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将那几个北狄人“请走”之后,又颇为头疼了好一会儿。
发兵,是肯定会的。
篡位,是肯定会继续的。
只是没有了北狄人的帮助,蒋鸣觉得,自己好像在无形之中,忽然落入了下风。
他揉了揉太阳*,问着自己的亲信:“小公子呢?你们可妥善安置好他了?”
蒋鸣问的是自己那个唯一的私生子。
是人皆有软肋,他的软肋,便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了。
亲信听到他的话,额上冒了些汗珠出来,他支支吾吾的:“这...”
蒋鸣不过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挑眉B问道:“怎么了?”
蒋鸣看着他的脸,从里边发现了惊慌失措,蒋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_gan。
他紧紧皱着眉头,B问道:“你说,究竟怎么了。”他顿了顿,毕竟是对着自己的亲信,如今紧要关头,语气还是缓和了些:“你慢慢说,本官不怪你。”
蒋鸣的话叫亲信心里有些不舒坦,可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家大人,而且...
他颔首:“从前日起,公子jin_ru颍川境nei时,便再没人知晓他的踪迹了。”
颍川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可在这紧要关头之下,蒋鸣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寻他。
蒋鸣思忖了片刻:“你先去瞧瞧姓沈的那户人家,近些日子来都做了些什么。”
他儿子将沈家那小子tui给弄残了,确实是他们这儿理亏。
可他蒋鸣的nv儿,还为了他自裁了。
若旬儿这事真与他们有关,那别说他不讲情分了。
蒋鸣一边想着,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
可等到亲近傍晚回到蒋府时,告诉蒋鸣,沈府近些日子一直都在着急着沈小公子的tui,怕是没有分身乏术。
而沈小公子本人,听说是正打算寻居于世外的高人来诊治自己的tui,旬儿的事,怕是与他们无关。
蒋鸣手心一紧,险些捏碎了手里的玉佩。
他心中焦急万分,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目前正值发兵篡位的紧要关头,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蒋鸣在心里这般同自己说,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神色也有些怏怏的,并不好看。
而宫里训练场中,狄旎方才巡视完如今已经在自己手里的亲兵,却发现了一个生面孔。
她刚想上前叫人把他捆住,可却见他满脸的不情愿,周围的人似乎也在盯着他。
“阿旎。”池宴的声音响起。
狄旎转过头去:“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会过来,来瞧瞧你。”池宴一笑,他偏过头去看正在训练着的士兵们:“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池宴伸出手来,指了其中一人,就是狄旎方才看到的生面孔。
狄旎摇摇头:“不知。”
既然池宴这般问她了,那就代表他知晓咯。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池宴一笑,附耳说道:“蒋鸣的私生子,就是害的沈公子断tui的人。”
狄旎眼睛一下瞪得圆:“什么?!”
她声音有些大,一下就惊动了正在训练的士兵们。
不过就算他们听到了,却也没人敢将目光投到这儿来。
毕竟狄旎面前站着的,可是池宴。
他小肚_chicken_肠,先前将他们派来照看狄旎前,还三令五申,只许他们保护狄旎,却不许靠近她。
士兵们有些摸不清头脑,却在池宴走后,一下被那总管太监给点醒了。
池宴这是吃醋,怕狄旎与他们走太近。
这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他们连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而狄旎却不知晓先前的事,她转过头来皱紧眉头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身材虽魁梧,可看招式却知晓怕只是一副空架子。
眼下乌青,眼眸浑浊,一看就是在胭脂堆里浸染久了的。
她呲了一声:“就为了他,将知韫当弃子给抛弃了?”
狄旎为蒋知韫抱不平:“这眼光真是差极了。”
池宴听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朕也觉得。”
“不过...”狄旎终于找到了这事的关键所在:“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沉思了片刻再度开口:“你派人把他绑过来的?做什么?想牵制蒋鸣?”
狄旎的问题一个一个抛向池宴。
池宴也只听着,等到狄旎终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才说道:“朕前日把他给绑了,不过今日才回到宫中。”
狄旎:“那为何不扔在大牢里?”
她看向那人,眼里带了些厉色:“如今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就生气。”
见狄旎情绪有些波动,池宴开始顺毛了:“放心,朕不会叫他好过的。”
他扬了眉:“你瞧。”
训练场上,该开始每日的搏斗了。
士兵们一对一的车轮战,从不会因着对方是同伴而手下留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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