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第一次见着刘国华那不成器的儿子,是在他俩认识之后的第六个春节。
前五个都没见着。
别人家小孩过年都是大包小包,喜气洋洋来吃团圆饭的,就他儿子两手空空,钱都花完了是来讨债的。
男人穿得光鲜亮丽,一脑门发胶,皮_yi皮ku新皮鞋,走在水泥地上“蹬蹬”响,兜里踹的是最新款手机。
他*阳怪气地从这屋转到那屋,四处翻看,唯独沈伟住的那间上锁了,进不去。
沈伟躲在门缝后面偷看。
刘国华有愧疚,对儿子有求必应,不管那逆子说什么都不吭气儿,只窸窸窣窣地给他数钱,气得沈伟在里屋咬牙切齿地打转儿。
“就这么点儿?大过年的你给我让我喝西北风?”
刘国华在外面说:“没有了,就这么多。”
“没有就把这_F_子卖了!!你不住面馆里么!要这破屋子有什么用?”
刘国华挡在门前:“_F_子不卖,没钱你自己挣,这两年我也给你不少了。”
05年之后的城市变化日新月异,高架迅速崛起,私家车替代了公交占据主流舞台,公园和各大娱乐场所集中整治,大众步入互联网时代,各类批发市场层出不穷,更多人开始摆neng传统,下海经商或搞个体经济,谋求新的盈利模式。
这个时代,只要你想动,愿意动,就有办法挣钱。
但就是有人只想躺着,理直气壮地等别人把饭食喂进他zhui里。
他难得这么执拗,倒把他儿子吃了一惊,终于起了疑心,对刘国华背后那间黑咕隆咚却挂着花窗帘的屋子探头探脑。
刘国华提高音量,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儿子越过他去推门:“金屋藏娇还是怎么的?上什么锁A有本事让我看看,钱都花哪只狐狸j身上了?”
他停了停又不怀好意地笑:“公的吧?我都忘了我亲爹是这个,不喜欢大Xiong只喜欢屁gu。”
话没说完门开了,一只高跟鞋从里头飞出来正中男人脑门,疼得他捂着额头直犯懵。
“你爹不欠你的!他比你强!不偷不抢自己养活自己!你没你爹早就饿死了,还有能耐在这儿乱叫?我告诉你A!这地儿我付了_F_租的!你再乱闯我送你去派出所!”
沈伟大多数时候脾气都挺好,笑眯眯的看着和善,没戾气也没什么攻击x。
一来因为他长得漂亮,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是那个年代标准的美人胚子。二来还是因为他洒neng,看得开。那个年代对穿nv装的男人还没有什么“kuax别”一类的标准定义,民众对标签都很陌生,沈伟也从来不去研究那些东西,他只知道自己喜欢nv装,喜欢美发美容,就做了,这让他觉得自由,他完全靠的是本能在活。
但他有时候也轴得很,一头栽Jin_qu的时候就不管不顾的,且骂人很凶。
他和刘国华的关系没捅破之前还知道节制,面纱一揭开他反而肆无忌惮了,换着花样地撩,刘国华越是冷静,沈伟就越来劲儿。
吃个面烫了zhui都叫唤,吐着*头让刘国华给他看。
丁香颤抖的样子很勾人,刘国华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沈伟却偏要窜到他面前,穿漂亮裙子给他看,当着他面敞着浴袍光着body走来走去。
沈伟做的很多事,在那个年代是很大胆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朝不保夕,只要今天痛快了,明天的事情,又有谁知道。
刘国华很无奈,敷衍说:“我年纪也到了,不想再连累别人。”
沈伟回他:“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你要避开我,我倒偏要拖你一起下水。”
那天沈伟终于如愿以偿地在_On the bed_被压了一天yi_ye,到最后浑身酸痛嗓子眼儿疼得都快冒烟了。
刘国华手上的茧子搓得他皮肤疼,他觉得自己全身像是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r,但还是志得意满,心里的幸福_gan饱*到快要溢出来。
刘国华看他高兴,也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他去捏沈伟鼻子:“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伟翻身趴在他膝盖上撩拨:“为什么?”
“我Jin_qu过两次。”
沈伟说:“我知道。”
“我离过婚。”
“我知道。”
“我年纪——年纪——和你差不少。”
沈伟哈哈大笑:“你现在这样儿,就像我们机关填申报材料,我问一句你交代一句。”
刘国华摸着沈伟光滑的背,难得窘迫了:“我钱不多,有两张存折,_F_子就这一tao了,每个月要给他们娘儿俩生活费。”
沈伟眯起眼睛,抱着他手指一_geng一_geng地啃。
“老刘。”
“嗯?”
“阿华。”
“嗯?”
“你甭和我说这个,那些钱你自个儿留着,我不靠你养。”
“那不行。”
“怎么不行?”
“你是我对象,我必须交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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