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一起坐在亭子里,听着池宴说完来龙去脉之后。
狄旎心里有些无语,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经常被狄旎白眼对待的池宴早就习惯了,他直接忽视,叹了口气:“阿旎,你说朕不可能就这么应了M_后吧。”
狄旎声音提了些:“自然不能!”
她指腹有些痒,忍不住想又戳一戳他:“榆木脑袋。”
骂完后,又忍不住骂一句:“小蠢蛋。”
池宴被骂懵了,眼里带着疑惑的对上了狄旎的眼睛。
狄旎有些恨铁不成钢,连语速都加快了些:“既然你都说太后娘娘她从未去过瞻州,那你便去寻究竟是谁在她身边提的这事A。”
池宴先前一直被“同意M_后去”和“不许M_后去”给困住了。
如今被狄旎这么一说,一下就被点醒了:“噢!”
他眼睛亮亮的:“对哦。”可是池宴却丝毫不忘记要纠正狄旎的称呼:“叫什么太后娘娘,叫M_后。”
狄旎方才气势做的足,可听他这一句便一下蔫了。
“你...我....”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乱说。”
池宴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他在狄旎面前没脸没皮的:“怎么乱说了?阿旎是朕的Xi妇儿,M_后又是朕的M_后。”
“所以阿旎也应该叫M_后为M_后。”他将关系算的极为清楚,还点点头夸奖自己起来了。
狄旎被他念得有些晕了,原本显而易见的关系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
她揉了揉脑袋,脑海里只有池宴这一句“Xi妇儿”。
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话,在池宴颇为清秀的zhui里吐出,别有一番风味。
狄旎不再想这些,转移了话题:“陛下如今也许久没去慈宁宫了,不如今日便去看看太后娘娘吧。”
还不等池宴说些什么来妄图纠正她的称呼,狄旎便继续说道:“毕竟太后娘娘如今年事已经慢慢高了,陛下也该先退一步了。”
狄旎说的是上回因着蒋知韫的事,太后娘娘大发雷霆,大骂了池宴一顿。
那时太后正在气头上,自是池宴说些什么,她都丝毫听不Jin_qu。
可如今这个事已经过了许久,狄旎觉着,他们也该坐下来慢慢解开心结了。
便是如今蒋知韫的事不能一五一十地说给太后听,也总该让她老人家安心,知晓蒋知韫如今还尚在人世,活得好好的。
池宴沉默了许久,他自然是知道狄旎的意思,只是...
他揉了揉脸,撒气一般的说了句:“那便去。”
池宴打定主意了,便是雷厉风行,还一下把狄旎给带了过去。
狄旎脑袋一懵,等到回过神来,便已经被池宴给拽到了慈宁宫了。
太后原本见着池宴了,眼里还闪过一丝的欣喜。
可等看见了他身后的狄旎,脸一下就板了下来:“陛下来这做什么,可是转了心意,允哀家去瞻州。”
池宴手心紧贴着狄旎的手心,他沉着声说:“M_后,请恕儿臣难以从命。”
“为何!”太后气的脸都Zhang红了,伸手指向狄旎:“是因为她吗?”
狄旎一惊,僵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池宴手上力道加大了些,一下就把狄旎的注意力扭了过来。
“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蒋...蒋知韫。”
池宴先前蒋妃蒋妃叫得多了,如今还有些没扭过来。
太后嗫嚅着:“知韫?”
她长睫一下压了下来,声线也压低了:“既然你知晓哀家去那儿是想为知韫请高僧超度,那你为何还要阻拦。”
太后先前并未同池宴说自己要去瞻州做什么,如今乍然说了出来,池宴都有些愣神。
不过他_gan受到手心的温热,再度抬起头来:“可若是蒋知韫她没死呢?”
在池宴进来时,跟在他身后的总管太监夏公公早就将慈宁宫的侍nv都遣出去了,如今大殿nei只余下三个人,自然是开门见山的说了。
坐在上座的太后身子有些僵,半晌都没说话,只有_Cun_B_在不断的翕动着。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声音有些哑,还带了些哭腔。
这一句话,似乎耗费了太后大半的j力。
于是等到池宴给出答案时,她一下瘫软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扶着一旁把手,细细的喘着气。
池宴有些担忧,走上前去小声询问:“M_后,您还好吗?”
他面上带了些自责,他不知道先前瞒着自己M_后时是错误,还是如今告诉她才是错误。
太后揉了揉太阳*,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这个已经能顶天立地的儿子:“阿宴,你说的可是真的?”
还没等池宴回话,她又说:“你不是看着M_后担心,在骗M_后吧?”
“太后娘娘。”狄旎走上前去:“您看这个。”
她双手捧着一个信封,里边是蒋知韫近些日子给她写的信。
太后娘娘看着信封,心里有些期盼,指尖发颤着从狄旎手中接过,迫不及待地就拆开它开始看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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