī近她,要挠她胳肢窝。苏起猛地往座位上*,却没躲掉,梁水手伸到她胳肢窝下挠了一下,苏起一团蜷在角落里,又是笑又是叫,她穿了件过膝的玫红色七分ku,露出一截光滑白neng的小tui。
打闹中,她拿脚蹬他,小tui擦过他的手臂,滑滑的柔柔的触_gan。
梁水忽然不闹她了,中指勾起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算结束,退回来坐在自己位置上。
苏起笑得脸都红了,脚放下来,这才认真说:“我刚逗你呢,你还是长得很帅的。”
她这么一发自肺腑地夸他,他反而不知怎么接招了,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茂密的树林繁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苏起:“真的,你别不信我——”
梁水拧开一瓶水给她,忍够了:“来来来,喝水,闭zhui。”
“我要喝营养快线。”
“行行行。”梁水堵上她zhui,水留给了自己。
火车哐当了一个半小时,抵达省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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